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胸似乎没什么兴趣,可自从有记忆起,她还从未在异性面前如此袒胸露ru过,即便痛得呼吸都觉得困难,依然跃跃欲试,想用手挡住胸口。
聂燃目不转睛,“如果我是你,肯定整天待在水里。”
宁莘莘满脑袋问号,“为什么?”
“说不定能被水泡大点。”
“……”
她握紧拳头,琢磨着等他转身拿东西的时候,就给他一老拳。
谁知下一秒,聂燃收起药瓶和纱布,转而从床头柜上拿来一个小盒子。
宁莘莘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自己以前用过,想起来后倒吸了口冷气。
是针线盒!
聂燃拿出鱼钩一般弯曲的细针,慢条斯理地消毒,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伤口太大,必须缝合。”
她撇开脸叫了起来。
“不缝不缝,绝对不缝!”
她又不是他,强悍得像牛一样。
不打麻药直接缝针,她会死的。
宁莘莘用尽全身的力气拒绝,聂燃沉声道:
“你知道不缝针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吗?”
她不想听。
“你的皮肤会开始腐烂,rou里会流出脓ye,肌rou从骨骼上一层层剥离,伤口溃烂、扩散。先是一片肩膀,再是半边身体,最后你整个人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活生生烂死,你真的想这样吗?”
不得不说,对方形容的画面让她都要吐了。
可是……
宁莘莘痛苦地咬着嘴唇,“我真的忍受不了。”
聂燃揉了揉拳头。
“我可以帮忙打晕你。”
“……”
“怎么样?”
她看着他快比自己脸大的拳头,痛下决心,闭上眼睛道:
“来吧。”
打晕总比痛死强。
半分钟过去,预料中的拳头仍未降临。
她正要不耐烦地睁开眼,忽然两片薄薄的东西落在她嘴唇上,轻轻含住了她。
这是……
宁莘莘将眼睛睁开一小条缝,看见聂燃近在咫尺的睫毛,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整个人都傻了。
脑子浑浑噩噩的,身体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清晰,七窍飞走了六窍,只剩下一窍还在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拍她的脸。
“醒醒,缝好了。”
她后知后觉地看过去,肩膀上如同趴着一条大蜈蚣,针脚密密麻麻的。
疼痛感这时才涌上来,宁莘莘唉哟唉哟地惨叫起来。
聂燃收好东西,对她说:
“我走了,有什么事的话……自己看着办。”
走?
又要离开疯人院吗?
宁莘莘立刻闭嘴,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他无奈地回过头,“做什么?”
“你给我做点吃的行不行?我饿,快饿死了,拜托了。”
女人漂亮的杏眼里流露出央求的目光,尽管才从鬼门关走一遭,依旧那么鲜活、灵动,与外面的行尸走rou一点也不同。
聂燃推开她的手,宁莘莘以为被拒绝了,想继续央求,却听见他说:
“我不擅长做饭。”
她忙道:“没事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
他点点头,走出房间。
由于过程过于顺利,宁莘莘躺在床上足有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吃上聂燃做的饭了。
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很快,她便明白,这分明是因祸得祸。
“这个……就是你做的饭?”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大团,她嘴角抽搐。
聂燃眼神闪躲,说得话却理直气壮。
“我说过我不擅长。”
“大哥,你这分明叫糟蹋粮食好么?”
“你不吃算了。”
聂燃作势要把碗端走,宁莘莘饿得前胸贴后背,连忙拦住。
“停停,我尝尝先。”
她想伸手拿碗筷,可受伤的那边胳膊完全动不了,一只手没法既端碗又拿筷子。
聂燃见状很好心地喂她,筷子在碗里搅了搅,夹起一大坨,塞进她嘴里。
宁莘莘险些被他粗暴的动作给呛死,匀过气来后慢慢吃着,发现味道没那么难接受。
他做得应该是炒饭,里面放了梅干菜,调料放得有点多,所以卖相才那么差。
他是皇子,有可能后面还当了皇帝。
自己居然吃到皇帝亲手做的炒饭,啧啧。
宁莘莘抬眸道:“谢啦。”
聂燃脸颊微微发红,撇开脸,喂她第二勺。
一碗炒饭很快吃光,宁莘莘让他再去盛一碗,顺便带杯水来。
把这些东西全部吃掉,她勉强填饱了肚子,恢复气力。
聂燃见她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