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先回去吧,不是还有饮料可以喝么?”
由于去21世纪的次数有限制,宁莘莘之前采购的时候,特地买了几十箱饮料。
可乐、雪碧、nai茶,样样齐全。
买它们是为了解馋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早知道她就全买矿泉水了,毕竟用可乐煮出来的米饭可不会好吃。
阳光有些刺眼,外面不适宜久待。
两人恢复体力,转身朝疯人院走。
为了寻找水源,他们特地换了一条路回去,可惜直至走到家门口,依然没有收获。
水桶哐当一声扔到地上,宁莘莘累得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聂燃从仓库里拿来面包饮料,递给她吃。
吃饱喝足,她活了过来,跑到井边,企图弄个明白。
难道转换世界的时候,井漏了,水流光了?
不可能啊,这是幻境,又不是真实世界。
聂燃走到她身边说:
“要是实在找不到,咱们就去挖树吧。”
“挖树?”
她倒听说过沙漠里有些树的树干里,会储存水源。
可这儿又不是沙漠,这里的树有那种神奇功能吗?
聂燃解释:“我以前听宫人说,能不能在一个地方打井,得看上面的树。树长又大又茂密,叶片翠绿,底下肯定有水。”
她想想也有道理,可是人手不够,又没工具,必定是项伤筋动骨的大工程,只能当做没有办法的办法。
无水可做饭,靠着零食解决了一日三餐。
晚上两人各自入睡,宁莘莘躺在床上望着外面明亮的圆月,与比她腰都粗的树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十分的不安。
困意袭来,她闭上眼睛。
屋外,微弱的萤火从地底升起,被动植物吸收,昨晚的一幕再次上演。
花的枝条与树木的叶片将小楼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只巨大狰狞的田鼠,用它那比刀还锋利的爪牙,眨眼间刨出一个洞,潜入楼中。
树枝灵活如蛇,探入窗户缝隙中,突然变粗,将铝合金窗框顶得变形,轻轻松松取下整块玻璃,悄然无声地放在地上。
树枝游入房间,探来探去,最后停在宁莘莘的身体上方,仿佛长了鼻子一样,在她身上轻嗅。
宁莘莘睡得不安稳,翻了个身。
树枝灵敏地躲开她,等她没动静了,才再次上前,对准她脖子上怦怦直跳的大动脉。
顶端变得极细,锐利如针,嗖的一下扎进皮肤里。
宁莘莘在梦中发出嘤咛,它停下,等她适应之后,再开始吸吮。
血珠从伤口渗出,滴在被子上。
宁莘莘痛苦地挣扎,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脸色变得苍白,树枝加快速度,鲜血源源不断地离开身体。
突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
“姐姐!”
枝条迅速撤退,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燃冲进来,趴在床边,将她晃醒。
宁莘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是他,疑惑地问:
“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姐姐你看!”
他指着她的身体,点燃床头蜡烛。
宁莘莘低头看去,浅色睡衣染黑了一大片,仿佛泼了墨汁。
可仔细一看,哪里是墨,分明是深红浓郁的血,血腥味冲得她脑袋发晕。
她摸摸脖子,摸到一个极小的圆孔,疼痛难忍。
血还在往外流,聂燃拿来毛巾堵住,又想下楼找医药箱。
宁莘莘抓住他的手,“别走!”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好好的睡着觉,怎么忽然血流成河了?
身体失血太多,她头晕脑胀,差点一头栽倒。
聂燃抱住她,眼角余光扫过地上的玻璃。
“房间里肯定有东西,咱们不能待在这儿,下楼去,快!”
宁莘莘靠着他的胸口低声说,聂燃点头,将她打横抱起,匆匆跑下楼。
走廊上的窗户遭遇同样的待遇,玻璃都被卸下来了。
楼梯上有巨大的脚印,似乎有猛兽才从这里经过。
他们路过仓库,聂燃顺手拿上药箱,看清客厅的景象吓了一跳。
客厅正中央的地板破了个大洞,直径将近两米,泥土在周围堆了一圈,边缘处隐约可见齿印。
宁莘莘手里拿着一支蜡烛,是屋里唯一的光亮。
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挡住,周围漆黑一片。
两人后背发凉,不敢出声,宁莘莘用手势指引,聂燃抱着她跑进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窗户,进去后立即将门锁上。
空间很小,一支蜡烛就能照亮每个角落,总算提供些安全感。
聂燃把她平放在地上,自己跪在旁边,打开药箱,翻找止血用的东西。
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