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都是报应。
此时的长宁伯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短短三年,他谋害二弟夫妻的事竟然暴露了。
都怪张氏这个蠢妇。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长宁伯不知落到张氏手中的是哪记封信函的内容,但他知道,他完了,长宁伯府完了。
铁证如山。
后院的小妾,落霞山上的匪徒,还有来往的密信,都已经将他打落深渊。
姜卓和姜越完全没有想到母亲倒下了,父亲也摊上了谋害二叔一家的罪名,一直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大堂嫂再也淡定不起来。
众人脸上一片惨淡。
姜明瑶惨然一笑,泪水簌簌落下,她望着四姐冷漠的面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有说不出来。
一句抱歉都说不出来。
姜老夫人一阵头昏目眩,气血上涌,如果不是红杏扶着她的胳膊,姜老夫人此时怕是已经倒下了。
“四丫头,你……你……”
姜老夫人的脸上已经没了半点血色,嘴唇哆嗦着,‘你’了半天,后面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求四丫头放过她大伯吗?
姜柠宝面无表情看向姜老夫人,眉宇间一片漠然,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红宝石镯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祖母,您是否早已知晓大伯谋害我爹娘的事?”
姜老夫人眼皮一颤,怒瞪四孙女。
“四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柠宝没有错过老夫人的反应,心陡然一沉,祖母果然知晓此事,小时候她就知道爹并不受宠,尤其是在爹执意要娶娘亲后,祖母对爹更加漠视。
连带的他们兄妹也被姜老夫人不待见。
但她没有想到,姜老夫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冷血,更薄情。
定国公心疼的瞅着小妻子,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长宁伯府,竟然有这么多么蛾子,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柠宝,你还有我。”
感受到国公爷掌心的温热,姜柠宝心一暖,眉眼舒展。
两位老太医:“……”
大堂里的一片静默。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婢女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老夫人,刑部来人了。”
婢女的一句话,宛如天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张氏和长宁伯面如死灰。
姜柠宝一愣,讶然:“国公爷,你真的让刑部来抓人?”
定国公握紧她的柔夷,面容冷肃:“张氏和杨嬷嬷暗害当朝国公夫人,长宁伯谋杀你爹娘,理应交予刑部处决。”
姜柠宝一听亦觉得有道理。
姜老夫人一听到刑部要将她的长子带走,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堵在喉咙,胸膛处一阵发紧,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整个人突然倒在红杏身上。
搀扶着老夫人的红杏只觉得手中一沉,顿时惊得用力搂住老夫人昏倒瘫软的身子,惊慌失措的大喊:“老夫人昏倒了。”
张氏无动于衷。
姜明瑶紧张的跑了过去。
姜卓和姜越也快步过去,姜瑾迟疑了一下,亦跟着上前。
“放手,我要看母亲。” 被黑衣亲卫扣押住的长宁伯大惊失色,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上前看母亲,却动弹不得。
“大伯稍安勿躁,有太医在,祖母不会有事。”姜柠宝淡淡道。
两位老太医上前诊断了一番,摇头道:“姜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气血上涌,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红杏,将祖母送回屋里。”姜柠宝吩咐道。
红杏连忙叫来两个婆子,一同将老夫人送回屋里。
这时,谢七带着刑部的人进来了。
这次过来的是领头人是刑部侍郎,他一进来就朝定国公谢珩恭敬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定国公。”
“将人带走!”
定国公谢珩微微颔首,让黑衣亲卫将证据送上,刑部侍郎赶紧下令将张氏和长宁伯杨嬷嬷一干人带走。
张氏的下场不用说,谋害定国公夫人,本身并无诰命在身,不是死刑就是流放苦寒之地,至于长宁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爵位在身的人,按照大越朝的律例,很大可能是革去爵位,剥夺官职。
姜柠宝抿了抿唇,瞅向大哥姜瑾。
“我们去看舅舅他们吧。”
姜瑾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跟着柠宝和国公爷离开了长宁伯府。
留下姜明瑶三兄妹傻呆呆的站在空荡荡的大堂里。
父亲和母亲都被带走了,祖母昏了过去,再过几天,他们也要搬出偌大的长宁伯府。
三兄妹茫然了。
一行人出了长宁伯府,就看到府门口处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估计是刑部带官兵上门引来的,姜柠宝和定国公直接上了马车。
两个老太医要的无子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