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赞助我,随便搞什么都比帮赌鬼擦屁股有成就感。”
听他义正辞严地警告了一长串以后,终于能开口的萧恒呼了口气,“不会的,我知道分寸。”
他至今还记得在他小姨是如何在他妈妈尸骨未寒时就闹着要分遗产的,就算过去曾有一点亲缘热血,也都在那个时候完全地冷了。
从傅云升的事务所出来,天不像早上那般Yin,还出了点太阳。他站在大堂给尹时京去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共进午餐。反正车随时都能取,他走路过去就十几分钟的事。
从法国回来以后尹时京就彻底忙碌起来,见面更是不切实际。因为晚上各色应酬比较多,两人只有睡前的几个钟头会通电话,有时不会——对比之下,在巴黎的那十天简直悠闲得不可思议,每天随便逛逛,偶尔见一两个人,或者干脆在房间里腻一早上。
年底是一道坎,跨得过去就能过个好年,跨不过去,晦气跨了年就相当不吉利。除了丰厚的年终奖,人人都图个好兆头,因此更加努力。
电话很快接通,他没有过多地寒暄,直接说了自己的意图。
“我刚办完事,在你们公司附近,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尹时京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和应当是助理的人低声说了两句。
“好,有想去的位置吗?”
顾忌着差不多一周没有见面,尹时京答应得很干脆。
“暂时没想好。”
萧恒直觉他在和人谈话,不好打断得太久,“就这样定了,我来找你还是在楼下等?”
“你先来我这里,等一下,我这里应该还有一会才能走开。”
电梯上升到一半,萧恒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振动,想也没想地按掉后把这个新号码再度拖黑。
一开始他是真的考虑过给她钱,可她拒绝了,只要那个不可能的数目——地下钱庄那边催债催得很紧,每天都派人在他们家附近晃悠,逃是绝对逃不掉的。
高利贷利滚利,多一天多一分利息,那个不断上涨的天文数字估计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萧恒冷冷地想,不知道看到现在的自己,她会不会后悔曾经说了那样的话。
——你和你妈妈一样。
“说实话,我觉得她这么做真的非常不负责任,我简直不敢想象……”
电梯门打开就是尹时京宽敞的办公室,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眺望,能看到细如静脉的公路和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旁边还有一条稍窄的过道连通里室。他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尹时京的助理乔祺也注意到他存在,当即闭上嘴不再说话。
如果他再敏锐一些,会发现他们的神情都很古怪,可他不疑有它,只当他们在讨论公事,不方便让他知道。
虽说他和尹时京私底下关系亲密,可公事上他还是希望分得越清越好。尤其前段时间尹时京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在业内显眼得很,一时风头无双,旁人嫉妒艳羡皆有,他更不希望在小事上出了差池。
“萧先生好。”之前帮忙订过票,乔祺是认识萧恒的。他简单和萧恒打了招呼,“如果没有别的事,董事长我先出去了。”
尹时京不动声色地将面前的一叠文件收起来,放到下面的抽屉里锁好。出于对隐私的注重,萧恒甚至都没有费心去多看一眼。
“怎么过来了?”
“办事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见不到面的时候,因为缺乏必要的眼神交流,有时就很难领悟对方本来的意思,于是通常讲不了几句就要匆匆挂断。
一周多抽不出时间见面,不见的时候谈不上多么想,隐约认定有话非要当面说不可,可等真的见了面,萧恒将心里的话在喉咙边打了个转,又觉得说不说都没什么必要了。
“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尹时京今日的工作暂告一段落,有些疲倦地垂下眼睛。
“没,”吃个午餐而已,他不想大费周章去什么三道口的花园洋房或者五更街的旋转餐厅,打算就近解决,“这附近我不太熟,你有常去的地方吗?”
尹时京没有思索太久,“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去。你喜欢泰餐吗?”
“看厨师水平。”萧恒对食物本身倒是不怎么挑剔,“如果是上次那个水准就不可以。”
“哪次?”
“lun敦那次。”
“哦,那家店啊。是你一定要进去的。”尹时京嗤笑一声,总算来了点Jing神,“我劝过你那是白人开的店。”
经过改良,更符合当地人口味的泰餐又甜又油,还带了股古怪的洗洁Jing味,令人印象深刻。
“不止是泰国菜,他们做拉面也是这样。”
被勾起回忆的萧恒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到拉面能甜腻成那样,好像用糖水做的汤。你应该更强硬点阻止我进去的。”
“噢,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尹时京嘴角挑起,露出个有些恶劣的笑容,不像成年后处处圆滑的他,倒有些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如果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