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戒备地看向他,双手搂的陈清梦更紧。
“我抱着就行。”他声音冷冰冰的。
钱伯炀咬了咬牙,“陈清梦会发酒疯的,她很折腾人的,你还是把她给我吧,我习惯了被她折腾。”
不知道为什么,在钱伯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总觉得许星河看自己的眼神带了那么点……杀气?
钱伯炀琢磨了下,最后问许星河:“你确定你能忍受得住她的折腾吗?”
许星河眼皮微掀,“嗯。”
都是男人,钱伯炀也再三过问了,他要是还不知道许星河的意思,他就真是头猪了。
他看了扑在许星河怀里的陈清梦,心想你还真不赖,许星河这种高岭之花竟然真被你个不良少女给追到手了。
钱伯炀在心里为自己的狐朋好友默默地点了个赞,继而笑眯眯地:“enjoy~”
许星河叫住转身离开的钱伯炀:“等等。”
钱伯炀:“怎么了妹夫?”
他很自然地就改口了。
许星河蹙眉,“妹夫?”
钱伯炀抓抓头发,“那什么,沉沉比我小仨月呢,她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可是一口一个’哥哥’呐。”
许星河冷笑。
哥哥?
钱伯炀琢磨不透许星河的心情,他身边的朋友是那种喜怒行于色的人,许星河不是,他这种一直摆着个面瘫脸的人,旁人是难以捉摸的透他内心想法的。
这种人很可怕。
钱伯炀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龄人,但许星河身上就是有一股气场,让他和他对话的时候都是揣着心脏屏住呼吸的。
那……妹夫不喜欢,换个称呼?
钱伯炀说:“许大哥。”
许星河:“……”
他没功夫计较称呼,“她在这里有房间?”
“对啊,我们晚上还要一起玩儿来着,干脆在这里定了房间。哦,她的房间是17层B16。”就这样,陈清梦的房间号被暴露出来了。
许星河弯下腰,公主抱抱起陈清梦。
路过钱伯炀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嗓音低低的:“谢了。”
钱伯炀:“不客气。”
许星河就这样抱着陈清梦离开包厢,两个班的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有人窃窃私语。
“不会吧,许星河真的被陈清梦追到手了啊?”
“你以为呢,陈清梦又有钱身材又好长得又漂亮,许星河赚翻了好吧?”
“胡说八道什么,许星河成绩这么好,以后前途无量,我看是陈清梦这种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赚翻了。”
“拜托,许星河这种穷人家的小孩,再有前途也不过仅此而已。”
“……”
“……”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有几个字眼像是利刃般狠狠地戳进许星河的心肺里。
但抱着陈清梦的手很用力,他一步一步走的很坚定,很沉稳。
没人知道许星河的心里在滴血,也没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坚决、多坚定。
人生就这一次吧。
让他这样近距离地拥抱她。
到了房间之后,许星河把陈清梦放倒在床上。
但陈清梦似乎醉意褪了一点儿,她双手死死地搭着许星河的脖子,吐息间温温软软的热气洒在他的耳根:“许星河……许星河……”
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少女的身子是软的,嗓音也是软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软的。
许星河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他竭力地想要摆脱她,但她死死地抱着他。
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在听到她呢喃般的那句话时彻底崩塌,
——“许星河,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那一刻,许星河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脱下她的衣服,理智什么的都不复存在,一切都依靠最原始的本能。
那个夕阳将倾欲退的傍晚,带着夏日赤热余温的霞光穿过玻璃洒在房间木质地板上,床上两个人相互纠缠,有缱绻暧昧的气息席卷整个房间。
暖光被暧昧吞噬。
情浓到连云蒸霞蔚都比不上半分。
·
一样的环境。
同样是喝醉了的陈清梦。
许星河拉了条椅子坐在床边,他俯下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陈清梦的睡颜。
突然,他蹙了蹙眉。
怎么这么多年,她还是毫无长进?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那就离酒离得远远的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喝酒呢?
陈清梦似乎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得到有人在暗地里说自己,眉头紧皱,拉着被子翻了个身。
背对着许星河。
然而没一会儿,她双手放在胸前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