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要去和长公主打个招呼啊?怎么说也碰到了。”
年轻的女人甩甩袖子,“今日心情不好,我才懒得去见那个蠢货呢!见到她,还得在她面前笑脸相迎,怪累的。若不是侯府式微,我不得已才和林静言走得近。不然谁愿意搭理那蠢货,脑子缺根弦的家伙,走吧,咱们回府!”
说着便起身了。
谁知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冷冰冰熟悉的男声,猝不及防,“郡主别着急走呀!这酒可都还没来得及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殿下真的好能忍,忍到现在才动手。哈哈哈哈哈哈
☆、(068)翻脸
(068)翻脸
那么熟悉的一个声音,?低沉清润,仿佛雨滴敲打在芭蕉叶上,?清脆悦耳。这是苏烟倪听了十多年的声音,是一直藏在她心里的声音,?她甚至在梦中都惦记着这个声音。她不会忘,?更不可能忘。不论何时何地,她都能够清晰准确地辨认出。
是晋王殿下!居然会是晋王殿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晋王殿下竟然会在这里。
苏烟倪只觉得身心猛然一震,?倏然转身,只见年轻的男人不紧不慢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身形颀长挺拔,如松如柏。
男人面容沉寂,眉眼清冷,深沉如冰,?仿佛藏着无尽的冰雪。
她自小便认识他,?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冰冷无波,毫无温度的。这双眉眼不曾有过一刻的温柔。看似平易近人,礼貌周到,实则疏离异常,?近乎冷漠。
她一直以为是他生性如此,天生凉薄,不愿与人亲近。却没想到他并非不懂温柔,?他的温柔只是不属于她。这个男人全部的温柔都只展现给一个人,从头至尾都只是叶世歆一个人。
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叶世歆和林静言。
三人一前一后相继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这扇屏风苏烟倪从进门的那刻就已经注意到了,?水墨山水,淡雅清明,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所以她匆匆瞥了它一眼便迅速移开了目光,从未留心。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屏风后头竟然还站着人。
亲眼目睹这三个人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又慢慢走到自己面前,苏烟倪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不能动弹。全身上下的气血开始往满门上冲,脸色复杂多变。
她怎么还不明白这是晋王殿下Jing心为她设的局。
特意命白松露将庚帖送到侯府,交到她手上,邀请她来七里居赴宴。原来只是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呵呵!是她大意了!她竟然会真的相信他会宴请自己。她竟然会幻想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她真是太傻了,想的太天真了。她一向自诩聪慧,居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林静言脸色铁青,死死握住一双拳头,怒不可遏。
叶世歆拉住她袖子,压低嗓音提醒她:“先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叶世歆拉着林静言坐到桌边。并对白松露说:“松露,人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白松露领命:“喏,奴才这就叫人上菜。”
这位晋王妃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该干嘛干嘛,心理素质好得不得了。她好像完全是来吃饭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林静言也做不到像叶世歆这样。她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简直怒不可遏。她从来想不到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笑脸相迎的苏姐姐背地里竟然会是这么一副面孔。这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惯会演戏,完全骗过了她。她就像个傻子一样对她信任至极,对她贪心掏肺,平日里只要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她,眼巴巴给她送过去。可在人家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糊弄的蠢货,是个笑话,是攀附利用的对象。
如果不是叶世歆拦着,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这个女人几巴掌。她这张善于演戏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
晋王殿下绕过苏烟倪,眼神不曾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睛。
男人径自往椅子上坐下,声线清淡冷凝,“本王特意命人备了这七里香,郡主不喝一杯就走岂不可惜了?”
苏烟倪使劲儿拽紧手上的娟帕,音色沉冷,“既然殿下并非诚信相邀,今日这酒不喝也罢。”
“郡主此言差矣。”男人莞尔一笑,笑容凉薄寡淡,皆是讽刺,“本王亲自差人将庚帖送到贵府,送到郡主你的手上,礼数皆到,岂非诚心相邀?”
女人冷冷一笑,“那真是难为了殿下,竟这般煞费苦心请我过来。”
“本王宴请自是本王的礼数,至于郡主来不来那可都是郡主自己的选择。本王可不曾派人将郡主给绑来这七里居。”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悠悠地往酒杯里倒酒,一线水柱细长而清澈。簌簌酒水声映衬着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异常。
苏烟倪:“……”
这话说得轻飘飘,无关痛痒,却仿佛一记记闷棍不间断地敲打在苏烟倪的心上。让她气愤不已,更觉得心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