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把王妃给救出来。既然那个小德子是事情的关键,那么就得从他手上下手。”
“小德子是慈宁宫的人,皇祖母会让他把话吐干净的。”
“殿下此言差矣,东宫的人不会让他有机会开口的。”
穆迟话音刚落,白松茸便匆匆进屋,带来了宫里的最新消息,“小德子服毒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该死的!”晋王殿下一拳头打在桌子上。
“小德子死了,现在死无对证,季巡定不了王妃的罪,可王妃也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穆迟不紧不慢地分析道:“怕就怕东宫还留有后手。”
晋王殿下面色凝重非常,“这也正是本王所担心的。”
穆迟继续说:“除了小德子,那魂归香也是关键。”
电光石火之间林木森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他忙说:“军师点醒本王了,本王这就回府。”
***
东宫的探子紧随晋王殿下,见他改道去了穆府,探子立马就回去禀告了。
“什么?!”太子一听惊诧万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四他没去侯府。”
探子说:“本来眼看着就要到侯府了,可晋王殿下突然就改道了。”
太子冷冷一笑,“本宫还以为老四有多疼爱他这个媳妇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媳妇都被人算计进了天牢,他竟然忍得住不找那罪魁祸首算账。”
事态发展超出预期,太子殿下很是不悦。原本还想着林木森和苏烟倪正式撕破脸皮,他就可以趁热打铁,直接将苏烟倪收入自己麾下,为他所用。
如此一来他抛向苏烟倪的橄榄枝对方就不见得会收下了。
“这该死的老四,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太子寒着一张脸,由于愤怒,他脸上堆着的二两横rou一抖一抖的。
“太子殿下莫急。”东宫的谋士连忙安抚他:“不管今天这两人有没有正式撕破脸,他们之间的嫌隙却早就存在了,不可能还回到从前。晋王殿下眼里容不下沙子,嘉宁郡主又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俩撕破脸那都是早晚的事情。咱们现在要做是如何让那一天快一点到来。”
太子抬了抬眼,“先生打算怎么做?”
谋士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若是信得过草民,就请让草民去见一见那嘉宁郡主。”
太子殿下:“先生之才,本宫有目共睹。有先生你出面,想必自然是手到擒来。”
谋士:“草民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俯身郑重作揖,“本宫得先生辅佐,已然是如虎添翼。他日大事谋成,本宫定不忘先生大恩。”
谋士还礼,“太子殿下言重了,有幸能与殿下一同谋大事,这是草民的福气。”
***
大理寺的天牢地理位置设得很偏,远离闹市区,隐在京郊的某个角落里。
昏沉沉的光线下,空气中满是腐蚀颓败的气息,挥之不散。
大理寺的牢房完全比不上刑部大牢,规模小不说,很多设施也不太完善。这里头关押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没几个狠角色。
烛火微弱渺茫,昏暗无边的一捧光束之下,宽大的囚服松松垮垮地罩住年轻女子瘦削而单薄的身体。那张姣好的面容依旧楚楚动人,只是面色略显苍白,难掩愁绪。
叶世歆轻轻抬起头,透过头顶逼仄的那扇小窗,看到外头昏黑无边的天空,心中竟难得平复了下来。
好像她长到这么大,只有此刻她的内心才是真正平静的。
牢房的窗户装得极高,几乎挨到了屋顶,她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窗沿。透过这扇小窗,她只能看到外头的一小片天。
夜已深,外头一片漆黑深邃,她连一颗稀疏的星星都不曾看到。
她抬眸环视四周一个小房间,一张床,一张圆桌,几把椅子,一扇小窗,这便是她的活动范围。
陛下下了旨意,底下的人都不敢太过为难她。比起别的囚犯,她的待遇已然是很好很好了。
她的牢房位于左侧最后一间,旁边关押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头发花白,老态龙钟。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罪。
叶世歆被狱卒带进来之时,老者看了她一眼,摇头晃脑地说:“有意思啊!这里很多年没有女人进来了。”
“梁老头,你一边待着去,别废话那么多,整天神神叨叨。”狱卒厉声呵斥一句。
老头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嘴里不断念叨着一些旁人根本就听不懂的胡话。因为光线实在太暗,连他的面容都看不真切。
叶世歆不是多事的人,也没向狱卒打探这老头的来历。
狱卒见她盯着那老头看,就对他说:“这老头脑子有问题,整日神神叨叨,尽说些胡话,王妃还是离他远点,最好不要搭理他。”
叶世歆点点头,“多谢提醒。”
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分析着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