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那么大一个军营,怎么会只有二十几位学生的户口急待解决。”
“走吧,”方禹牵起傅慧的手,“你哥该等急了。”
宋泽走时,他们相约,他回来后若在饭店找不到他们,就来傅物馆等着。
两人锁门出来,傅慧摇摇方禹的手,“你是不是在来前,就想到换房的事了?”
“不是,”方禹坦诚道:“这想法是在踏入家属院,在看到绿化基建不完善时升起的。不过当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你明确表示不会来住时,我才认真构思起来。”
“我是不愿意来住,”傅慧嘟了嘟嘴,“可就这么被你舍出去了,还是有点心疼。”
方禹轻笑,“你舍出去的东西还少吗?”
“好了,”方禹哄道:“改天补给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国际赛选拔在即,他一不想战士们被家庭牵绊住心神,二不想江政委为此苦恼分神,让傅叔一个人既要忙着训练,又要兼顾后勤。
翌日,傅慧在家解石,雕制花盆。
方禹给傅慧做好的午饭,放进冰箱,带上两套房的钥匙,便跟宋泽出了门。
他这一忙就是两天,第二天晚上回来,递给傅慧一串钥匙。
彼时,傅慧最后一个花盆刚刚雕完,让小晋把花盆和玉料收起,她拿起钥匙看了看,“这么多钥匙?”
“别墅大门和各个房间的钥匙。”说这话时,方禹带笑的眼里藏着抹小得意。
傅慧想了想,“你总共有五张房契,魔都的花园洋房过户给了我,剩下的四处房产,我记得没有一处是在津卫。”
“昨天找人办完事,在古文化街转悠时买了件古董,然后转手卖了。”方禹笑道:“卖的价位不错,今早我便拿着那钱,给你在效区选了座新建的别墅。”
“对方是什么人?”随着花国的富强,近两年来我国旅游定居的外国人不少,既是古董,傅慧便不希望它流出国门。
两人一块长大,傅慧在想什么,方禹心知肚明,“放心,我是问明底细才卖的,对方是位考古教授,更是位爱国者。”
“那你要的价,会不会太高了?”在傅慧的印象里,教授都是很穷的,比如方爷爷,每次见他身上都是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或是起了毛边的衬衣。
“不高。”方禹道:“我卖的是件带有铭文的青铜器,很有收藏和研究价值。”
“这样的东西,你以往得了,不都给送到傅物馆吗?”傅慧轻叹着拉过他的手,把钥匙放到他手心里,“方禹,永远不要为我,放弃你的原则。”
方禹面色一凝,半晌,他缓缓合上手,往沙发背上一靠,揽过傅慧,“是我的错,我明天去把它买回来。”
“嗯,我陪你一起。”
青铜器的买主姓古,两人辗转在津大的校园找到对方,他正在研究室给学生上课。
透过玻璃窗,傅慧看着桌上被人围观研究的青铜器,“那个就是?”
“对。”方禹点头,目露沉思,“果果,看来没有买回来的必要了。”
“嗯,那我们走吧。”
两人站在窗前,方禹的个子高,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了片光影在青铜器的一角,古教授眉头一皱,怒道:“谁在那里?要听就进来,不听就给我滚。”
方禹、傅慧尴尬地互视一眼,只得出声打招呼:“古教授。”
古教授听着声音陌生,不是自己的哪位学生,不由抬头看来,“哎啊,小禹,快,快进来。”
昨天买卖青铜器时,一老一少有过短暂的交流,古教授十分喜欢方禹的知识渊博,和对青铜、古董的了解。
两人推门进去,就听他对学生介绍道:“看到了吧,那小伙子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方禹,别看年龄小,对古董文物的了解之深,有些我都自愧不如。”
“古教授客气了。”方禹自谦道。
古教授没理他这一套,招手道:“来,就依这件青铜器,你来给他们上堂课,省得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一个个走出去自傲得不行。”
假期里打着老师的旗号,接了份古董鉴别的差事,昨天不巧被老师撞上的两名学生,立马羞红了脸。
方禹虽不然道具体原因,却也多少看出来了点名堂,遂没在多言地走上前来,侃侃而谈地讲了起来。
他声音温润如山间溪流,讲起一个个小故事来更是信手拈来,听得人如痴如醉。
随着“咕噜噜”一阵腹响,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了两个小时,十二点多了。
“好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来。”说完,古教授才似想到什么,“小禹,你下午有事没?”
“要进山一趟。”配傅慧去山里灵气浓郁的地方,挖些土回来,种灵智草。
“进山!”古教授一愣,“去哪边的山?”
方禹说了下深山的位置,古教授立马来了兴致,“我听人说那里盛产名贵兰花,你过去可是寻找兰草?”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