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熏人我去刷牙行了吧?”
她起身走向卫生间,从他面前落荒而逃。
特地在卫生间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想好解释的措辞,宁莘莘才出来。
不料聂燃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那个东西也被他丢进垃圾桶。
她轻轻地喊了他两声,见没反应,放下心来,赶紧把剩下的小盒子丢到床底下。
买了这么多东西,估计他是不会注意的,就当便宜以后住这间房的小情侣了。
做完这件事,她的心才真正地踏实了,也涌出一股疲惫感,躺去另一张床上睡觉。
半梦半醒时,她隐约感觉有人坐在床头,睁开眼睛一看,是聂燃。
他低垂着脑袋,手里捧着上次开来的药,沉默不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莘莘撑着床垫坐起来。
“要不别等回去了,今天就开始吃吧,早吃早好。”
对方吓了一跳似的,连忙转身。
“姐姐,你醒了。”
得,又换人了。
她嗯了声,“你拿着药看什么?又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字。”
“我……”
宁莘莘拿来一盒,指着上面的说明道:
“这个一天吃三次,一次四颗,你去倒杯水来。”
聂燃一向很听话,此刻却坐着不动。
她察觉到不对,问:“怎么了?”
他摸着肚子笑得很虚伪,“我好像还不饿,下次吃吧。”
这人真搞笑,药又不是饭,还得饿了才吃?
宁莘莘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感觉他在打什么主意。
夜深了,他们没下楼,直接在房间里叫了外卖,边看边吃。
吃饭时还算和谐,可一到了洗澡的时候,宁莘莘便忍不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小聂不是老聂,他压根不知道。
但身体是同一具身体啊,胸口上的红痕都没消完呢。
聂燃对此毫无察觉,在卫生间鼓捣一番,抱着衣服出来求她。
“姐姐,你帮我洗好不好?”
宁莘莘看见他□□的上半身,如同被电击一般,掀开被子迅速躲进去,闷声道:
“不好,自己洗!”
“姐姐……”
聂燃跑到床边蹲下,想拉她的手。
宁莘莘反应强烈,吓得他愣了愣。
“你、你怎么了?”
她努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姐姐没事,就是有点困。乖,自己洗澡。”
“好吧……”
聂燃嘟着嘴走进卫生间,笨手笨脚地打开花洒。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砰的一声,大约摔跤了。
宁莘莘有些担心地看了眼,磨砂玻璃后,rou色人影扶着墙爬起来,继续洗澡。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中完全没有主意。
两人以后算什么关系?炮友?
她才不要跟他当炮友,救命啊……
平静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二人早早起床出门,奔赴批发市场。
日用品和食物已经买的差不多,现在最缺的是装修材料。
疯人院那么破,而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里面住多久,如果不想半夜被塌下来的天花板压死,最好重新维修一下。
旧楼翻新需要什么材料?
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只能付钱找了家装修公司,报出小楼的各项数据与损坏程度,让他们开出一张参考材料清单。
水泥、石灰、红砖、瓷砖……
一堆从未接触过的陌生材料,弄得宁莘莘头晕脑胀。
市场很大,她不甘心被人宰,坚持要货比三家。
因此足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将需要的材料购买完毕,同样写下工厂那边的地址,让老板下午给送过去。
她找到卖发电机的地方,却得知这玩意儿烧油很厉害,要是想带回去长期稳定的投入使用,起码还得买个几吨柴油差不多,成本太高又麻烦,果断放弃。
东西都买的差不得了吧?还缺什么?
再缺的话她也不想买了,多年来的积蓄这两天里如同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扔,转眼没了一大半。
看着剩下的余额,她心痛得要死。
为了弥补自己,两人的午餐只买了几个包子。
出租车也舍不得打了,一边吃一边走去公交车站。
途中路过一个大院子,宁莘莘扫了一眼,停下脚步,情不自禁地走到栅栏旁边,探头朝里望。
“姐姐?”
聂燃见她没跟上,回头喊她。
她一动不动,只盯着院子里的人影,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聂燃一口气吞下剩下的包子,跑过去问:
“你看什么呢?”
院子里有几栋楼,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楼之间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