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不能提沉沉?”
换来的是他一声低低沉沉的笑。
林栀更是莫名其妙了,“你笑什么?”
“你知道许靳远为什么回来吗?”
“为什么?”
“因为陈清梦。”
“……”
林栀翻了个白眼,低声咒骂了句神经病,转头就要走。
身后,许星河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他们在国外的时候认识,是一个学校的校友,许靳远追过她,被她拒绝了,这次他回来,就是为了陈清梦。”
林栀的身形一滞。
她停了下来。
缓慢地转过身,似乎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难以置信:“你不是在骗我?”
许星河反问:“我有那么多时间?”
沉默许久。
林栀问他:“他不知道你和沉沉的事情吧?”
“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过几天吧。”
林栀说,“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许星河笑了,“那要不我和陈清梦分手,让他俩在一起,这样他就不难过了。”
“——你敢!”林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靳远哥是我的!”
“很好。”
许星河捻灭烟头,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步伐缓慢,慢条斯理地说,“我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你想得到许靳远,我想得到陈清梦,许靳远和陈清梦,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林栀点点头,“可是……”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只要你不出来破坏我的计划就行。”许星河一副胜券在握的从容模样,“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在他们面前提我和陈清梦的事情,更不要在许靳远面前提有关于陈清梦的半个字,只要你能做到,我保证,许靳远是你的。”
林栀不太相信他:“你就这么肯定,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做,我就能追到靳远哥?”
“不肯定。”
“喂——”
“但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那我保证,你追不到他。”
林栀的脑袋一团遭,陈清梦……许靳远……许星河……甚至加上她,四个人像是围成了一个圈。她一直以来喜欢的男生、她进圈之后交的唯一一个好朋友、以及这位名义上的相亲对象,看上去并无任何联系的四个人,竟然有着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比她看的霸道总裁文还复杂。
只不过林栀是真的人如其名,单纯的栀子花一样,她问许星河:“你和沉沉在一起,会不会很麻烦,我说的是你家那边。”
但她又什么都知道,许家的继承人只能是许星河,所以许星河的一举一动势必都被许明远盯着,他的未来妻子也必须得过许明远那一关;而许靳远则不一样,一位学艺术的儿子,寰球国际和他无关,他的未来妻子,也能随心所欲些。
“会。”
“那你……”
“这是我的事。”许星河说,“只要你能听我的,许靳远好说,许家也好说。”
林栀拧眉思索许久,虽然她向来不喜欢许星河,但是许星河确实是个很可靠的人,他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毒,她看向许星河,最后,点了点头。
回包厢的路上,她吸了一口气,想和许星河说点什么。
许星河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的。
她瞥了一眼,来电人是……
沉沉天下第一美。
林栀:“……?”
我的天啊我的眼睛是看到了什么油腻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果然许星河这种人就是闷sao,表面上闷的一匹,实际上sao的一匹。
许星河无视林栀鄙夷的视线,他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林栀点头。
他找了个安静角落,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便传来那边语调欢快,嗓音发甜的声音:“喂,你在干嘛呀?”
他的心情不自觉变好:“在吃饭。”
“和家里人吗?”陈清梦刚从公司出来,天色渐晚,天边弥漫着一束浅淡橙光。
许星河也没隐瞒:“嗯,还有林栀。”
陈清梦揶揄他:“相亲宴哦?”
“林栀的相亲宴,不是我的。”许星河独善其身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需要相亲,我已经有相亲对象了。”
“你有个鬼相亲对象。”陈清梦低头浅笑。
许星河问她:“不是吗?”
“我和你可没相过亲!”
“可是我破坏了你的相亲宴,把你的相亲对象弄没了。”他思前想后,用有点儿为难的语气说,“既然我搞砸了你的相亲,那我赔你一个相亲对象,你看行吗?”
陈清梦的右脚尖在地上打圈,她的嘴巴咧着夸张的弧度,她竭力的想压抑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但笑意又从眼里弥漫出来。
她声音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