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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蔺也松了口气。他刚刚跟萧玦离得远,人们一围过去,他就看不到他的刀舞了。干脆马奇到马儿身上,在远处津津有味地观赏。
他心里正激动于自己“老婆”连跳舞都跳得特别好看,既有男儿的阳刚气,又不乏女子的柔韧。结果萧玦就特么给他搞了个杂技!
还是那种最危险的杂技!
她愣了一下,再看看那身被他穿得怪异无比的女装,决定还是只看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好。
薛蔺有点激动:“陛下,快拉开妾的披风。”
萧玦挑眉,依言将他的披风拉开一角。
有活物顿时从袍边的缝隙中涌出,三五成群地往外飞。
仔细一看,是数十只色彩各异的缤纷彩蝶。比绢花更薄的翅膀磷光闪烁,在烛光的摇曳下反射着动人的美。
他还是没好意思说话。
今天发生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其实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但是心上人都已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了,事后又难堪至此,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岂不得更觉难堪?
薛蔺整张脸臊红不已,感觉到她伸手在他背上戳了一记,他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良久,才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以及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他松了口气,探出头来。哪知却听到萧玦唤人将浴桶和热水送到房间里来。
是日食!
日食时紫光线的强度比平时要强许多倍,直视太阳很容易被灼伤到眼睛。薛蔺赶紧把目光移开。
但人群已经慌乱起来,有人吓得直喊:“天狗吃太阳了,天狗吃太阳了!”
“快把天狗吓跑!快啊!”
人们拿着马鞍等物在地上猛摔,又有人拿着棒槌敲打身边的瓦罐。还有人烧了火,然后把爆竹往里面扔……
可那些医者一看到他不断呕吐,还昏昏沉沉神智不清呢喃头痛的样子,就心里犯怵。再揭开他身上的被褥和寝衣,一看到他腋下和腰两侧的暗红色斑疹,医者们就吓得掉头就走。
仅有一个心眼好的,劝薛正文道:“令孙这是犯了天花。赶紧把他抬到庄子上疗养吧,要不然,把其他人也带着染上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之前还积极为嫡孙治病的薛公,立时偃旗息鼓,像扔脏东西一样命人把薛蔺往马车上扔,叫下人们连夜把他送到京郊庄子上去。下人们生怕被过上病气,竟用绳索套到他脖子上,把他往床下拽。
陈氏虽然早得了消息,看到这幕,仍是气得胸口发痛,要扑过去把绳索从爱子脖子上扯下来。幸亏薛俭还算理智,拉住了陈氏。
薛蔺就这么被绳索拽着上了马车。
有说晋阳公主并非皇帝亲生,而是刘雍仗着权势污辱了后妃所生的孽种;有说刘贵妃水忄生扬花,与侍卫私通才有了身孕,可怜皇帝做了那么多年便宜阿耶,把个孽种宠上了天;还有说皇帝这么多年来宠幸了那么多嫔妃,竟然只得了位公主,那这公主确实身份有问题的;甚至有人振振有辞,说皇帝在小公主出生之时,曾滴血认亲过,发现这确实不是自己的种。可他又确实生不出来,只好生生忍了这顶绿帽,把孩子当自己生的养大了……
薛蔺听到的时候,不住地小心打量萧玦。见后者面无表情,完全不受影响,这才放下心来。
不得不说,义宁帝这是狗急跳墙了。从古至今,广大吃瓜群众最喜欢听的就是皇室的八卦丑闻。这些谣言放出来,不管是狗皇帝还是皇室的颜面都会有很大折损。
义宁帝为了保住龙座,也是真的拼了。
在薛蔺第N次小心翼翼地打量萧玦时,后者终于忍不住了:“我没事的。”
……
春宵苦短,被浪翻涌。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情到浓处,萧玦握紧了薛蔺的手,又用上了他俩的独门秘籍“八指相扣势”。尾指也甜蜜地叠在了一起。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他深情款款地说道。
她暴怒的样子,立时把他给吓醒了:“怎怎么了?不能喜欢吗?”他有点惊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套女朋友的答案,“那你说我该喜欢哪一样?我以后保证只喜欢那一样!”
萧玦冷笑:“不是出自真心的喜欢,有什么用?”
送命题答错了吗?薛蔺如履薄冰,瑟瑟发抖,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是……今天做错了什么了?你怎么这么生气?”
“你说呢?给你点好了葡萄美酒你不喝,你去喝他点的冰镇果汁!”
薛蔺恍惚大悟,心里几乎淌出蜜来。他试探地问道:“你……吃醋了?你是吃醋了吧?”
为了不刺激到女友,他乖巧地任她施为。
萧玦把除下来的shi鞋袜套到自己脚上,再把薛蔺左脚上的鞋袜也相同处理了。
薛蔺的鞋,她穿着小了一点,挺费劲儿才套上去。套好了,也能明显看出鞋面前端凸起来一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