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让傅慧的脑海里浮起了个瘦弱的身影,“她爷爷可是李平山,以前的委员会副主席?”
“是。”月牙儿点头,“昨天听她说,他爷爷是67年调任到了地方,在此之前他们一家人都住在紫庭阁,跟方禹是邻居。”
“李平山!”宋启海凝眉,这个人真本事没有多少,倒是极善专营。
他孙女一入校,就打上了方禹的主意,看来多少也遗传了他品性,宋启海拍了拍闺女的头,“能相处便相处,合不来,也不必勉强。”
这样的女孩,跟果果安排进了同一间寝室,多半是傅叔的主意,不知是针对方禹,还是针对果果,给出的一块磨刀石。
“嗯。”傅慧点点头。
到了后勤处,傅慧和庄菲签字,领取了18块钱生活费、两套军装、一顶军帽、两双鞋袜、两床被子、一条被罩、一条床单、一个枕头、一张席子、背包、两个搪瓷盆、一个茶杯、一个饭盒、一双筷子、一个口杯、一个牙刷、一条牙膏、一个暖瓶、两条毛巾、一袋洗衣粉、两块香皂和一把带有钥匙的锁。
宋启海把行礼箱给闺女拉着,东西一个个撂好,一把抱了起来。庄菲的父母都来了,两口子一个抱被子席子,一个端着搪瓷盆装了小件。
指挥系的宿舍在二楼,庄菲的寝室跟傅慧她们的挨着,分别为203,204。
推开204的门,屋内窗明几净。
三位来得早的,显然已经打扫擦拭过了。
两张高低床分放两边,中间竖着放了两张书桌,错位地放了四把椅子,门两边是两个立柜,分了上下柜门。
另三个柜门都带了锁,只余门后下面的一个柜门敞开着。
“果果,”月牙儿拍了拍左侧的上铺,“每一个床位学校都事先写了姓名,这是你的铺位。”
“你的下铺是李青青,我住在你对面的上铺,你若是不习惯住上面,等中午李青青和蓝兰回来,你问问她们俩,看哪一个愿意跟你换。”
“不用了,”四个床位对傅慧来说,没啥区别,“上铺挺好的。”
把搪瓷盆等小件放在桌子上,被子席子递给傅慧抱着,宋启海伸手在床铺上摸了摸,不见一丝灰尘。
月牙儿:“我昨天用抹布擦过了。”
傅慧:“多谢,中午请你吃饭。”
“哈哈……好。”几次观察下来,见傅慧不难相处,月牙儿不由得长松了口气,“席子要擦一下,我这里有抹布,要用吗?”
宋启海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将席子擦了两遍铺在床上,然后铺上垫被,把盖被叠成豆腐块,放上枕芯。
床上粗略整理完,宋启海洗了洗抹布,把分给果果的柜子擦干净,晾上。
月牙儿还有事,给傅慧留了把寝室的钥匙,便先走了。
傅慧先前从来没有洗过衣服,不过水的新衣物也从来没有上过身,宋启海揉了揉闺女的头,“你哥当年上大学,可没有你这么麻烦,爸爸连送都没送,给了车费就把他打发走了。”
“要不,”傅慧调皮地眨眨眼,“不用洗了,我施个清洁术。”
宋启海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拉倒吧。洗衣粉洗出来的衣服,经过太阳的暴晒,带有洗衣粉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跟清洁术后的清新可不一样。”
“军校不比其他,经过训练后,学生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虽不如战士多矣,可对气味的对比,总不能笨得分辨不出吧。”
“所以啊,日后能动手的,万不可用术法,知道不?”
“知道了。”傅慧点头。
宋启海拿起床单、被罩、枕套、毛巾、袜子和分的两套衣服,团巴团巴塞进盆里,洗衣粉往上一放,抱起盆,带上傅慧,锁门出了宿舍楼。
宿舍楼内的水房紧挨厕所,宋启海不方便进出,早在傅慧决定报考国防大学时,他便来转悠过了,哪里有什么门清,带着傅慧,宋启海抱着一盆待洗的床单被罩等,去了食堂。
食堂外有一排水笼头,宋启海拿盆接了水,水里倒上洗衣粉,浸入被罩揉搓了起来。
傅慧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另一个盆,接水倒洗衣粉,把两套衣服一起放了进去搓洗。
洗好,端回来搭在阳台上,宋启海热得满头是汗,傅慧忙给他施了个清洁术,又从储物袋里取了枚降温符给他。
储物袋里装有神隐山带回来的水果,趁着宿舍里的另外三人还没有回来,傅慧拿了一串葡萄,一个水蜜桃出来。
神隐山有四季风景,所以,他们摘的水果各个季节的都有。
拿出匕首,傅慧将水蜜桃的外皮剥去,递给宋启海,“爸爸吃桃。”
神隐山上的水果带了灵气,虽不如津卫岛上的水果灵气浓郁,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果果,”宋启海叮嘱道:“等会儿爸爸带你去市里买些水果回来,有人的时候,就吃买来的,储物袋里的东西,能不露在人前,便尽量不要拿出来。”
“好。”傅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