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莘莘笃定了这是主人格,赔着笑把他拉过来。
“你吃你吃,今天的碗我来洗,不用你洗。”
他半信半疑,“你有这么好心。”
“这话说的,我难道是坏人吗?还会骗你不成,放心吃吧。”
聂燃仍然对她充满怀疑,但桌上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而之前吃过的几顿饭,也勾起了他这具腐朽身躯中深埋的食欲,对食物再次拥有了冲动。
骗就骗,不过是洗碗而已。
他坐下来,端起碗,白粥配梅干菜与酸辣土豆丝,相当的开胃。
宁莘莘数完食物,将其放好,也坐了过来,却不吃,捧着脸看他,过了几分钟才问:
“好吃吗?”
聂燃白了她一眼,眼神讥嘲,却嗯了一声。
“想不想以后天天吃?”
他拧起眉道:“你想说什么?”
“咱们的食物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是不想饿肚子,最好再出去找点。”
“去哪里?”
宁莘莘手里有地图,早已定好了下一个目标,拿出来指给他看。
“这儿,你去过吗?周围丧尸多不多?”
他随意地扫了眼,似乎都没看清,便一把将地图拿了过去,仰头喝完粥。
“等着。”
说完便拿着破晓出了门。
宁莘莘想跟他一起去,追在后面喊。
他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等她再打开那扇沉重的新门后,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外面很多丧尸,她有燕姬草,倒是不怕。
可地图被他拿走,而新目标又比较远,足有十几公里,万一中途迷路,也是棘手得很。
宁莘莘不敢贸然出去,只好坐在屋里等。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都快下山了,聂燃还没回来,她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人该不会想携地图潜逃吧?
太可恶了!
宁莘莘把冷掉的饭菜加热,全部吃光,一口都不给他留。
接着洗澡洗头洗衣服,忙完一通,仍然不见他的踪影。
夜幕降临,屋里没灯,屋外反而更亮些。
宁莘莘蹲在窗户后面,望眼欲穿。
终于,熟悉的高大身影从远方走来,肩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似乎扛着什么东西。
她故意不开门栓,想让他求自己。
谁知聂燃来到门外后,用破晓从门缝里一挑,门栓就掉下来了。
他推门而入,将肩上的东西卸下来,往地上一放。
连句话也没说,转身又出了门。
……这算什么?
宁莘莘满脸懵逼,怕丧尸趁机溜进来,赶紧去关门,然后查看那堆东西。
东西是用一个□□布袋装着的,解开之后,她通过触感,一一分辨出里面的东西。
米、面粉、冰糖食盐、土豆萝卜、咸鱼腊rou、甚至还有几大把绿叶蔬菜。
分量比上次还多,几乎够他俩吃一个月。
他一个人出去这么久,都在找食物吗?
这么多食物,他找了几个村庄才找到的?
宁莘莘想到自己的猜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人家在外面辛辛苦苦干活,她还怀疑他,实在有点白眼狼了。
聂燃估计又是找食物去,她横竖睡不着,生火做饭,守着一桌子的菜等他回来。
可是到了第二天,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
聂燃往返一趟又一趟,搬回来的食物几乎堆满客厅,可他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当他又一次回来卸货时,宁莘莘忙喊:
“够了,别再搬了。”
聂燃擦擦额头的薄汗,“够?”
“够了够了,这么多可以吃半年呢。再说咱们柴火就这么点,食材再多也做不了饭啊。”
柴火……
他想了想,一言不发地又出去了,十几分钟后,一根粗壮的树干被运了进来。
宁莘莘:“……”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两人住在这小破楼里,本来空间足够宽敞。
转眼间居然被食物和木头堆得没地方下脚。
木头多得堆到了楼梯上,聂燃问:“现在够了吗?”
宁莘莘嘴角抽搐,“你说呢?”
“那好,吃饭吧。”
他将刀珍惜地放好,坐下来,也不嫌饭菜凉了,端起碗就吃。
宁莘莘蹲在旁边整理那堆东西,莫名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该不会……想就这么过日子吧?
她的预测成了真,聂燃再也没离开疯人院,每天晚上睡在她隔壁,天亮就起床,擦刀或练武,等她做好早饭,便下楼吃饭。
饭后若是她要求,聂燃就洗碗 。
她要是不要求,他就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