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狄与他,对待彼此从不犹疑,也从不退缩。歉疚这种事,不用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秦家小少爷离家出走都没忘了顺走一架性能最好的飞船,可见早想好了隐匿行踪。”
“所以,当时一接到你消息,我就该潜回心月星区,亲自查找。”唐狄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明楼扶额。有时候,唐狄的执拗确实让他有些头疼。
“阿唐,你若自责,那我这个大哥是不是更该挨骂?”
“秦鸣才十七岁!他可是大姐和你平日里最为宝贝的小弟!”唐狄明显关心则乱,不见了平日的章法。
“平日里我最宝贝的,难道不是你?”秦轩却就势调侃,插科打诨地化解着略显沉重的气氛。
“大哥!”
“好了,阿唐。”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论,秦轩干净利索地结束,“现在我们理智地商讨一下怎么破解眼前的局面,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
“我今天就赶回心月星区,尽快找到秦鸣的下落。”唐狄的声音少了那份自责。
“不,我另有安排。傅仲达的死,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变数,但终归利大于弊。”这点必须好好利用,“你与云天啸配合,继续保持静默的同时,启动AFAR军对其他星区的渗透计划。”
是的,在帝国上下都以为AFAR军迫于帝国镇压而苟延残喘之时,唐狄一直在悄悄进行着对心月和氐土星区内其他星球的渗透计划。火曜舰队的如期返回为唐狄的渗透计划提供了便利,秦嫄派往心月和氐土的所谓经济援助考察团,更为唐狄的渗透计划带来了更多的可能。当傅仲达忙着在帝都让傅遇夏暗中清查傅系内部人员,以期在整肃军政贪腐中抢占有利先机之时,秦轩与唐狄则利用AFAR和云天啸的静默,不动声色地在心月和氐土两大星区展开了秘而不宣的渗透计划。这计划,不但瞒过了帝国高层,也瞒过了云天啸。
“扩大AFAR军实力,稳住云天啸。”唐狄立刻了然。
傅仲达的死无疑更大程度上地动摇了傅氏派系的根基和力量,傅遇夏即使世袭了傅仲达的职位,也无法同时世袭傅仲达的影响力。傅系势力的混乱,必然会造成帝国内部各派势力一定程度上的倾轧与洗牌。
“这是云天啸等待的绝佳机会,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既然如此,不妨顺势推他一下。”不管云天啸是否策划了傅仲达之死,秦轩都要抢先掌控云天啸这颗随时可能再生出变故的棋子。
“秦鸣呢?”唐狄还是放心不下秦鸣。
“秦鸣若真是那张底牌,想必云天啸即将向你摊牌。”
秦轩和云天啸立场不同、理念不同,但就谋略来讲还是有点惺惺相惜的。自己送上门的王牌,换做是他,也一样会好好利用。关于秦鸣,秦轩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做了最坏的打算。
“安全,只要安全就好。”只要安全,起码日后好向大姐交待,“反正,秦鸣早晚有一天会回家的。”
“放心,就算我出事,也一定不会让秦鸣出事!”
“阿唐,你也不可以出事。”秦轩的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说,云天啸率军宣战却惨遭帝国镇压,只是在帝国之内溅起了一丝涟漪的话,那么帝国权臣傅仲达的死,可就算得上在帝国之内激起千层浪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揣测,秦轩与傅家长辈们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对外昭告傅仲达系因Cao劳国是积劳成疾不幸离世。当然帝国中央理政会的各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傅仲达死因不明,疑似暗杀遇害,秦轩现正亲自主持凶案调查。虽然谁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可中央理政会里的那些老油条们自然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前一阵子大闹特闹、如今偏居一隅的云天啸。于是不少当初曾主战的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暗中加强了自家的安保措施,毕竟他们并不想像傅仲达那样,不知不觉间就被什么人在家里给暗杀了。
可即便是秦轩亲自主抓,戚孟梁率着帝国Jing英整日奔波,缉拿凶犯的进展却一直不怎么顺利。帝国高层也很清楚,AFAR军自从被帝国舰队镇压后,一直就很安分地据守在心月星区西南边陲,并无异动。甚至在帝国对外公布了傅仲达去世的消息后,云天啸也表现得很是安分,似乎已心灰意懒,不想再对帝国有所图谋。而且,云天啸还以个人名义给傅家发了一封唁电以示哀悼,言辞极为谦恭。
当然,无论云天啸多么安分,也并不能完全消除帝国高层对他的怀疑,傅遇夏更是始终紧咬云天啸不放。可缉凶的进展总是停滞不前,一切似乎要向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傅遇夏的心里忐忑不安,跟秦轩埋怨过几次,可除了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似乎并没有其他任何好处。于是,傅遇夏不再向秦轩抱怨,转而明里暗里地总是迁怒于戚孟梁追凶不力。秦轩呢,对傅遇夏的埋怨总是一应收着,对傅遇夏的任性也像是多有理解体谅的样子,始终纵容着傅遇夏的所作所为。戚孟梁于是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既不敢怒,还不敢言。不过时间一长,不要说傅家族人,就是帝国高层也渐渐开始觉得傅遇夏在缉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