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
唐老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花旬倒来的水,端着杯子,他沉yin道:“花旬,你虽改了姓,但不可否认你是月族,族长的嫡长子,是月族下一任族长的首位继承人。”
“嘉懿是你的未婚妻,你不顾情面,为了一点小事就下了她的脸面,将她当犯人对待,花旬,你伤的不只是她,还有你自己的名声,在外的尊严。”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听唐伯父一句劝,去把嘉懿放了,给人家小姑娘好生赔个不是,再重新给人家寻只灵兽,这事也就过了。”
“你俩年龄也不小了,你好好的哄一哄,待个一年半载,再把婚事风光一办,月、云两族又是亲密的一家人,一如从前,齐心协力立于众家族之首,无人得以撼动。”
“唐伯此番前来,是受家父所托,还是云尚修?”
云尚修是云族族长,云嘉懿之父,花旬的岳父,他这么直呼其名,显然没将自己的劝戒放在心上。唐老想着,眉头一皱,不赞成道:“花旬,你与嘉懿订婚,长达十七年之久,你早不退婚,晚不退婚,偏在花锦修炼略有小成之时,你跟伯父一句准话,你退婚是不是跟花锦有关?”
“花锦!”花旬凝眉,诧异道:“我退婚,关她何事?”
“云族多次给花锦议亲,均被你挡了回去,若无关系,此事又怎讲?”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我帮着回绝的又何止花锦一个。唐伯父,您想多了。”
“那你为何退婚?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唐伯父与我月、云两族相交颇深,那你该知道,这门婚事是在何种情况下定下的。”
唐老一噎。
“我十三岁那年,这方天地再感受不到一丝灵气。天衍大师推算,我们唯有的一线生机在世俗界。”
唐老随着他的话陷入了回忆,那是个绝望而又疯狂的时代。
每个人都在争扎着寻找出路,可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选的路对不对,拼着一股狠劲往前冲,成功的如眼前的青年,撞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的如雪姬带领的雪族。
“我昌导各族弟子随我入世,以保家卫国,择选英主来换取功德信仰修炼。彼时,雪族雪姬提出吸食血魂,吞噬仅有的灵植灵物来修炼。”
“功德信仰的获得远没有血魂、灵植灵物来得容易,雪姬等人的修炼很快远超我等。”
“各族弟子退却,族中直言,若我再一意孤行,废除我继承人的身份。”
“顶着压力,我带着各族不受重视,天赋不高的旁枝庶生子女坚难求生,脚踏国土血染双手,在边境、在一座座城市之间,与战士将领们一起,筑起一道道屏障,设下层层防护,保家卫国,不在是空飘飘的四个字,而是沉甸甸的责任……”
“建国那天,磅礴的功德信仰朝我们拥来,我们11人不是立马坐下修炼,而是站在座墓碑前泪流满面。”
“不可否认,我们成功了,都不用修炼,功德信仰入体自动转化成灵力,水到渠成地便一举突破了筑基期。”花旬说着,红了眼框,他背转身子面向窗户,双手负在身后,沉声道:“11名筑基修士,消息传到各族,你们震惊了,显然那一刻,你们忘了我们原来的人数,没有看到我们身后那座墨色墓碑。”
“你们要资源、要权利,拉笼、联姻、打压、塞人。”花旬唇边扯出抹苦笑,“我们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建国之初,内乱未消,我们不便跟你们硬碰硬,只得虚与委蛇,主动提出增人。”
“我原以为,你们将各族的弟子塞进来,便是为着他们的前程,处事也能顾忌一二。却不曾想,”花旬摇头轻笑,“为了拿捏我这个花组的队长,几族一起朝我月族施压,迫我与云嘉懿订婚。”
“怕遭我反弹,这婚便订在雪姬之乱,我带着花组全国追捕之时。”
“待我知道此事时,已是三年后。彼时,我亲自去了趟云族,约见云嘉懿,提出解除婚事,并给矛补偿。”
“云嘉懿同意解除婚约,条件是雪姬的本命灵草,紫藤萝的晶核。”
唐老霍然一惊,失声叫道:“你给她了?”
花旬回身,四目相对,他淡淡道:“看来唐伯父对云嘉懿的本性,略有了解。”
唐老一噎,嗫嚅道:“那时,那时她还是个孩子。”
花旬没给他留脸:“那年她三十三岁,在世俗界,结婚早些,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先不说我手里并没有紫藤萝的晶核,便是有,也万不可能给她。”
唐老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轻轻地吁了口气,端着杯子一气将茶灌进了肚。
花旬眸子微微一闪,继而又道:“唐伯父也算是看着我跟云嘉懿一起长大的,您觉得云嘉懿品性如何?”
唐老一怔,“她是云族的嫡出大小姐,是你云伯父倾力培养的继承人……”
“呵呵呵,”花旬低低笑道,“倾力培养的继承人啊!又怎么可能嫁给我?”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