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上做手脚。
“柠宝丫头……”
“请叫我国公夫人。”姜柠宝不容分说打断了谢二夫人的话,再次强调了一遍,语气不容置喙,目光隐隐透着一抹冷意。
谢二夫人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望着姜柠宝不达眼底的笑意和强硬的态度,想到自己要向一个曾经要给自己行礼的晚辈低头,这个晚辈还是她儿子退了亲的前未婚妻,谢二夫人心里就倍觉屈辱。
强行压抑着滚滚涌出的怒火和不满,谢二夫人忍气吞声地开口。
“国公夫人说的是。”
屏风后坐着的定国公谢珩透过屏风看到这一幕,冷峻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
他的小妻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不知谢夫人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姜柠宝端起茶盏,轻啜了口香茗,语气平静的问道,心里暗忖,这谢二夫人真是能屈能伸,眼中的怒火都快要溢出来了,还能忍下。
“我听说谢老夫人将景翊的婚事交给国公夫人Cao办,我是景翊的母亲,希望可以从旁协助,当然,我并没有不信任国公夫人的意思,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我一直希望能够亲自筹办景翊的婚事,希望国公夫人能够理解。”
谢二夫人瞅着态度冷淡的姜柠宝,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原本她的目的是说服姜柠宝将景翊的婚事交给她Cao办,但姜柠宝的变化令她心惊。
如果早知道姜柠宝会有这般造化,她就不该在她守孝的三年里不闻不问,在儿子退亲时就该上门安慰。
谢二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后悔。
“谢夫人,我能理解你的拳拳爱子之心,但有一点你说错了,谢景翊的母亲是我,他已经过继到定国公府,不再是你的儿子,请谢夫人务必谨记在心。”
“如果谢夫人想亲自Cao办景翊的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让宗族开祠堂,将景翊重新记回你名下即可。”
姜柠宝微笑的瞅着谢二夫人,将她隐秘的心思看透,想要Cao办谢景翊的婚事,可以,只要谢景翊不是定国公府的少爷。
姜柠宝的声音娇软好听,没有一丝激动起伏,如同她的神情一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却令人吐血。
屏风后的定国公谢珩嘴角勾起,目光灼灼瞅着那道纤细的倩影,他的小妻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令他刮目相看。
春喜和春乐垂眸,掩饰眼里的笑意。
夫人这话简直是在戳谢二夫人的心窝子。
谢二夫人脸色微变,手中的帕子绞得都要变形了,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避重就轻道:“国公夫人说笑了,我不过是谢家一个小小的妇人,哪有本事让族长开宗族的祠堂。”
姜柠宝不能生,她的儿子有极大的几率成为定国公府的继承人,当然不能重回她身边,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喊姜柠宝母亲……
谢二夫人只觉屈辱,不甘。
但她只能忍着。
“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谢夫人如果真的想要景翊重回膝下,我家国公爷可以帮忙。”姜柠宝语笑嫣然,善解人意的说道。
这笑容看在谢二夫人眼中颇为刺目。
谢二夫人只能憋屈的挤出一抹笑容,不知如何开口,拒绝还是同意都令她进退两难。
拒绝的话,她刚刚说出来的话岂不是自打脸。
同意的话,万一姜柠宝当真了呢,到时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膝下,这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她岂能断了儿子的大好前途。
原本以为姜柠宝还是原来那个娇娇怯怯喊她谢姨的小姑娘,只要她释放一点关心,小姑娘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果然想的太简单了。
姜柠宝将谢二夫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笑盈盈的追问,大有谢二夫人不表态不罢休的架势。
“谢夫人,你觉得如何,只要你点头,我就能让你们母子团聚,皆大欢喜。”
谢二夫人暗自咬牙,脸色都青白交加,心里将姜柠宝咒骂了半晌,她可不敢堵姜柠宝说的是不是真话。
她握紧拳头,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多谢国公夫人好意,不用劳烦国公夫人,是我太想当然,景翊是你的儿子,往后我会离他远远的,不再插手他的事。”
“看来谢夫人终于知晓谁才是定国公府的女主人,还望谢夫人信守诺言,往后不要插手定国公府的事务。”
姜柠宝微微一笑,语气轻柔缓慢,说出的话却宛如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令谢二夫人狼狈又难堪不已。
春喜和春乐暗叫一声好。
屏风后头的定国公谢珩低低一笑,双目熠熠生辉,眼底的柔情快要溢出来,小妻子的战斗力真强悍,看来他以后不用担心杨舒清入门后,小妻子会受委屈了。
大堂沉默了片刻。
目的没有达到,好处亦没有讨到,还被一个小辈挖讽,受了一肚子气,谢二夫人心里满是怨恨,再也不想看到姜柠宝的脸,匆匆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