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之后,他推开了车门,举起刚才的墨蓝色雨伞,走进雨中。
车里的司机和中年男子面面相觑,司机看向车外:“少爷不是说没有带伞吗?那......”
“不知道,”中年男子摇摇头,“而且他不是不吃阿涛以外的米粉吗?”
窗外,“开心米粉”的招牌正闪着光泽。
白元洲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刚走进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里,就有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走了出来,看见了他,热情的迎上去。
“少爷回来了?外面雨这么大,应该让阿健开车载你出去的。”
“没关系,这么久没回来了,我就是想自己出去,四处走走也好,”白元洲看着妇人把伞拿走,迟疑了一下,“张姨。”
“怎么了?”妇人回过头。
“这把伞干了之后放我房间。”白元洲盯着她手里的伞说道。
“这把吗,”张姨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咱们家的伞......行吧。”
“妈妈呢?她吃饭了吗?”白元洲放下手里的米粉,问。
“夫人刚刚已经吃了,她说不用等你,要吃什么?张姨给你煮。”
“不用了,我吃这个粉,你帮我倒进碗里,等会我去看妈妈。”白元洲说完就往楼上走。
洗漱完之后,白元洲换了一身家居服来到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前,很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从里面传出了声音。
“妈妈,是我。”他说。
得到允许后,白元洲轻轻打开房门,房子里的布置典雅而不失奢华,可是这个房间里还带着点文艺的气息,米色的大床上半躺着一个女子,正捧着一本书。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因为天生丽质,而且保养得当,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但是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小洲回来了,”女子放下书,温柔的笑着,她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瞳孔,异国气息浓重,仔细一看,和白元洲的五官有几分近似,只是眉眼间比他柔和多了,“今天你出去得匆忙,我没来得及说今天会下大雨。”
“没事啊妈妈。”白元洲坐在女子身旁,任由对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黑发。
“你爸昨晚说的那些话,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他有时候说话不太......不太会考虑人的心情,”女子的表情有些为难,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更好,“他......唉,总之,你不要对他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太在意。”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瞎扯什么?”白元洲好看的眉头纠了起来,“说我是废物,那他呢?他......”
“小洲,”女子的声音微微拔高,温柔的眼神染上了指责,“不要这样说话。”
白元洲一下子闭上了嘴,他别过头,目光中的不满却没有收敛的意思。
“好了,不要再气了,下次也别这样突然跑出去,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
“想去那家米粉店吃一碗。”白元洲再次看向母亲。
“怪我没跟你说,半年前那店就关门了,说是全家移民,”女子说着,咳嗽了两声,“你今天白出去了一趟,还淋雨了。”
白元洲用手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不再是之前的那幅恼怒的神情,带着点笑容的眉梢温和了不少:“不算白跑,我遇见了个有趣的人。”
“是吗,”女子看见儿子终于笑了,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很少听你评价谁有趣,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小骗子,”说到这里,白元洲好像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笑得连肩膀都有些耸动,“还是个傻乎乎的笨蛋。”
“骗子?你被骗了吗?”女子有些诧异。
“没有,妈妈,”白元洲微微摇头,“只是自以为骗了我而已,她还借了我雨伞,算是扯平了吧。”
“我不明白,”女子看见儿子笑得开心,有些无奈的笑问,“那个骗子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从你回国到现在,我是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开怀,是女人?”
白元洲低低一笑,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思考了片刻:“还只是个孩子,算不上是个女人吧。”
白元洲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张姨已经把那把墨蓝色的雨伞烘干了,正放在他的书桌上。
第8章 自难忘
这不过是把非常普通的伞,白元洲坐在书桌前拿起了伞。
这和他平时用的高档牌子差太远了,不过在遮风挡雨的功能上没太大区别。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按在伞身上。
白元洲活了二十年,没见过遇到暴雨还这么兴高采烈的人,他在跑到屋檐下躲雨的时候,那个少女并没有注意他,向来享受惯众人注视的白元洲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少女皮肤很好,短袖短裤,露出来的胳膊和腿跟脆生生的白藕似的,纤细而匀称。
虽然只是扎着马尾,穿着最简单的校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