上的姜柠宝和定国公深深的弯腰拜高堂。
谢景翊的动作举止自然,但杨舒清却显得僵硬迟缓,但如果不仔细观察肯定会看不出来,可是在场的朝臣和女眷都是人Jing,大家都知晓安远侯嫡女和定国公夫人的恩怨情仇,几乎将注意力都放在杨舒清身上,心里默默摇头。
看来还是定国公夫人略胜一筹。
姜柠宝的举止得体优雅,含笑的瞅着杨舒清略微僵硬的弯腰行礼动作,眉梢眼角染上了一丝愉悦,果然啊,看到女主低头行拜礼,她心里就颇为舒畅。
一旁的定国公敏锐的感觉到小妻子的情绪变化,嘴角禁不住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夫妻对拜!”
司仪官高声唱道。
盖头下的杨舒清听到司仪官的声音,浑身一松,屈辱的环节终于过去了,她和谢景翊对拜过后,终于在司仪官一句:“送入洞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锦华院的新房。
新房里
杨舒清的两个陪嫁婢女和嬷嬷都在里面,等所有人离开后,杨舒清正想掀开盖头,但一想到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穿大红嫁衣嫁人,便忍了下来。
“小姐,喝口茶,孙嬷嬷刚仔细检查过,桌上的膳食和茶水都没有问题。”倩蓉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声道。
盖头下的杨舒清蹙了下秀眉,没有想到姜柠宝竟然没有动手脚,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低声问倩蓉。
“倩蓉,门外有人守着吗?”
倩蓉点头:“有,是姑爷的人。”
杨舒清握紧手中的茶杯,眉心紧蹙,眼看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倩蓉,真的找不到机会动手脚吗?”
宾客散去,如果闹出事来,定国公肯定会压下。
这姜柠宝真是够谨慎,竟然让她钻不来空子。
倩蓉苦笑道:“找不到,偌大的定国公府除了姑爷的院子,都在国公夫人的掌控下,咱们的人插不进来,也收买不了人。”
没有掌控姑爷的院子,应该不是掌控不了,而是不愿落人话柄。
倩蓉不免担心起小姐来。
国公夫人不好对付,但小姐和国公夫人已经结了仇怨,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小姐在安远侯府很厉害,但这里是定国公府,据她观察,府里的下人井然有序,各司其职,无法越界。
尤其是膳食和厨房,更是重中之重,有Jing通药理的嬷嬷专门检验。
这样一来,小姐的手段只能在姑爷的锦华院里施展。
倩蓉将打探到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姐,生怕小姐铤而走险,却无法达到想要的目的,锦华院里的下人都是忠于姑爷的人。
小姐在这里施展手段没有任何作用。
“真没有想到定国公府,竟然比皇宫还谨慎森严。”盖头下的杨舒清面容铁青,咬牙切齿道,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猩红和不甘。
准备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用不上。
难道真的只能隐忍两年?
但一想到自己的后手,杨舒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幸好杨舒清没有继续作死,不然她定会知道自己正被定国公的亲卫监视,新房里潜伏的谢七耳朵动了动,将杨舒清和婢女的话收入耳中,冷冷一笑。
这杨小姐还真是不安分,果然如夫人所料,竟然想动手脚栽赃,幸好她最后并没有下手,不然……谢七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夜幕降临,宾客散去,定国公府到处挂满红灯笼,热闹了一日的府邸恢复了安静。
姜柠宝和定国公到荣喜堂陪同谢老夫人用膳。
今日是谢景翊大婚的日子,
谢老夫人笑容满脸,许是定国公每日都陪老夫人用膳的原因,老夫人看起来益发的Jing神焕发,Jing气神十足。
据黄嬷嬷说,老夫人已经做了三套小衣裳。
姜柠宝无语。
最近一个月,谢老夫人时常打发黄嬷嬷送些补药来,她偷偷派春喜询问过大夫,这些都是各种助孕的滋补药汤。
姜柠宝从来不喝此类汤药,奈何这是谢老夫人一片心意,亦体谅她抱孙心切,只得硬着头皮喝。
“你们赶紧回去歇着吧。”
吃过晚饭后,谢老夫人看着姜柠宝喝完一盅补汤,笑呵呵的催促他们回去,意思非常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
姜柠宝见惯不怪,和定国公离开了荣喜堂。
回到主院的屋子,屋子里烛火摇曳。
两人沐浴更衣后,春乐已经将床铺铺好,在香炉里点上了姜柠宝最爱的玫瑰香味线香,春喜用干净的大毛巾给姜柠宝擦拭沾了水珠的乌黑的长发。
一切完成后,春喜和春乐退了出去,这时谢七过来了,前来汇报杨舒清的动静,得知她真的有栽赃陷害的心思,定国公周身的气压陡然一低。
显然对杨舒清这个新入门的养子媳妇极度不满。
姜柠宝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