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进去。
没有保镖,没有黑卡,没有恨不得跪下来服务的导购,但是能自由地走进任何一家店里,不被别人围观。
阮秋给自己买了漂亮的小裙子,给冬冬买了零食,想问陈暮生要买什么,却见他直接走进一家家具店,连忙跟过去。
“我要一张单人床。”
导购热情地介绍起来。
“您自己睡吗?这张蓝色的怎么样?全进口实木材料,承重能力是普通材料的四倍,睡一百年也坏不了。床垫则是泰国进口的ru胶床垫,健康又环保,最重要的是舒适度高,您看……”
她在上面按了一下,弹性极好。
陈暮生还在检查这张床是否符合自己的需求,阮秋心痒痒地说:
“我来试试。”
她放下东西,像以前无数次似的往床上一滚……
轰隆一声响,床塌了。
导购:“……”
阮秋赶紧爬起来,内疚地站在旁边。
“对不起。”
导购痛心疾首地蹲下去,查看被压断的木板,捡起其中一片举起来解释道:
“您看看这厚度,这材料,我们真的是用实木木板,质量没问题的!”
“我知道。”陈暮生拍了拍阮秋的肩,平静地说:“这张我买单了,再送一张去我家。”
他留下地址刷了卡,险些崩溃的导购松了口气,送他们离开。
阮秋自知做错了事,害他多花冤枉钱,一上车立马老老实实地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用那么大的力气了……”
陈暮生在学生们眼中称得上是魔鬼导师,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
要是学生傻乎乎地犯了这种已经强调过的错,到头来只会说一句对不起,估计能被他骂得哭回家。
但现在犯错的人不是学生,是阮秋。
他的幼儿园同桌,他的救命恩人。
陈暮生笑了笑,“没关系,我的存款足够买新床,你慢慢来。”
阮秋感激地看着他,想起一样东西,从怀中抱着的袋子里掏啊掏,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
“送给你吃。”
他接过来,珍惜地放进口袋里,发动汽车带她回家。
薛墨非派来的人已经在门外等了,脚边放着一个狗笼子,冬冬蹲在里面不停哼唧。
阮秋看见它心都化了,恨不得扑过去抱住它。
陈暮生将人打发走,提着狗笼子进屋,打开笼门。
冬冬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新家,不敢出来。
阮秋拿出一包牛rou干,趴在地上撕开。
“冬冬,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姐姐呀。牛rou干想不想吃?想吃就过来。”
冬冬从这具陌生的身体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用了很长时间去确认,最后嗷的叫了一声,摇着尾巴冲进她怀里。
一人一狗乐得在地上打滚,牛rou干撞撒了,其中一粒滚到陈暮生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温柔地看着这副热闹的画面,不想融入进去,也不想打扰,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过好景不长,门铃声响了。
他丢掉牛rou干去开门,看见来人大吃一惊。
“妈?”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头发花白戴着眼镜,手里提着一些蔬菜,笑容有些疏离。
这正是陈暮生的爸爸妈妈。
跟其他几位同学不同,陈暮生有完整的家庭,父母都是中学老师,爸爸教数学,妈妈教历史,两人结婚几十年,从来没闹过离婚,感情称得上完美。
陈暮生的天赋在某种程度上也得益于他们的栽培,是他们坚持在他小学阶段就施与高压,让他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学习进度。
陈暮生跟他们没怎么吵过架,只是成年后每当看见夫妻俩,就会想起童年时期做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以至于一看见他们就头皮发麻,心情抑郁。
“你们来做什么?”他问。
陈妈妈道:“太久没看见你了啊,明明住在同一个城市,却一连三个月都不回家,打电话也总是没时间。你一个人住,我们担心你吃不好,所以特地买了点菜过来给你做顿饭。”
陈暮生毫不犹豫地说: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回去吧。”
陈爸爸脸色一沉批评他,“你年纪越大怎么越没礼貌了?我们开半个小时车亲自登门来找你,连门也不让我们进?像话吗?”
他拧着眉头沉yin,“你们一定要进来做?”
“你说呢?”
“做完饭就走吗?”
陈妈妈哭笑不得,“我们是钟点工吗?做完饭就走,留我们一起吃口都不行?”
陈暮生也不好意思强行赶走二人,只得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心底想着该如何解释阮秋的存在。
夫妻俩唠唠叨叨地走进去,一会儿嫌他地板擦得不干净,一会儿嫌他家里装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