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教育所致。
于是雅间内沉寂了一阵后,萧玦勉强地举杯虚敬了刘承颐一杯,一饮而尽。
刘承颐也拿起酒杯,隔空虚接了一下,喝下了酒。
薛蔺喜不自禁,都互相敬酒了,四舍五入,就是要当朋友的节奏了呀。
他赶紧给萧玦挟了块切鲙,又给刘承颐挟了片炙羊rou:“光喝酒易醉,来来来,先吃点菜垫肚子。”
“行了行了,走走走。”薛蔺不耐烦地撵他们。
以他那有仇报仇的性子,原本是不可能这么简单放过他俩的。但,公主都跟他表白了,还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原谅的?
他吃着蒸雪梨又开始傻笑。
司筝把雪梨蒸好送往宫内,薛蔺的小厮长林又送了一篮橘进来,说是剑南道那边的官员孝敬薛正文的,薛正文给各个院子都分了些。
薛蔺拿起一个就剥。
他以为她说的是女上男下。
萧玦却听成了他愿意为爱牺牲,任她驰骋。她感动不已,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说服自己,他都肯牺牲到这种地步了,她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想,我偶尔……也不是不能让你在上面。”
薛蔺连连摇头:“没事,你就在上面吧。”说着,把声音压低了道,“我对这个其实没太大要求,你高兴就好。”反正什么姿势都是他占便宜。
萧玦被他这么直白的话给撩石更了,差点就想把他就地正法。但想到他常常念叨她“要矜持”,又怕把人给吓坏了。
幸好冬衣厚重,看不出来身体的变化。她wen着他的耳廓,与他耳鬓厮磨,一边温存,一边感动地发誓:“稚奴这般待我,我必不负相思意。”
第53章:
“城外。”
薛蔺有些悚然:“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刘承颐眼神直勾勾的,起身往他这边逼过来。他问:“你说呢?”眼神里竟似有款款深情。
薛蔺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我怎么知道?!”用手撑g,往g内侧挪。可用作支撑的那只手却恰好是他自己划伤了掌心的那只。
顿时疼得他咬牙切齿,眼泪水儿都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是山珍海味呢,是不是兄弟们?啧啧。”有装作一脸嫌弃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料那么好,就制出来这么个东西。你还不如直接把原料发给我们呢。”有假装对干粮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薛郎君,你别理他们。他们口水都掉得那么厉害了,还跟你说东西不咋的,你信?你看看我,我刘大牛就实诚得很,香就是香,不香就是不香。绝不说假话。我来做任务,一准儿不会偷吃!”
“诶你个刘大牛,你要实诚,你还拆大家伙儿的台?!”
最后是薛蔺宣布,让大家互相监督。要是发现有人偷吃的,原本该分的粮立减一半,而举报者则可得到偷吃者减下来的干粮。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智商掉线,被啪啪打脸的薛蔺顿时垮了脸。
萧玦立马闭了嘴,乖巧地将甲衣挪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薛蔺脸色好看了不少,嘀咕道:“也不用放这么远……”
萧玦稍微摆近一点:“那放这里?”瞧着他脸色,又摆近了些,“这里呢?”
那殷勤的模样,比贴身小厮还周到。
萧玦见他看得出神,有些吃味。凑到他耳边问:“好看?”
薛蔺没回头:“好看。”
能不好看吗?舞者的水准都能赶上正规歌舞剧团的首席舞者了,但胡姬的表演却是跳着跳着,就下台直接舞到茶桌之间的空位处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近距离观赏表演。
不像在现代买票进剧院,还只能坐得远远地瞧。
萧玦眉头紧拧,忽然低声道:“别看了,等回去后,哥哥跳给你看。”
士卒们看到他俩面色不对,连招呼都不敢上前来打。萧玦冲出大门,牵了绝尘,先把薛蔺放上马去,这才跟着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与萧玦的失控不一样,书房里没人后,刘雍脸上的疯狂之色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他慢慢将画卷重新卷好,坐到桌案之后,望着萧玦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到添油加醋的真相,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你。”
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画卷:“我连军权都舍得送他,他早晚会知道谁才是他的亲阿耶。你说是不是,阿鸾?”
他将脸贴在画卷上,好一阵后,皱着眉,直起背脊唤人:“把大郎给我叫过来。”
她一脸“你可长点心吧”的表情:“我想着你好歹也算我主子,这事儿都没跟公主禀报。谁知道我兄长昨天也奉命缀着你,昨晚公主从你这儿回凤阳阁后,我兄长就把事情全禀报了,顺便还把玉玦也交给公主了。公主一看到上面的划痕,知道你如此不爱惜她赠的东西,当时就气得捏碎了一只瓷杯!”
薛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