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拿得上台面的了。跟诸位从小娇养,矜贵无比的嫂嫂们自然不能比。承蒙晋王殿下不嫌弃,我才能与诸位嫂嫂们同桌。所以二嫂嫂就莫要再打趣我了。”
以退为进,绵里藏针,不动声色地反击。
裕王妃笑着说:“这女人家光有脸也不行,肚子里也得有墨水,持家有道,懂得为夫君排忧解难。”
这是在明着说叶世歆是花瓶,空有姿色,内里一概不足。
叶世歆不免在心底冷笑。这位裕王妃自己就是草包一个,时不时就被人当枪使,竟在这里暗讽她肚子里没货。
她笑了笑正欲开口回击。男人却一把握住她手,亲自往她碗里夹了块鱼rou,温声细语道:“王妃累了,先用膳。哪能事事都要王妃冲到最前面。”
这鱼他替她剔了鱼刺,“这鱼是巡防河里新捕捞上来的,最是鲜嫩可口,得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这样,叶世歆莞尔轻笑,“谢过殿下。”
她家晋王殿下旁的毛病没有,就是爱护犊子。有殿下动手,她便落得了个清闲自在。
晋王殿下施施然地喝下半杯酒,不紧不慢道:“本王是个俗人,自小就喜好那漂亮的事物。这挑王妃也是一样,只挑那姿色一绝的,旁的庸脂俗粉本王可看不上,即便是花瓶,不会舞文弄墨,不会绣活女红都不打紧,只要好看便行。本王可不像诸位哥哥,找枕边人都得找肚子里有墨水,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我只找好看的。既是本王亲自挑的人,即便她有诸多不好,本王也自会当着,就不劳诸位嫂嫂费心了。”
这夫妇两个一唱一和,太子妃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太子殿下见状忙缓和气氛,“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哪有什么好的见地。四弟莫要在意,别被她们伤了和气。四弟新婚,本宫在这里祝你们夫妇二人幸福美满。来诸位,旁我们一同举杯。”
众人一同举杯,饮下杯中酒。
裕王殿下警告自家王妃,“你呀给本王长点心,别什么事儿都跟在太子妃屁股后头转。”
裕王妃:“……”
林木森这小子这么护犊子,之前在醉红楼他可是一早就领教过了,他真怕自己媳妇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酒过三巡,宾客尽兴。
宴席结束,宾客却并未散去。徐惟诚找了戏班子来府里唱戏,宾客们纷纷移步后花园看戏。
据说是京城有名的戏班子,唱的是一出《狸猫换太子》。
寿宴之上戏班子唱一出这样的戏可不太合时宜,不过她想这应该是那位镇国将军夫人特意安排的。
叶世歆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坐在人群堆里也不过就是打发时间。
那出戏看了一半,太子殿下起身朝林木森款款走来,“四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木森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叶世歆说得没错,他需要和太子坦诚交谈一次,如若对方还不放心,那便怪不得他了。不主动,也不被动,他要做两手准备。
林木森施施然起身,“请,二哥。”
晋王殿下离开后,叶世歆百无聊赖,对着戏台子出神。
长公主喜好热闹,不过最讨厌听戏,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李元熙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坐到了自己身侧。
“王妃觉得这出戏如何?”中年妇女的声音,和蔼亲切。
李元熙会来,叶世歆毫不意外。这个女人很执着,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试探。
不过她没想到这试探竟来得如此之快。很有可能是她在哪里露出了马脚。
叶世歆扭头一笑,“我不懂戏,连台上演的是什么竟也看不懂,真是让舅母见笑了。”
李元熙指了指台上,“这台上演的是一出《狸猫换太子》。传闻宋真宗时期,李后产子,刘妃生妒,与太监郭槐密谋,以狸猫剥皮换太子,命承御寇珠抛入九曲桥下淹死。寇珠不忍,求计于太监陈琳,乃将太子藏入妆盒,密送八贤王赵德芳处抚养。故有此一出好戏。”
“原是这样,歆儿多谢舅母解释。”
李元熙仿佛被这出戏触及到了尘封多年的往事,言语之中颇有些感慨:“不瞒王妃,我同你舅父年轻时有一挚交好友,身负麒麟之才,为人正直善良,只是可惜后来走了弯路,不幸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境地。他有一胞妹,伶俐可爱,却在那灭门之时早已葬身火海。我时常便在想,如若真有一出《狸猫换太子》那该有多好,兴许那孩子就有一线生机,现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也未可知。”
叶世歆用力摸住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面色平静如初,轻声安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兴许是那孩子命该如此,舅母无须太过伤神。”
李元熙释然一笑,“想来也是我想太多了,竟然觉得那孩子还尚在人世。如若她还活着,也该同王妃这般大了。”
“舅母如此惦记故人,可见您也是个长情之人。故人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深感慰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