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救我啊啊!
还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呢我去!
脸真够大的!
“差不多是这样,”秦徵瞟了眼目光灼灼的关昱礼,慢条斯理的说:“我觉得他看上去很危险,可能会对孩子不利。”
确认自己一不小心自作多情的关总仰起脸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关先生。”小警员肯定是水军派来打脸的,“据你之前提供的资料,两位在拘嫌疑人和目前潜逃国外的那位,一共三位嫌疑人,都是跟你有呃……”初来乍到的小警员想了想措辞,“难以描述的旧恨私仇……”
关昱礼仓惶看了眼秦徵,做了个深呼吸后,配合警员陈述他以往的那些糙心事。
期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耸着肩膀,不敢再往秦徵这边看一眼。
接近凌晨,笔录终于做完。
警方这边调查掌握的消息,江珑两年前离职之后,一直没有稳定工作,两年前在澳门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超过一千万账户支出记录,之后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吸食软性药品,后吸毒,一年半前初筛HIV阳性,一年前确诊艾-滋病。
“肖芹峥已经采血化验,一周后出结果,刚疾控的过来已经给他用了阻断药。”从警局出来,关邵杰拍拍高鉴昕的肩。
“嗯。”高鉴昕点了点头。
秦徵站定在车门边回头,看向高鉴昕,郑重的开口:“谢谢你,高大哥。”
“哼!”关昱礼当先钻进了后车座。
高鉴昕愣了下,并没有纠结以往的孰是孰非,而是摇摇头笑道:“我没帮到什么忙,反倒是你救了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宝宝。”
几人都笑了,关昱礼放下车窗,“走吧。”
秦徵跟高鉴昕道别,看向关邵杰,眼神问他是不是一起走。
关邵杰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吧,宝宝跟保姆在酒店,怕是醒了找不着人会哭。”
“那好。”秦徵转身上了车。
车子立即启动,去往酒店。
骂也骂了,哭也哭了,连嘴都亲了,这会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却又踟蹰不语。
隔着一臂的距离,如同隔着一座藩篱。
秦徵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虚脱的,被抽干了一样,躯骸是空的,可脑子却塞得满满的。
人的思想果真是千奇百怪,好和坏就在一念之间。
他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也跟江珑一样,一念之差,会不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或者说,自己是肖芹峥,跟关昱礼又是怎样的结局?
是青葱年少时就在一起,经过热恋,面临七年之痒,之后分道扬镳或者是相濡以沫。
还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没有肖芹峥,也许就没有秦徵。
有肖芹峥,才有秦徵的存在,那么之后会不会有新的秦徵出现,来取代旧的秦徵?
车子颠了一下,秦徵一个激灵惊醒,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顿时惊散。
不,不能逗留在过去不肯出来,钻牛角尖的人命不长。
一直注视他的关昱礼,无声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扶正的感情,再次摇摇欲坠,他以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让李-波和孩子遭受无妄之灾,连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一个,真他-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到了酒店下车,关昱礼拎着个塑胶袋跟着秦徵进了客房。
家里的保姆从卧室出来,尴尬的看了看秦徵,没敢先说话。
“宝宝洗澡了没?”关昱礼问保姆。
“洗了洗了,”保姆战战兢兢的回话,“已经哄睡着了。”
“嗯,车在下边,你回去吧。”
秦徵走进卧房,掀开被子看宝宝穿的什么睡觉,果然如他所料,不知道是为了起床方便还是怕孩子着凉,睡觉还穿着夹袄和秋裤,再加屁-股里面一条尿不shi,不孵出一窝鸟来才怪。
他宝宝把小夹袄和秋裤脱了,再盖好被子。
关昱礼径直进来牵住他的手,把他往浴-室拉。
秦徵被他摁在马桶盖上坐下,“干嘛?”
关昱礼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把小剪刀,拎着右边裤脚一剪刀下去,咔嚓咔嚓给剪到了膝盖。
“我的裤子可是美特斯邦威的新款。”秦徵说。
“我的剪刀还是张小泉全球限-量呢。”关昱礼横他一眼。
秦徵没Jing神跟他打嘴炮,往马桶后一靠,任他忙活。
腿上的伤口在警局喷了点云南白药,血迹都清理了,就几根腿毛还沾着点干涸的血块。
伤口在小-腿腓骨,一寸长,皮子破了下边就是骨头。
“不行,”关昱礼带上眼镜观察了下,“你这紧身牛仔裤,得脱掉,怕明天腿肿,不能弯。”
很正常一句话,他自己想污了,老脸蓦的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