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嘴。
萧玦qin够了,这才咬着他耳朵问:“做我的皇夫吧?”
薛蔺被他qin得头脑晕乎乎的,“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惊道:“皇夫?你这是打算告诉天下人,你不打算要孩子了?”
义宁帝再是生不出来,人家后宫里也充满诚意地摆满了嫔妃。萧玦居然打算搞同忄生婚姻,要不要这么意识超前呐?!这种事放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是能让人写讨伐檄文的大事吧!
萧玦用手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你当皇夫,我当女帝。如是而已。”
薛从谦惊讶不已,他一向不喜欢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但没料到两个儿子的品性差别竟这般大,到头来文武双全那个性子Yin鸷到想谋害嫡兄,而不学无术那个却肯以德报怨。
他眼圈shi润了,拉着儿子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轻轻拍了拍薛蔺的手。
柳氏也震惊不已,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可看到薛从谦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寒。薛蔺他是在装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她捂住发疼的心口,却不得不口中称谢,冲着薛蔺倒头就拜……
……
薛蔺万分确定,薛绍的腿会折,十成十跟萧玦有关系。昨天刘承颐把那家伙从马下拖出来时,他只是抱着大腿哀嚎,腿还分明能动。
他嘴咧得大大的。
萧玦难得不自然地以手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了几声。
两人随着人墙的移动,牵手走了一路。默默地感受着对方衣鞋的体温,心里满是柔情。
直到临近凌烟阁,两个才分开行动。
薛蔺一进阁门,何征就哈哈大笑地迎上前来:“厉害呀薛二兄,我都听说了,昨天你以新式煎茶法技惊四座,把整座茶楼都哄动了!他们还说,跟你同茶室的那群人原本是平阳长公主的追求者,一个个自诩风流文士。结果你小露一招,他们连那位公主都不理了,全部围着你团团转!”
薛蔺有点心烦,随意地道:“我不打小报告,又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不想公主跟刘公的儿子起冲突。走走走,你们的主子又不是我,杵在我面前干嘛?”
司筝难过得一逼,到底已经处了一阵了,说没感情肯定是假的。她伸手想去抱他大月退,想到主子的男人不能碰,又改为抱桌腿,可怜巴巴望着他:“司筝不走。司筝就要留在这里。郎君你别生气啊。”
萧卫讷讷道:“都怪我俩脑子不好用,先前平阳长公主为难郎君时,没想到去找主子求助。还请郎君责罚。”
薛蔺才不信他们是没想到。但转念一想,他们其实是对公主忠心一片,才会有这些反应,心里的气倒也消了些。
司筝又恰如其分地讨好道:“后来刘元晦来堵郎君你的时候,主子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就是我俩去报信了!”她摇了摇桌子腿儿,巴巴地望着他,“郎君,我们这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你说是不?”
刘承颐满脸惋惜,又道:“那确实不能再喝了。不过我家小厨房还做了两道小菜,不如拿出来大家尝尝?”
何征也一拍大腿,也对薛蔺道:“瞧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今天元晦兄讲了你的事后,我就也让从人回去备点心,打算中午的时候拿出来佐酒,陪你唠嗑唠嗑。”
刘承颐备的是波棱菜和炙野菌,何征备的是单笼金ru酥和同心生结脯。这波棱菜也就是今天的菠菜,在现代不过是贱价菜,但在大业王朝却是甫通西域后,刚从天竺引进的新品种。
也就是说,人家是高奢菜。
高奢菜一拿出来,一堆人围着那盘菜赞叹,说什么“没想到今日竟能吃上一回波棱菜,我阿耶也就在政事堂吃到过一回,还是陛下赐食才吃到的”,也有说“外面酒楼我都问过了,根本没得卖”,还有说“咦,这菜竟有丝丝甜味,真是稀奇”的。
直到萧玦轻轻在他脑门上一弹,他才回过神来。一回头,眼泪又包起来了。
“我还以为,这回十有八-九又得死一块儿了。”他哭着说。不过死一块儿其实也不错,至少在死前还能再见一面。
萧玦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不是说相信我吗?”
“……都快死了,肯定得说点好听的。”他擦着眼泪瞪他。
萧玦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以拇指擦拭他的眼泪,柔声哄:“死什么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再怎么也要试尽世间万法。实在不行,还能用我的命来换你的。”
薛蔺实在不明白,不过就是商量个年号出来,用得着花这么大功夫和力气吗?底下的人拟几个出来,萧玦看了,觉得哪个合适就圈哪个不就得了?
他决定溜去补瞌睡。
走到一半,他就听到风中隐隐约约传来号哭声,和喊冤声。
这可着实新鲜了,太极宫里竟然有人大声号哭喊冤,还没人制止。薛蔺转头问从人:“是谁在哭?”
从人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挤出来四个字:“……是……太上皇。”
但回过神来,他就想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