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上,无非就是想摧毁我们大林的主心骨。”
“还有两日,我定会竭尽全力。”
“这么多天下来柳神医的作为在下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成靖这人性子急躁,也是因为担心殿下才会冲撞柳神医。还请柳神医不要放在心上。”
“谢军医言重了。”
“殿下还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经领兵打仗。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无数。时常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早些年和陈国人血战三天三夜都不曾倒下。在我们这群人心里,他是战神,岿然不倒。我坚信他定会跨过这道坎的。天佑大林,他会平安无碍的。”
——
“什么时辰了?”一个虚弱的男声打破主帐内的寂静。
“殿下您醒了?!”白松露闻言惊喜万分,“奴才这就去喊柳神医过来。”
“柳神医不在帐子里?”林木森艰难地动了动上半身,想要坐起来。
尽管快动作幅度很小,却也牵扯出了致命的痛感,四肢百骸无不遭罪。
难怪都说七日散是天下剧毒,闻之色变。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经受得住这种折磨。
“柳神医在调制解药。”白松露答。
“扶本王起来。”他双唇惨白,颓音靡靡。
“殿下您现在不宜下床呀!”白松露说着就去扶林木森。
男人一把掀了被褥,“无妨,我心里有数。”
白松露一下子急了,“殿下要去哪里啊?”
“去看看柳神医。”
“殿下千万别下榻,奴才这就去请柳神医。”
男人分外执拗,不听劝说,“本王自己去。”
“殿下……殿下万万不可……”
“本王还不至于下不了床,还未成为一个废人!松露你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奴才不敢!”
“那就速速扶我起来。”
“是殿下。”
白松露扶着林木森慢腾腾地去了柳星叶的帐子。
帐帘半开,主仆二人正在忙活。
林木森松开白松露的手,“你且去吧,本王自己进去。”
“这……”白松露面露迟疑。
林木森斜了他一眼,冷声道:“别废话!”
“那奴才告退!”
柳星叶手握药锥正在捣药,而画竹则围着小火炉煎药。手里的蒲扇一下不歇,帐子里药香弥漫,浓郁异常。
主仆二人皆很专注。浑然不察帐子里进了人。
烛火沉寂,微弱的一小捧,火光细碎而潦草,细细摇曳。
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柳星叶身后。药锥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盖过一声。女子卖力地捣药,完全没感到劳累。时不时抬起左手手臂抹抹额头上的薄汗。衣袖口一圈白色忍冬花栩栩如生。
她穿湛蓝色襦裙,沉静温柔。腰间束带自然垂落,外露的几抹肤色白净细腻,Jing致似无暇美玉。
乌黑柔顺的长发垂搭在双肩,肩线瘦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一双乌眸水光潋滟,灵动非常。双耳碧玉耳坠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薄娟面纱遮掩住的面容无从察看,却越发惹人遐想。
林木森静静站着,并未出声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忽的响起男人低沉虚弱的嗓音,“烛火如此暗,瞧得见字?”
柳星叶心下一惊,猛地瞥见地上一抹高大的黑影。她的呼吸顿时凝滞,下意识抬起头。
霍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年轻男人那张俊颜,清俊儒雅,浑然天成。只是略显苍白,病态明显。
“殿下怎么过来了?”柳星叶心下一慌,忙放下药椎站了起来。
男人径自往桌边坐下,语气清淡,“找柳神医说说话。”
柳星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海边玩了一整天,忘记放存稿箱了,到酒店才拿电脑更新。抱歉,今天更晚了!
☆、(007)邀请
(007)邀请
柳星叶理了理衣裙袖口,轻声道:“殿下完全可以差人通报一声,断不必亲自前来。”
她倒也镇静,赶紧吩咐下去,“画竹,去给殿下上茶。”
“是,小姐。”画竹领命退到一旁。
转手就给林木森上了杯热茶。
“这是忍冬花茶,清热解火,殿下尝尝。”柳星叶说。
林木森垂眸往杯子里看了一眼。细细小小的明黄.色花蕊和几片青绿色的叶子正在澄净的茶水里漂浮。
他端起茶杯,悠闲抿一口,满口馨香。
“不是多名贵的茶,喝着倒也爽口。”他对着画竹徐徐道:“你下去吧。”
他一抬手衣袖处金丝绣成的莲纹一晃而过,闪闪发亮。
画竹福福身,“奴婢告退。”
“坐吧。”男人抬手指了指帐子里的长椅。
柳星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