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眼神中, 带着对陈思的感激。
陈思将手中的馒头塞了一个给她,又递给她一小玻璃瓶温水,才若无其事的回到床上, 吃起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餐。
倒不是她小气,不愿意给别的东西,主要是吃馒头不会有什么声响,而且她心里藏着事,实在没有心思折腾吃的。
陈思啃着馒头,皱眉思索着,让人这么一直躺在下面也不是个事儿,她刚才仔细看了一番,小姑娘穿的很少,这寒冬腊月的,长久下去,估计还没到京市,人就冻出毛病了。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吃食,拿起挎包里的纸笔,在上面写上一行字‘我有办法将你化妆成另一个人的样子,等到夜里你偷偷跟我一起厕所,打扮好以后,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回来怎么样?’
写好后她又将纸和笔,小心的从床边往床底送了送,确定下面的女孩接过去了,才松手。
又立马打开手电筒,对着下面照去,现在天色已近擦黑,不打开手电筒肯定是看不见的。如今只能祈祷这姑娘是个识字的吧。
万幸的是下面的小姑娘的确识字,还写的一手好看的梅花小楷。只见纸上写着娟秀的几个小字‘好,谢谢你!’
陈思心下微松,是个聪明的就好,就怕遇到拎不清的,她是想帮人,但是不想将自
既然决定了怎么做,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大概心中有事,陈思一直不敢睡死过去,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难免焦虑不安。
一直等到凌晨2点左右,确定车厢里面的人都睡着后,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铺。
床底下的小姑娘似乎也没有休息,听到陈思的动静,也慢慢的贴着地面,挪动出来。
她将近10个小时没有动,浑身又冷又疼,可是她咬牙挺住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人间炼狱般的地方逃了出来,不想前功尽弃,更不想连累这个好心的女孩。
陈思拿起之前准备好的衣服,两个人做贼似得,慢慢的挪了出去。
陈思留了个心眼,在心里对着床里的小草道:“小草,帮姐姐看看,我们出来后别人有没有什么动静,有动静你就告诉我。”
果然,等陈思刚刚说完,脑海中就传来小草欢快的应答声,陈思再一次庆幸老天爷的厚爱,给她这么好的一个金手指。
陈思牵着一路低头的小姑娘,来到厕所,等两个人都进去后,陈思立马关上了门,小声道:“先换上我的衣服。”
小姑娘也不耽搁,脱了身上的破烂衣物,手脚利落的换成陈思的衣物,好亏她也就比陈思矮两三个厘米,衣服也算合身。
陈思看女孩换下来的衣物,咬咬牙,打开厕所的窗户,扔了出去,等一切收拾妥当,陈思才对上小姑娘已经洗干净的脸,总算明白为什么那帮人这么费力的寻找了。
这姑娘长的是真好看,明明是个风情万种的长相,却有着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神,这份剔透硬生生的压住了本该有的妖娆感。
但是这样的眼神再结合她的长相,本应是矛盾的结合,反而更加抓人眼球。
或许是陈思打量的时间太长了,眼前的女孩儿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衣角。
陈思立马回过神来,将药膏拿了出来,边往女孩脸上涂抹边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女孩任由陈思在她小脸上捯饬,嘴上乖巧的回道:“我叫僮乐乐,今年19岁了,谢谢你今天帮我。”
陈思听到女孩的声音,瞬间觉得有些腿软,这声音太勾人了,她是个女的都有些吃不消,娇中带着妖,柔中夹着媚,这姑娘从长相到声音,整个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不过在这个时代,这样的长相应该是吃亏的,首先就不受长辈欢迎,他们都觉得这种姑娘看着就不正派,娶回家里也不放心。现在的人都喜欢圆脸有福气的长相。
女孩似乎也不太喜欢自己的声音,低着头,声线很小。像似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声音一般。
陈思看出她的不自在,软着声音安抚道:“你声音真好听,我叫陈思,今年18岁,这样,我们一会出去后,就姐妹相称,你先叫陈红好不好?别人问起,就说是我亲姐姐,我们要去京市读大学,明天你在我车厢的时候,尽量不说话,我来说。”
僮乐乐听着连连点头,心想不说话更好,她也不喜欢说话。不过她说自己声音好听,她还是挺开心的,陈思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二个陌生人,却对她说她的声音很好听。
等陈思将人全部收拾好以后,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对着僮乐乐道:“你看看,这下别人应该认不出你了。”
僮乐乐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有些惊喜的伸手摸了摸她大变样的脸,激动不已。
陈思看女孩儿干净白皙的手时才发现有漏网之鱼,赶紧有掏出药膏将她露出的肌肤都涂抹了一遍,又道:“这个药膏需要特殊的药水才能洗掉,你别担心,平时遇水也没事。”
僮乐乐看着陈思帮她涂抹药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