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扬起一层飓风席卷了整座艮阳宗道场!
镇魔塔旁的五位仙尊,其中两人留守收复被泄露出去的妖魔和邪气,另外三人则快速追赶上来,要将法器上的魔修抓住。
下方所有弟子都看得真真切切,那魔修虽然一身魔气,但却唇红齿白、玄衫锦衣,分明是一个少年模样!
滕芷几乎是不可置信,她紧紧拉着身边晏七颜的手,激动地语无lun次:“我,我看到魔修了!我看到魔修了!我以为他们会长得奇形怪状,但我看他跟我们一样,除了身上的魔气,与我们真的是一模一样!”
艮阳宗大部分弟子都是由世家举荐考入进来的,他们自小被保护的很少,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魔修,便是连散修都很少碰见。
她正激动着,突然空中的魔修调转了方向,直接朝着道场方向袭了下来。
巨大的灵压压得晏七颜和滕芷整个人俯倒在了地上,周围其他低阶力量的弟子更是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七窍都流了血。
晏七颜感受到这股灵压后面更骇人的煞气。这是从前她在合欢宗与禄修真人对战时同样感受到的。这是杀了数百人,数千人,甚至数万人才凝聚而起的煞气,里面弥漫着血腥、仇恨、恐惧、尖叫……
这便是魔修……是踏着鲜血逆天而为,杀人取灵的魔修。
司寇降落到地上时,地面瞬间凹陷了三分。周围有少许已踏上元婴期的修士弟子瞬间祭出法器,将他团团围住。
他浑身是血,手中的血月长刀砍伤了十几名普通弟子,刀刃上的鲜血还殷红得刺眼,就这样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他的身后,沮渠封坛正紧紧抱着怀中的一尺书卷,司寇就护在他身前!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个真切——那弟子是太初堂新一届选入的内室弟子!
他与魔修勾结,夺取了镇魔塔中的上古神器!
“所有艮阳宗弟子靠后!”原本在殿内观礼的两仪谷掌门繁洛梨已飞跃而出,她手中瞬间召出千万朵冰霜之花,密密麻麻落在司寇周身一圈,那冰花一落地就延伸出了巨大的冰柱,直接朝着他与沮渠封坛射去!
晏七颜不顾一切从地面站起身,忍受着巨大的灵压冲了上去。
那冰柱被司寇手中血月长刀横扫断裂,他不过金丹期修为,根本不足以和大乘期的繁洛梨对抗,便是周围几个元婴期艮阳宗弟子,他也不是对手。他今日前来,根本就没想过活着离开。他来,只为了拿到石阙今女卷,复活晏七颜!
魔修扰乱亓宣仙尊的继任仪式,繁洛梨便想立即将其制服。一来在众人面前显现两仪谷仙门的实力,二来她也想为亓宣仙尊做些事。
但他忘记了那魔修身后还有一名艮阳宗弟子,而且这名弟子还是亓宣仙尊所收之徒。
当第二次冰霜之花落在司寇脚下的时候,忽然一道青光直闪而来,那青光化为数万道桃花藤蔓直接将冰霜涌动而起的水柱牢牢封锁。其中一根水柱只差半毫距离,就要将沮渠封坛贯穿!
“繁掌门,此乃艮阳宗派内之事,请交给我们处理。”从镇魔塔赶来的濮元仙尊完全没有好气,刚才繁洛梨对魔修动手,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艮阳宗弟子,他们若要强行动手,早就能把这魔修诛杀,还用得着繁洛梨在这里显摆?
繁洛梨被斥责了,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但因此时正值亓宣仙尊掌门继任仪式,她未经同意就在艮阳宗道场施法,确实拂了亓宣仙尊面子。
跟随在繁洛梨身后的女弟子见自己的师父被斥责,便直接开口辩解:“你们那弟子勾结魔修引贼人入宗门盗取法器,本就应该被惩处。师父只是为了保护道场上的其他弟子,才动的手。”
亓宣仙尊眼神淡淡朝那女弟子一瞥,她顿时惊得浑身犹如置入冰窟。
刚才那一眼,是凌驾于万仙之上,来自几乎接近渡劫期修为的神君所释眼神。
亓宣仙尊只用眼神警告,而濮元仙尊却完全不给繁洛梨和她弟子留面子:“怎么,两仪谷觉得我们艮阳宗没人了?”
如此一句质问,让繁洛梨立刻被打脸。她心中有些怨气,但又不好发作,自己明明好心相助,却还要被人误解。抬头看了看一旁的亓宣仙尊,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更觉得自讨没趣,便收了手上法器,站到了一旁。
司寇与沮渠封坛已被众人围住,他们要带着神器逃出,几乎是不可能了。
司寇原本就决定破釜沉舟,他将手中血月长刀直接插在了地面,双手手掌直接握住刀刃从上自下的划过,鲜血顺着刀片落入地面,蔓延起了无数咒文,这些咒文相连相交,连接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亓宣仙尊一怔,他几乎是瞬间将身边的濮元仙尊一同带出倒退了一步。
那阵法连接完成后涌现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结界,这结界从地面连接到天空,就像一道隔绝天地的屏障。结界里悬浮着一粒粒细小的血珠,这些血珠带着巨大的吸附力,只要遇到身上拥有灵力和修为的修仙者,便会从他们身上摄取力量。
倘若刚才亓宣仙尊和濮元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