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道:“我知道你,铁血军团团长傅栩的亲生女儿,卫戌区师长宋启海的养女,果果。”
对她的底细知道的满清,傅慧歪了歪道:“我最出名的不应该是‘军营女儿’的称号吗?”
苗锐:“……作为女孩,你脸皮有些厚。”
“作为医药苗家的继承人,我觉得,”方禹冰冷道:“你缺乏教养。”
“你——”眼眸深处的戾气一点点在苗锐瞳孔蔓延,“找死!”说罢,一拳击向了方禹的面部。
方禹身形一侧避开,抬腿直踢他的下颚。
苗锐头一偏,握拳朝方禹的脚踝击了过去。
一来一往,眨眼间两人就斗了十几个回合。
“啊!”赵乐惊叫出声。
林援军、东子急步上前,被老爷子喝止了,“来者是客,就让方禹好好地招待一下苗家少主吧。”
“苗管事,”老爷子眯了眯眼,“不介意吧。”
跟苗锐同来的苗管家,捋了捋胸前飘浮的白须,爽朗笑道:“不介意,不介意,少年人嘛,就是要有这种活力与冲劲。”
这话说得好不客气,听着苗锐倒向是他的小辈或是下属,问题是苗家百年传家,规矩极严,仆论主是大忌,更遑论是在外人面前这么说。
除非,老爷子和傅慧互视一眼,心中猜道:“要么苗管家不是真的管家,是苗锐的长辈,要么苗锐这个少主,是苗家竖在外面的一个活靶子傀儡,没有威信、话语权,一个管家便可欺之。”
相比于打架,傅慧对仙风道谷的苗管家更有兴趣。
傅慧随着老爷子往屋里走,与方禹战在一起的苗锐,突然一个飞跃,双脚分别踹向了傅慧的头颅与肩骨。
他用了十层的气劲,若真不甚被他踢中头颅,傅慧将会当场毙命,踢中肩骨,傅慧身残。
方禹看得目赤欲裂,连古语都标了出来,“竖子,尔敢!”
傅慧侧首,映入她眼帘的是苗锐赤红的双目。
眉头微微一拧,傅慧身子往后一仰,轻松地僻开他飞跃踹来的双脚。然后,似慢动作般抬起两只小胖手,一把扣住苗锐的脚踝,拎着人/轮/了一圈,将人甩飞着倒挂在了园子里的桂树上。
这是东子、赵乐、李雯雯第一次见识,傅慧的武力值,个个惊得掉了下巴。
“啪啪!”苗管家鼓掌赞道:“好俊的身手,好大的力气,怪不能让苗丫一再痴迷。”
“苗管家今天不是来做客,”老爷子脸沉如水,双目如鹰般逼向苗管家,“倒像是专门来下战贴的。”
“非也,非也,”指尖一拨,一把扇子在他手中展开,他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笑道:“不过是小儿的一番交流,宋老爷子何必大怒。”却全然忘了他刚才的话有多不恰当。
“再说,吃亏的不是我家少主吗,”苗管家好笑道:“我都没说啥,宋老爷子倒先护起短来了。”
“照这么说,苗管家认为你家少主偷袭无错了?”
“兵不厌诈,宋老爷子带过兵打过仗,当明白这四字的含意。”
“呵!”老爷子气笑了,刚要说什么,傅慧身形一闪,到了苗管家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踹他了个狗啃泥。
“你——!”
不等他把话吐出,傅慧眼尖地看出他脸上的胡须不对,伸手一拽,抓住了他胡子的下半截。
“啊啊……你个臭丫头,快住手,这是用特制的胶沾的,不用药水洗了再去,会把皮扯下来的,快松手,松手。”
低沉苍老的男声褪去,变成了少年的公鸭嗓。
方禹一惊,飞身而上,扣着‘苗锐’的脖子将他从桂树上带了下来,然后,另一只手在他脸上细细摸了一圈。
“方禹,不用摸了,他没易容。”傅慧道:“花叔叔说,苗家历代少主,身边均有一到三个替身,你手中提着的,想来便是苗锐的替身之一。”
“替身!”方禹和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听说,遂不均而同地问道:“那苗丫呢?现在牢里关着的那个,是真还是假?”
“说她是真,她就是真,说她是假,她便是假。”傅慧点点地上的苗管家,“就连这个亦是。”
这话把大伙绕糊涂了,“怎么说?”
“苗家是医药世家,不缺生子丸,双胞胎、四胞胎更是常有。”傅慧解释道:“选中少主的是双胞胎也好,四胞胎也罢,能者居之,其他兄弟姐妹则被族中培养成对方的影子、替身或是药人。”
傅慧松开手,苗管家也是真正的苗家少主,苗锐从地上爬起来,拿扇子弹了弹身上的土,“知道真不少。”
“花叔叔给我上了那么多课,岂是白上的。”傅慧下巴轻抬,点着方禹手里抓着的‘苗锐’,“他真名叫什么?不会是叫‘影子’,或是‘药人’吧”
“苗蓟,”苗锐咬着字道:“蓟,长在田间地头的一种刺芽,稍食时味甘,中味发苦,后味涩凉。具有凉血止血,祛瘀消肿的功效。”
味中“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