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的。”
叶世歆:“……”
坏男人,耍流氓都这么一本正经的。
她算是身体力行体会到了这位晋王殿下其实就是衣冠禽兽。平日里看着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样子,事实上这人骨子里腹黑得要死,尤其是在床笫之事上,不动声色就将她吃干抹净了。
难怪在最后的关头他会问她一句“覆水难收懂不懂”,只要她的心理防线一旦被击退,他就再也不会放过她,只会变着法子,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昨晚折腾了半宿,到了后面她几乎都快昏死过去了。四肢百骸无不透着酸疼。那种全身心压榨,身心俱疲,全身绵软无力,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那岂是累就能够概括得完的。
她半死不活,可他却Jing神百倍。享受完一顿饕餮盛宴,他别提有多满足了。
“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知道她昨晚累到了,晋王殿下也很体谅她。
“醒了就睡不着了。”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意识清明。
外头的天色转亮,室内也跟着敞亮了起来。窗户紧闭,隔开了外面的杂音,屋内寂静无声。
林木森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坦诚相见,“那我陪你说说话好了,反正我也醒了。”
他翻身的动作很大,薄薄的一层锦被从他身上滑落下去,他没穿里衣,身上全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新伤叠旧伤,身上到处都是伤,压根儿就没有几块皮肤是完好的。
他南征北战多年,外人只道他是北境的守护神,一身荣光,殊荣无上。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早已遍体鳞伤。
这些伤她很早之前就亲眼目睹过。只是当时对他不甚了解,并没有太多感受。而今充分了解他以后,深知他这些年的不容易,她无比心疼他。
“疼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覆上那些伤疤,双睫轻颤,乌眸中有晶莹的泪花在微微闪烁。
“都是些旧伤,早就不疼了。”他摇摇脑袋,安慰她:“你要把这些伤当成荣誉的象征,因为它们我才有今天的成就。”
“我才不管荣誉不荣誉的,我只在意你疼不疼。”她看着他,哑声道:“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受伤了。”
外人只关注你的成就,只会在意你挂帅封将,受了多少皇恩。只有至亲之人才会担心你的身体,在意你是不是会疼。
他领兵打仗多年,一直都在战场上同敌人搏命。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在意的。男人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当他看到她眼里欲落未落的泪水,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堵得厉害。这一刻他才真切地认识到他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这具身体也不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了。她会在意,她会关心,她会担忧,她甚至会因此哭泣。
“我的这条命是你给的,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
“你是我叶世歆的人,你得好好活着。”这话说得格外霸气,可也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这么久以来他用尽了耐心,一直在等,等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所谓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过就是如此。
她的小手轻轻抚摸那些伤疤,像是要替他抚平过去一切的伤痛。
她慢声细语地说:“殿下,我从不后悔当初救你,即便后面你拿父皇的圣旨逼迫我嫁给你,我是怪过你,却始终没有后悔救你。”
“为什么?”
她笑了笑,“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若是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他莞尔一笑,“如此看来,王妃对我的评价还挺高。”
叶世歆:“晋王殿下对自己的不是也一样高么,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放眼满京城找不出比你更帅的男人了。”
林木森:“……”
“为什么换了身份来这京城?”这个问题他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就等着这一天来亲自问她。
“为何流沙谷一夜之间消失,我又为何会改头换面来了这京城,这个中缘由我找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不急,咱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有的是机会告诉你。”
“拿圣旨逼你嫁给我非我本意,实在是形势所迫,而我又对你势在必得。这件事我一直欠你一个交代,确实是我不对。”
“为何你就那么确定叶世歆就是柳星叶?”
“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化成灰我都能够毫不费力地认出来。若我连你是谁都认不出,那我也不配喜欢你。”男人面色平静,语气清淡无奇。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林木森说。
“什么问题?”叶世歆微微抬眸,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有无数流萤嵌入其中,闪烁不断。
林木森轻声问:“当日你离开北境军营之前给舅父留了什么话?”
他知道所谓的京城之约都是骗人的。她一定还留了别的话。其实很早之前他就问过舅父这个问题。然而舅父闭口不答,只说让他以后亲自问她。回京这么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