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燃也过去排,却看见有工作人员要求出示身份证明。
摸摸口袋,除了钞票什么也没有,只好作罢,在周边逛逛。
逛了一天下来,没看到他想看的人,倒是吃了不少零嘴儿,见了不少陌生人。
人民遵纪守法,交通井然有序。
这个世界确实同宁莘莘当初说得一样,国泰民安。
又买了些吃的,聂燃打车回旅馆。
一打开房间门,郎晓扑了过来,饿死鬼投胎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抓住装满食物的袋子,蹿回床上吃。
清洁工从隔壁房间探出头,“刚才那动静……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聂燃淡定地回答,走进去反锁房门。
袋子被拆开,郎晓抓着一只烤鸭,啃得头也不抬。
聂燃翻了个白眼,坐在床的另一边,把现金翻出来一张张数。
他对这个世界的钱还没什么概念,老板要多少他给多少,这两天已经花出去大半。
如今手里还剩下八张红色钞票,几张黄的,几张蓝的,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硬币。
这点钱够花多久?花完之后该怎么办?
他还有张银行卡,里面存着上次与宁莘莘平分的钱,但取钱的步骤还不太清楚。
聂燃垂首沉思,电视机里播放广告。
一个Jing神抖擞的男人拿着喇叭喊:“想赚钱?找XXXX!”
他忽的抬起头,对郎晓说:
“明天我们去赚钱。”
郎晓看向他,一脸懵逼。
聂燃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女人最在意什么?钱啊。
如果他能证明自己拥有比她更厉害的赚钱能力,她不就心服口服了么。
不过该用什么办法赚钱?
聂燃陷入沉思,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郎晓被他扣在水桶里,还在酣睡。
聂燃洗漱完毕,神清气爽,打开水桶把他叫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哼唧了声。
“别睡了,变成人,我带你出去。”
白光一闪,浑身赤.裸的青年从床上坐起来。
“去哪儿?”
聂燃懒得解释,拿上钱就要走,临出门时突然发现,他没有穿衣服。
外面人多,裸奔难免会引起麻烦,不好。
可是专门出去给他买一套衣服,他又懒得烦。
想了想,聂燃抓起一条床单,让他裹在腰间。
“好了,走吧。”
郎晓乖乖跟在他身后走,由于太困,下楼时差点摔跤。
聂燃去前台退房,值班的又变成了男老板。
“买你一条床单。”
“啊?”
“直接说多少钱。”
老板琢磨着宰他一笔,同时用对讲机通知清洁工去查房。
过了几分钟,听到对方的回话,他看着柜台外人高马大的两个男人,瞳孔震颤。
“你们……”
聂燃等得不耐烦,“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
老板收起震惊,熟练地报出数字。
“一条床单,一盒避孕套,280块,退你100押金,补我180块。”
聂燃付了钱,抬脚就走。
老板望着两人的背影,越想越不可思议。
“我的天……”
根据前两天的生活经历,聂燃已经熟练地掌握了一项技能——向的哥问路。
坐进出租车后他就问:
“哪里有批发市场?”
司机道:“你要去买菜?买海鲜还是牛羊rou啊?”
“批发服装。”
聂燃选择了老本行。
“这个啊,你算是问对人了,走着。”
司机一脚油门,把两人送到本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
聂燃觉得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这里人更多,挤挤攘攘,密不透风。
郎晓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人类的气息让他紧绷得快爆炸,好几次都想逃走。
聂燃沉声道:“你还想不想见到她?”
他毫不犹豫地说:“想。”
“那就老老实实跟着我。”
聂燃反手塞过去一个路上捡的塑料袋,套在他头上,将他稍微与人群隔离开来。
郎晓强忍不适,跟着他走。
看见熟悉的衣物,聂燃停下脚步,拿起一套问:
“这个多少钱?”
“10套40,50套30,100套20。”
“我要一千套。”
老板惊讶地看过来,“啊,好,现在带走还是给你寄过去?”
“现在就要。”
聂燃盘算着卡里的钱,又选了些款式,装满五个巨大的编织袋,租了辆面包车,前往上次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