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头侧,血与剑的交锋,附带着水面阳光璀璨,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佐佐木小次郎用剑身支撑着自己,在他那双逐渐失去光芒的眼中,映衬出什么样的景色呢?
“走了。”
宫本武藏虽然善于利用计谋,但不是过于卑劣之人,这场决斗的胜负已经揭晓,他将手中用木浆削成的刀剑扔到一边,然后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走离岩流岛,在他的身后,有着一串的血迹。
能赢过那位佐佐木小次郎,这点代价还是要付出的吧?
等到确定宫本武藏已经离开了后,礼弦从树林中现身,朝着佐佐木小次郎走了过去,刀剑男士也随之跟上。
“你……是谁?”
佐佐木小次郎的唇角挂着鲜血,更添一抹艳色,他只不过一眼扫过礼弦,便再也支撑不住,朝后倒了下去,手中依旧紧紧地握着备前长船长光,从衣袖中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备前长船长光的剑柄。
听见佐佐木小次郎的询问,礼弦捏着自己的下巴略一思索,然后朝着他答道:“恋人,我是你的恋人。”
他现在还不便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呵……恋人?你真会……开玩笑啊……我是佐佐木小次郎,这一生无牵无挂,无亲无爱……也算是……潇洒走过……”
青年低沉清晰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唇角带着淡然的微笑,他的视线已经逐渐模糊起来,只依稀看得见那个男人走到他的身边,蹲下,雪白的身影,以及开口时,温柔的声音。
“是这样吗?可我却觉得你这一生皆为刀剑所困。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就是了,佐佐木小次郎,如果你能活下去,想要做什么?”
“大福……饼……还想再吃一次啊。”说完这句话后,佐佐木小次郎缓缓闭上了眼眸,原本握着备前长船长光的手也松了开来,指尖滴落的鲜血无声地润进了土壤里。
礼弦摆了一下自己的衣裤,席地而坐,伸手抚过佐佐木小次郎逐渐变凉的俊秀脸庞,指腹沾染到了从他额际流淌下来的血。宫本武藏那一击直接打碎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头盖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礼弦收了手,看向备前长船长光,像是和老朋友叙旧那样道:“你看,他的愿望也不过如此而已,你却想要赋予他长久的生命,其后数百年,他非人类也非刀剑地活着,你真的觉得好吗?”
过了一会儿,礼弦继续道:“不忍心主人死去么?既然你坚持你的做法,我也不会阻止,但是,凭借你的力量是无法让他活过来的,你要怎么做呢?”
礼弦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欲去拿备前长船长光,可当他刚刚碰到备前长船长光的时候,剑刃却割伤了礼弦的手指。
“主公!”
加州清光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没事,小伤而已。”
礼弦站起身,俯视着备前长船长光,伸出手去,在他的掌心发出金色的光芒,“抱歉啊,虽然你的做法还没有改变历史,但却是不稳定的因素,所以……”
如果在这里将备前长船长光带走的话,佐佐木小次郎不会复活,他与佐佐木小次郎所有的邂逅都将化为乌有,那么无论时间溯行军有什么目的,随着佐佐木小次郎的死都会湮灭。
只不过,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主人,小心!”
一振涌着黑气的短刀朝着礼弦冲了过来,还未接近礼弦的时候就被站立在礼弦身侧的一期一振抽出刀剑斩断。
“时间溯行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山姥切国广提上了身侧的刀剑,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同时疑惑地朝着礼弦看过去。如果有时间溯行军出现的话,主公是会有感应的,为什么这次……
“果然,你与时间溯行军做下交易了是吗?”礼弦先是看着备前长船长光,而后他抬起眸,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所以它才没有成为付丧神,因为它将灵力全部给予了你,而为其牵线搭桥的就是历史修正主义者,恐怕一直以来,历史修正主义者都将它转化为时间溯行军来威胁你吧?”
“佐佐木小次郎。”
“是的,礼弦,抱歉,我不能让它变成那样的怪物。”
正对着礼弦的视线,一个人影逐渐出现,正是佐佐木小次郎,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青年,银白的长发迎风在身后扬起一个弧度,当礼弦朝他看去的时候,他也朝着礼弦看去,视线在空中对接的瞬间,礼弦退后一步,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怎么回事……这种危险又熟悉的气息,是谁?那个人是谁?
“大将,怎么了?”
见礼弦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药研藤四郎担忧地询问了一声。这次礼弦没有回答他,而是抓住了药研藤四郎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的身后。
那个人,很危险。
从未有过的颤栗之感蔓延到了礼弦的全身,见到他全心护着身后的刀剑男士们,青年鲜红的眼眸闪烁着冷光,他看向礼弦,“害怕吗?到我的身边来,礼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