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眼看着出了宫门,白松露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咱们这就回府么?”
林木森抬眸看了一眼宫道上的积雪,很多已经被人踩糊了,留下一滩滩污浊不堪的雪水,斑驳陆离。
白松露顺着他的目光,忙呵斥一声:“这宫道是何人打扫的,竟如此懈怠,若是冲撞了晋王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掉!”
负责的太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晋王殿下恕罪,是底下的奴才偷懒了,请殿下责罚!”
男人沉静的目光慢腾腾转到那太监身上,轻声道:“雪天路滑,这宫道可要仔细清扫干净,莫伤了人。”
太监惶恐不安道:“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命人小心打扫,一定打扫地干干净净。”
林木森收回目光,看着白松露,“去穆府。”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跟我一起期待这两只再度见面!
☆、(013)偶遇
(013)偶遇
时值傍晚,天光半明半昧,雪片儿依旧稀稀疏疏下着,久不见停。
大雪压弯了枝丫,堵塞了城里曲曲折折的大街小巷和那一进一进的宫廷院落。
整座皇城一片素白,银装素裹一般。
比起塞北大漠,这京城的雪也似乎变得斯文秀气了许多。即便是大雪,雪片飘落的也格外温柔缠绵,似鹅毛,更像极了京城阳春三月的柳絮,细细软软。
而北境的雪却是狂野的。北风卷地,扬起滚滚黄沙,雪花在风中乱舞,张扬跋扈。
林木森不喜欢京城的雪。它太软,难免失了风骨。他独独偏爱北境的雪,肆意飞扬,颇有个性。
柳星叶是没有见过塞北大漠波澜壮阔的雪景。若是她见过,定然和他一样瞧不上这京城的雪。
看着眼前扑簌簌的雪花,他下意识拢紧了身上的斗篷。
马车踏着积雪晃晃悠悠去了城西穆府。
穆家三代功臣,颇受圣上看重,受尽皇恩。穆府自然恢宏气派,两侧檐角的红灯笼看上去都无比Jing致耐看。
马车停在穆府门前。
白松露小声提醒:“殿下,到了!”
林木森懒洋洋地抬了抬眼,嗯了一声。
然后掀开车帘子,慢腾腾地下了车。
守门的两个小厮见是晋王殿下登门,立马就跑进去通传。
贴身随侍见到穆迟毕恭毕敬地说:“少爷,晋王殿下来了,就在府外。”
穆迟一听,双眉微皱,“他怎么来了?”
屋内的黑衣男子闻声挑眉一笑,了然于心,“多半是没找到人还不死心吧。”
“你先退到屏风后面,我先去迎人。”
柳传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悠悠道:“我这就走,歆儿约了我去七里居喝酒呢。”
穆迟叮嘱道:“那你走密道,当心点。”
男子拂袖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们京城怪没意思的,夜间这么多巡卫,翻墙都怕被抓。”
穆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声线冷凝,“你规规矩矩走密道不好么?翻什么墙!”
柳传言用他那惯有的欠扁的语气说:“走密道偷偷摸摸的,多没意思,翻墙才刺激呢!”
穆迟:“……”
——
林木森等了片刻,穆迟匆匆而至,“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男人站在府外,身段颀长挺拔,斗篷的衣角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帽檐处的一圈绒毛随风飘扬。
他言简意赅,道明来意:“本王刚从宫里出来,找你喝酒。”
穆迟恭敬道:“殿下请,微臣这就让厨房去备酒菜。”
“别忙活了,随本王去七里居。许久未尝那七里香,怪怀念的。”
穆迟:“……”
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怎么都扎堆往七里居跑?
***
柳星叶来京城已有半月。从流沙谷神医柳星叶摇身一变成为京城户部尚书叶家的千金叶世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夕之间。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师父策划好一切,将她和柳传言送到了京城,然后去了西南边陲。
诚如夫子描述的那般,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条条繁华大道,皇宫巍峨,满城的红墙绿瓦和才子佳人,好不气派。
不过半月过后,她厮混完了京城,将角角落落都逛了一遍,便觉得没意思得很。完全没有流沙谷来得自由自在。
七里居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以名酒七里香而闻名天下。七里香是这京城的名酒,香飘七里,醇厚绵软,让人欲.罢.不.能。不少人都是慕名前去喝酒的。故而七里居日日高朋满座,宾客不断。
“小姐,七里居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去,您还是小心一点,切莫得罪什么人。”画眠一边给叶世歆梳妆,一边悉心叮嘱她。
换了个身份重新开始,什么都得变,就连贴身侍女都换了一个。画眠是画竹的胞妹。年纪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