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话重了,解释道:“我是打个比方,没有针对谁。”
关昱礼没说话,因为他在抽空YY。
夫妻之间……
“如果车上都是女人,我会以更爷们的标准要求他。”
关昱礼同情的看了眼还在吃nai的“小爷们”,叹道:“你太严苛了,宝宝还这么小。”
“你的字眼又用错了,不是严苛,是严格,”秦徵说,“我不会要求他去做他办不到的事,我要让他有一个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的观念,长大了才能避免走弯路。”
说完就发现关昱礼的表情有点难堪。
秦徵暗骂自己嘴巴把不住边,一谈到孩子就急。
他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太紧,恨不能用搜罗最便捷的方式把宝宝尽快塑造成形,把以往缺失的和以后有可能缺席的父爱,全部掏出来给他。
平心而论,虽然他原谅了关昱礼,但那些伤害却无法忘记,他真的怕宝宝被关家的教育方式带偏,他不希望宝宝像自己,更不想宝宝成为关昱礼这样的人。
对教育问题的分歧,俨然就是他和关昱礼之间的隐形矛盾。
因为曾经的伤害刻骨铭心,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维护,然而真正坚不可摧的感情,又何需对彼此小心翼翼。
到一家农家乐下了车,秦徵才知道这儿是司机老李的老家,这家农家乐就是他的两个弟弟合伙开的。
二进院子,占地非常广,西面沿湖有一排临水的长廊,因为提倡环保,所以只能观赏,不能摆饭桌。
司机的二弟老板高高瘦瘦,性格却很豪迈,系着围裙出来迎客,给引到能看到湖的落雁小筑。
“先喝点鱼汤,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了直接下锅。”二弟老板笑呵呵的说。
秦徵:“噗——”刚进口鱼汤一滴不剩的喷了出来。
“不会说话就少说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龙门客栈。”司机推推他弟,“去去去!”
关昱礼拿了纸巾盒塞给秦徵,“你去洗洗,顺便把衣服换了。”
秦徵拿着袋子起身,关昱礼想到他的腿伤,又问:“要我帮忙吗?”
秦徵扭头:“……”
关昱礼:“咳咳……”
换好衣服经过厨房,找老板借了一条围裙,回包房时,已经上了两个菜,关昱礼正用鱼汤泡饭,准备喂孩子。
秦徵给宝宝的脖子箍上围裙,“饭给他自己吃。”
关昱礼看怪物一样来回看一大一小两只,半晌才说:“他不会自己吃。”
秦徵从他手里拿过碗,放在宝宝面前,“你好好看看他到底会不会。”
关昱礼扭头,就见宝宝笨手笨脚的舀起一勺饭,送到嘴边的途中撒了一大半,小-嘴呼呼气,嘴唇碰碰勺子试温度,再呼呼,才送进嘴里。
给宝宝喂饭是关家第一大艰巨工程,每每吃饭,保姆拿着碗跟在他后面跟挑战极限似的,一屋鸡飞狗跳。
真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这小子不但乖乖吃饭,还自己往嘴里送。
“你怎么做到的?”关昱礼问。
秦徵夹了快小灶锅巴慢慢的嚼,“我本来是准备饿他几顿——”
关昱礼险些拍桌子:“饿他几顿!?”
“不过没用上,”秦徵皱眉:“你这什么表情?”
关昱礼忍了又忍,逼自己挤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他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秦徵说:“饿两顿只当清理肠胃,饿了自然就懂得,饭菜不是他想要,想要就能要!”
“我说不过你。”关昱礼扶额。
“用事实说话,你当然说不过我,”秦徵得意的挑挑下巴,“自己看,一碗见底。”
关昱礼看了眼宝宝,确实是一碗见底,不过桌子帮他吃了一大半。
他无语的指着桌面的饭,质疑的目光看着秦徵。
秦徵笑着瞟他一眼,低声说:“你不能对一个两岁的孩子要求太高。”
关昱礼一口气呛进肺里——到底是谁要求高!?
“偶还要!”宝宝举起空碗,碗底的汤汁顺着胳膊往下淌。
吃完中饭已经下午两点,进山的时间不够用,老板联系了一艘游船,直接在临湖长廊登船,然后泛舟湖上。
秦徵以为会是那种燃油的客轮,没想到却是一艘乌篷船,摇船桨的那种。
船不大,船身的木头透着年代浸-润的油光,船头的艄公带着草帽,远远望去,潋滟绿水衔青山,扁舟一叶邻水榭,满目生动写意。
宝宝穿了件救生衣,跟个小乌gui似的。
关昱礼先跳下船,接住秦徵递下来的宝宝,秦徵抓-住长廊的栏杆,探了探腿,看先下哪只脚好得力。
关昱礼放下宝宝转身张开手臂,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阳光斜照在他的发顶,发丝和睫毛的Yin影印在脸上,那眼中的笑意便染上懒洋洋的光晕。
四目交接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