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稳着小船慢慢地蹲下身,瞄准一个猛然出手,一把扣住鱼鳃,丢进了对面方禹的船里。
飞溅的水滴甩了方禹一脸。
“果果!”故意的,小丫头故意气他呢。
傅慧不理他,又捉了条甩到他脚边。
松鼠有样学样,屁股一撅,将尾巴沉进水里,等鱼儿咬着上钩,甩着身子转了个圈,将鱼甩进方禹船里的同时,还甩了他一身水。当然,旁边的傅慧和飞龙也没能幸免。
“松鼠,”傅慧制止道:“不用你帮忙捉鱼,你就盯着我们的小船,别让它翻了。”
飞龙不甘示弱,他有一双利爪,抓鱼比傅慧还顺,几乎是一爪一条地丢进了方禹的船里。
方禹抚了抚额,只得提醒道:“可以了,再多就吃不完了。”
傅慧满意地起身,将沾了鱼鳞的小胖手朝他伸去。
方禹轻叹着握住她水shi的手,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带上了船。
松鼠见此,忙飞身一跃跳上了船。
留下的飞龙,伸爪拔了小气船上的气阀,等气漏得他快站不住脚了,才叨起小气船扁下去的皮囊,飞起落在松鼠身旁。
掏出帕子,方禹给傅慧仔细地擦去手上的鱼鳞,末了捏捏她的脸蛋,咬牙道:“气消了。”
“什么气,谁生气了。”傅慧才不承认呢,“快回去吧,爷爷和宋大哥都升起火了。
小汽船到了岸边,傅慧、松鼠抱了鱼,带着飞龙去找老爷子,方禹向主人连连道歉,并拎了两条大鱼作为用船的补偿。
“回来了,”宋红军忙拿了买来的小桶接了鱼,去大排档那借人家的地方将鱼杀了洗净,从中破开放上烤架。
老爷子用签子穿了些蔬菜,和羊rou放在碳上烤,有的蔬菜已经烤好了。
傅慧拿了串瓜片,吹着咬了口。
“果果,”松鼠馋道:“给我吃一口。”
傅慧将瓜片上的调料用空竹签刮去,给它;然后又拿了一串给飞龙。
不一会儿,救生船载了满船的鱼虾回来,他们一边组织了人在江边当场售卖,一边派了个小男孩提了满满一桶的刀鱼、大虾、象皮螺、黄金贝、生蚝、小螃蟹过来。
“我阿爸说,要谢谢小姐姐的福运,要不是你,我们捞不了那么多大鱼。”小男孩将桶放到傅慧面前,“都是提前处理好的,可以直接烤来吃。”
傅慧好奇地拿起了个象皮螺,又捡了个生蚝,“这些都能吃?”
“对!你等一下,”小男孩说着跑了回去,不时又提了个篮子过来,“螺和生蚝烤时,放上粉丝、蒜茸和小米辣才好吃。”说着,将他说的东西一样样地从篮子里端了出来。
随之他示范地拿了个螺壳,用刷子给里面刷了层油,夹了螺rou放进去,然后他一边给螺rou刷油,一边跟傅慧解释道:“这样烤出来的rou才会更嫩。”
将装了螺rou的螺壳一个个地放在碳网上,他夹起泡好的粉丝堆在螺rou上,然后点上调好味的蒜茸和小米辣,“生蚝的烤制手法跟这个一样,小姐姐,你要不要试试?”
傅慧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烤了十个生蚝。
老爷子把烤好的蔬菜、羊rou装盘,递给小男孩,“来尝尝爷爷烤的怎么样?”
魔都临江,海鲜便宜,rou食贼贵,小男孩盯着羊rou串吞了吞口水,却不好意思伸手去拿。
松鼠直起身,扒着老爷子的手,抓了两串羊rou给小男孩,叫道:“吱吱……”
男孩惊奇道:“它说什么?”
“让你快吃,”老爷子笑道:“你不吃,它作为主人不好先吃。”
男孩伸手接过,喃喃地道了句:“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老爷子好玩地眨眨眼,“你还带了满桶的海鲜呢。”
男孩:“都不值什么钱。”
“用心了。”海鲜是不值钱,可人家带来的多是江边没有的产物,还考虑到江边处理不方便,让孩子带过来的都是处理好,晚上准备烤来卖的。
“我来。”方禹给汽船的主人赔过礼,带了小气船回来,接过傅慧手里的刷子,给象皮螺和生蚝刷起了油。
与之同时,宋红军也烤好了两条鱼rou,一条给老爷子,一边递给了傅慧。
傅慧用筷子将鱼头夹下给飞龙,又剥了些鱼rou给松鼠,然后才跟方禹分食起来。
老爷子把鱼一分为二,另一半递给宋红军,自己一边吃着鱼,一边又烤起了羊rou串。
宋红军部队里出来的,吃东西快,三两口把手里的鱼吃完,又串了条鱼和一条大虾、两条小螃蟹放在烤架上。
几人边吃边烤,直至玩到九点多,才告别小男孩,还了租架,开车回市区。
宋红军将三人送到花园洋房的大门口,才开车带了剩下的一点海鲜和一条鱼回家。
“宋老,”赵伯一边给几人开门,一边报告道:“隔壁的张伯年,分别于今天的上午和下午携礼来见,知道你们不在,又带着礼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