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通。
她一直都这样。
许星河也一直都这样,在和她讲道理与顺从她这两个选择里,选择后者。
伸手,把啤酒倒入塑料杯里,然后,迎着她期待的眼神,无奈地喝光了杯里的酒。冰啤酒沁凉,滚入喉咙,激起全身一阵哆嗦。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陈清梦倒没注意到这个,她只注意到有酒ye沿着他的嘴角下滑,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他喉结滚了滚,酒ye就这样滑了下去。
那个瞬间,荷尔蒙爆炸。
陈清梦凑上前,压着声音说:“许星河。”
“嗯。”
“刚刚你喝酒的那个瞬间。”
“嗯?”
“我好像有上你的冲动。”
许星河下腹一热,他垂眸看她。
她仰着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闹市灯火映在她明媚恣意的脸上,她说这话时神情真挚,许星河观察再三,确定里面没有任何的调戏意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她坦然无比。
许星河:“也知道后果?”
“知道。”
许星河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来,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经道:“你家还是我家?”他说这话时那镇定从容的神情,好像是在说,“早上吃包子还是吃油条”一样。
陈清梦咽了咽口水,“许星河……”
她这个时候心虚了起来,“你这也是不必……吧?”
许星河挑了挑眉,沸腾的热血在这个时候回温,他轻哧一笑:“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低头,倒了杯酒,喝了下去。
塑料杯放在桌子上,他伸手一捏,塑料杯在他的手里被揉的不成样子。
他侧眸看她,一双长眼黑沉沉的,眼里情绪晦涩难辨:“会忍不住。”
“……”
“……”
沉默几秒,陈清梦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她站了起来。
许星河拉住她的手,“干什么?”
“你家。”她低头。
许星河:“别胡闹。”
“我没胡闹,认真的。”陈清梦弯下腰来,她笑盈盈地盯着许星河,“我认真的,许星河,去你家吧。”
·
陈清梦不是第一次来许星河家了,上次来的时候她还客客气气地叫许星河“许总”,亲眼见到许星河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的场景。
这次来,她却是以这样的姿态来的——
许星河的家是电梯入户的,电梯门一打开,就是玄关。
他根本没给她任何准备的时间,甚至在电梯里就对她动手动脚,他原本还忌惮着电梯里的监控,电梯门一打开,他毫无忌惮,把她压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陈清梦的腰抵着鞋柜横梁,难受的嘤咛出声。
许星河似乎是感觉到了,动作温柔了一些,但下一秒,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被他解开。
她今天穿着的是宽松衬衣,身前几颗纽扣被解开,旋即,许星河搭在她腰上的手伸了过来。
室内的空调早在他们回来之前就被许星河用手机开启,冷气凉飕飕地吹在陈清梦裸露出来的皮肤上。
没开灯,没拉窗帘,眼前是漆黑一片。
阒寂无声又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里,唇齿相依的声音格外清晰。
视觉失灵,触觉和听觉就会变的分外清晰。
她听到他吻她的声音,感受到他冰凉的吻贴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里突然有手机铃声再响,一声一声,像是企图打破这暧昧旖旎的氛围,陈清梦的声音支离破碎:“电……电……电话……”
“不管。”
他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太久没有经历过情|事,她的身体变的分外敏感,而他也少了之前的横冲直撞。
高|chao来临的那瞬间,她死死地抱住他。
chao涨chao落,这一晚来的突然,但陈清梦和许星河的心里,都明白这一晚来的太晚了。
陈清梦不记得这一晚许星河到底来了几次,她只记得最后一次是在浴室,温热的水浇在她的身上,而他把她抱起,雨水冲刷整个世界,她整个人浸渍在雨水中,眼前一片迷离朦胧。
许星河洗完澡出来,推开卧室的门,一路走向玄关处,十来米的距离,沿途都是被他随意扔下的衣服。
他一件又一件地捡了起来,最后,在玄关处捡起自己的裤子。
拿出裤子里的手机,他边擦头发边查看刚刚到底是谁给他打的电话。
晚上九点十分。
来电人:许靳远。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他和许星河之间是有时差的,没有像之前选在凌晨一二点这个时间打扰许星河休息,但他似乎也不知道,许星河作为一个成年人,也是有许多事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