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畴了,而是他脑子有恙啊!
盛唐之时,女性由于地位提升,已可从大宅院中光明正大地走上街道了。美女们或以帷帽遮脸,或华服浓妆毫无遮掩地骑马驰骋。而作为对礼教的变相尊重,当时更时兴的是女扮男装出行。
男人们并不会将女扮男装的女子,误认为是男子。但不论是谁,似乎都觉得高门贵女着男装在外面行走,是件容易让人接受的事。
薛蔺这会儿看到的萧玦,身上穿的正是男装。
翻领窄袖长袍被系在鞢带里,束紧了劲瘦的腰身。鞢带上垂着四条小带,悬挂着胡服鞢七事。她的妆容比平日还要素淡,仅在唇上点了一抹胭脂,一眼望去英气逼人。
腰间又佩了箭囊,手里再挽一副长弓,回眸间目光凛冽,似有迸石之能。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
在萧玦抬头的时候,他迎上去qin了他一口。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迈开了步子:“对了,你不是国库空虚吗?我又想到了一个开源节流的好法子……”
正说着,萧玦已经快步上前,在他鼻尖上轻轻弹了一记:“又往雪地里走。等会儿再shi了,可没有别的鞋袜给你换了。”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这才笑着说,“继续往下说,有什么好法子。”
薛皇夫的脸红了红:“一对老夫了,还这么腻歪。”
萧玦诧异:“你这是没有新鲜感了?那要不……我今晚扮一扮西域舞姬?”
薛皇夫直接用右手撑开了他的脸。
……
不知过了多久,场景转换,他泪眼朦胧地看着刑台上身穿囚服,即将被腰斩的萧玦。
即使落到绝境,她那一身傲骨也依旧铮然。脸色淡漠,全然不把旁边寒光凛冽的铡刀放在眼里。
他举步踏上刑台。她终于注意到他了,这才首次有了失措的表情。她问他:“你怎么来了?”
又大声对监斩官员喝道:“那些事全是我背着他做的!你们把个无辜之人弄到刑场来干什么?!不怕薛公事后追究吗?!”
薛蔺:……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更羞耻了……
她站起身来,褪去最外层的紫色敷金彩轻容,问他:“我要沐浴了,你出了一身汗,要过来一起洗吗?”
萧玦一问,薛蔺立马怂得像只虾,弓着背缩到了被子里。
她又换了个邀请方式:“那你……要不要过来帮你亲亲的哥哥搓背?”
薛蔺吓得死死拽住不放。
然后……奇迹出现了,她居然没能挣得脱!
一个武学奇才居然挣不脱半点功夫都不会,身形还偏纤瘦的人的手。薛蔺心里暗喜,有门!
“你别气好不好?要不然我跪算盘珠子给你看?再要不然,我自罚把装满水的铜盆顶在头上?”他特别认真地道。
萧玦冷笑:“你今天拉刘承颐的手,不是拉得心花怒放的吗?还给我跪什么算盘珠子?”
他跟着萧玦组的骑兵队去了城外两里远的一处开阔地,骑上已经被萧玦教导得乖顺听话的绝尘马,就往前方慢悠悠往前走的萧玦驰逐而去。
绝尘这匹中二马性子古怪,但伴着萧玦一起长大,早就有了灵性。脚下步子似急实缓,在冲到萧玦身后时,它还特意再慢了一步。
可就是这样,薛蔺的手都跟萧玦的衣服擦着指尖而过……
绝尘打了个不耐烦的响鼻。而骑兵队副队长萧川更是放肆地爆笑出声,带着队员们一起笑。
萧川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大声嚷嚷:“驸马爷月要力不行呐。你这样会被公主嫌弃的。”
他攥了攥拳头,忍住想把她,不,是想把他暴揍一顿!这王八羔子居然装女人欺骗他纯洁的感情!
他一捋袖子想干架,可他那因愤怒而变得粗重的鼻息却先一步出卖了他。
萧玦不安地回过头望他:“你怎么了?”
萧玦的脸色因失血而浸染着不正常的白,似昆山玉雪。与背脊上狰狞血红的伤口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他替他挡箭的那一刹。
那时,明明受利箭入体之苦的是萧玦,在他怀里的他却清晰感受到了那支箭穿云裂石的冲击力。
薛蔺愤怒地扔出一个字:“不!”自己暴躁完,又怕萧川会跟着暴躁,赶紧用手势示意其稍安勿躁。
刘承颐沉下脸色,低声以薛蔺才能听到的声音大小问了一句:“你当真以为萧玦是我阿耶的外孙?”
薛蔺浑身一僵,这话里的深意可不一般。
见自己的话成功镇住了对方,刘承颐这才微露得色地放开薛蔺的手臂:“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也得知道,这种事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的。”
他微抬下巴:“你意下如何?愿意跟我私下谈谈了?”
薛蔺好笑地伸出两手,不断往下压,示意大家平静点:“都来都来,你们都来。十万人的粮,要做出来还真得耗点人力。”
萧川讶异地看着他轻易把刺儿头们转化成了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