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长得像阿耶!你知道吗?你跟阿耶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他骂我不配当皇子,可他又配得上当皇帝吗?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跟刘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他怒气冲天:“都怪他太宠那个侫臣,才会让那死老头生起了想取我而代之的念头!这一切全部都怪他!”
“所以,我就留下你了。你长得那么像阿耶,只要你在,刘雍就永远不敢对我做得太过分!”
刘承颐诧异地道:“这诗句佚丽凝香,确是鬼斧神工的佳句。但这么短,怕是不好谱成曲吧?”
薛蔺对他神秘一笑,然后落下了诗作作者的大名“李白”。
刘承颐:……
薛蔺笑得特别人畜无害,并且奉上真诚的建议:“你也可以用别人的诗啊,只要把别人的名署上,那就是在帮人家传播诗作、提升名气。”
刘承颐哭笑不得:“你还是先看看这首诗能有几个人唱吧。”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萧玦眼里笑意更浓,伸手宠溺地将他揽入怀里:“哥哥不是过来陪你了吗?”
萧玦今天到得特别早,身边一个宫人都没带,标准的“幽会姿态”。
薛蔺心中一暖,正要回抱女朋友,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高竟堪堪只到她下巴的高度!
他震惊了!
以前他只知道她比他高,但现在面对面抱成一团,她就那么自自然然地把下巴搁在他头顶磨蹭。她的下巴……就像拉杆式体重秤上测身高的压杆一样,压得他心中发慌。
突厥蛮子的刀被剑挑开后,毫不恋战,迅速往后疾退。边退,边还得意地问:“你还要继续?这毒可厉害着呢。解药吃晚了,手说不定就废了。再晚点,钻到五脏六腑里头,人可就救不回来喽。”
刘承颐悲愤不已,剑在手中左右为难。忽然将长剑往地上一掷,恨声道:“解药拿来!”
对此,痛得死去活来的薛小蔺同学表示,他一点都不感动。要不是这家伙作怪,他现在还好端端地在城里喝着小酒,跟萧川闲聊呢。
刘承颐束手就缚后,薛蔺立马得到了解药。解了毒后,他就被跟刘承颐一块儿扔到了马车上。两个人都是五花大绑的状态。
刘承颐问他:“你……还好吗?”
“不!不可能!”义宁帝拽住薛蔺的衣领,“你往水里添了什么?!”
薛蔺嘴欠地回敬:“你不服气,可以再让人端碗水上来啊。你这个当人阿耶的随意抹黑自己的亲闺女,但我家公主那么孝顺的人肯定不介意再陪你验验血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
义宁帝果然又让人上了一碗清水。
可再验了一次、两次,竟然还是同样的结果!
茶博士把茶水恭敬地端了上来,他低头品了品,叹道:“比起闻名长安的薛家二郎的茶艺,还是差得太远了呀。”
薛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萧玦在旁边听得直憋笑。
茶博士犹不知情,很是心悦诚服地道:“那是肯定的呀。薛二可是有茶仙美名的雅士,我哪儿跟他比得了?”
说着,又悄眯眯凑过来显摆:“不过,我也算是他的徒孙了。”
薛蔺一怔,他连徒弟都没有,哪儿来的徒孙?
萧玦笑着摇头:“我常年习武,怎么可能觉得冷?”
常年习武扛冻他信,但要说因为习武就连温度的变化都不敏/感了,他才不信。
他威胁道:“你要不回去换鞋,我就把你的鞋脱下来,光着脚板走去凌烟阁。”
她有些无奈:“我就是想穿穿你的鞋,感受一下你的体温。怎么了,”她凑过来,用只有他俩才能听清的声音小声问,“未来驸马连自己妻子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满足?”
薛蔺羞红了脸,注意力不由集中到自己脚上的那双鞋上。她的鞋是鹿皮做的,轻便防水不说,还裹挟着她的体温。干燥的温度在这带着shi冷的冬日,格外温暖。从脚底板一直暖到心底。
他不好意思在萧玦面前脱衣擦身,就只擦了个脸,再擦了擦手。
他擦得很马虎。萧玦看不过去了,把帕子抢回手里,在水里仔细搓过,又细致地给他擦了擦脸。至于两只手,更是连指甲缝都轻轻擦了个遍。
擦完,又劝他:“你体内的毒是排得差不多了,但太医说,伤了元气,到你完全病好之前,不能沐浴。这些日子你就先忍一忍,等你好了,我再引你到浴殿洗浴。洗完,再带你出宫畅玩。”
听到浴殿和出宫,薛蔺两眼瞬间发起光来。这个时代,平民百姓连烧水洗澡都是奢侈的事。但皇族之中,地位甚高者却能拥有单独的浴殿。也就是说,他们洗澡是专门有一座宫殿来洗的。比如著名的华清池,就位于汤泉宫里。
MD,他还从来没泡过那么大的单人温泉!
薛蔺点了点头,勉强接受。
“那……”萧玦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他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