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樾,有她,有安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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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足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像是偷来的,流逝地快。
从登记处出来,商流沙就开车匆忙送乔樾去机场。
车不是开去昙县那辆,是她从家里的车库提出的一辆轿跑。
她开得快,每次超车都让乔樾有种即将和前车擦撞的感觉。
她开得认真,乔樾的眸色却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
过了新一个红绿灯口,在上机场高速之前,乔樾突然发声:“前面靠边停车。”
商流沙没即刻听命,只回:“你赶时间。”
乔樾重复:“先停车。”
商流沙最终照做,乔樾开门下车,绕到驾驶位那侧,打开门:“下来,我开。”
他眉眼低垂,语气不容置喙,商流沙抿了下唇,下车交换座位。
系好安全带,两人安稳落座,乔樾慢慢提速,同她截然不同,开得稳妥。
商流沙见乔樾随后带蓝牙耳机拨电话。
接通之后她才发现他是打给朝戈。
他对朝戈说:“帮我联系你家的司机,到机场来接你姐回去。”
朝戈没多问,只说:“她是成年人了,搞得定。”
乔樾仍旧坚持:“我不放心。”
朝戈:“……还有完没完?哥,我现在真得特别讨厌你们,旁人眼前秀去。”
乔樾没客气:“随你喜欢。”尽情讨厌也可以。
朝戈:“……你找根绳把她拴在腰上带走算了,反正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乔樾伸手准备挂电话,最后低呵:“你以为我没想过?!”
朝戈:“……”
真是极度无语中。
***
乔樾想过,但是不行。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改变。
无论何时,她都首先是商流沙,其次才是他的乔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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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挂断电话,商流沙在一旁将胳膊支在车窗上。
乔樾嘱咐:“我不在的这未来几十天,别开车。”
商流沙动了下唇:“看情况。”
乔樾没恼,笑容只增不减,改换了一种说辞:“这个周期海试任务重。你在家一切以安全为重,别让我分心。”
商流沙收回搁置在车窗上的手臂,动作很慢,口气清淡,争取自己的权益:“我是开着车跟人斗气别车了,还是往人车身上顶了?”
乔樾直视前方,没看她,还是那个词:“不行。”
商流沙:“……”
她唇动了几动,也没找出合适的词来。
才给他名分,这就干涉上了?
呵——
***
可有生之年,乔樾干涉她也不是初次了。
少时骑单车上学,乔樾一度就固执地让她坐车尾后座,不许她自己骑。
Yin天,他的理由是:“要是下雨的话你座后面方便给我撑伞。”
晴天,他的理由是:“晒了你老太快,我在前面给你挡着。”
雨雪天他的理由更充分:“路滑,你骑容易摔。”
……
她艰难摆脱父母安排的送她入校的张扬的座驾,结果却是他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锁”在车后座上。
***
机场人来人往,无数离别和重逢的桥段上演。
曾说好乔樾走商流沙不送,可这一次,两人默契地一个没说我不去了,一个没提你不要来。
商流沙看着乔樾办手续,换登机牌。
再回来碰面时,被印度洋的风吹几十天,不知道这人的脸会不会又换一重模样。
商流沙头微仰,话不长:“怎么去的怎么回。记住了?”
乔樾张开手臂,拥住她,下颚抵在她肩头:“一定。”
“我会照顾自己,不跑,不野。”她捡起他的手搁置到她小腹,让他的手心贴在她身上,“两晚了,也许你期待的已经来了,我有分寸。”
乔樾的手没敢动,掌心贴到的温度瞬间染了些虔诚的意味。
他用另一只手同她五指交握,眼神笃定:“我准备好了。他来,我开心地迎。”
商流沙缓缓笑了,别人数年做的事情,他们用了数十天。
也算补偿别人一见钟情即告白,而他们兜转二十年才有今日所走这段路的崎岖。
心暖,她的声音此刻也暖,她先从他怀抱里起身:“走干脆点儿,别拖泥带水舍不得。”
她往外侧招手催促,乔樾嗯了声:“行。”
她近在咫尺,他心发烫,转身前最后一句话是:“除了身体不在,其他我的一切都和你在一起,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想我,就看看你四周。”
上次他走时说,录了很多海风和海浪的声音拷贝在她的电脑里,让她想他时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