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的是,她应该爬不出围墙,肯定还在园内。”
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来禀报,薛墨非拿着手电筒在树林里面无表情地穿梭。
荆棘划破他昂贵的西服,被玻璃碎片扎伤的手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而他步履不停,执着地往前走。
阮秋是主动离开的,没有人强迫她。
她明明说要喝水,结果是骗他。
把一个三岁小孩逼得撒谎逃开的人得有多讨厌?
他以为屈寻舟走后,两人的关系已经破冰,往好的方向发展,原来都是幻觉。
天黑了,她怕不怕?
待在这陌生的漆黑的树林里,会比待在他身边更有安全感吗?
薛墨非的心脏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却冷声说道:
“给我找她!必须找到她!不然你们都TM滚!”
“是!”
工作人员愈发积极的寻找,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有人给薛墨非打电话,告诉他人找到了,就在酒店大堂。
他立即折返,走进酒店,果然看见她坐在大堂沙发上,手脚齐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小狗也Jing神抖擞。
由于阮秋是背对着他坐的,不知道他来了,还一脸天真地看着旁边穿制服的保安。
“请问你是警察叔叔吗?”
保安紧张地看了他一眼,问:“有什么事吗?”
“我找不到我的爸爸妈妈了,你可以帮我吗?”
“这个……”
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
阮秋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见了他,原本很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条件反射地抱住了狗。
对方的反应让薛墨非很心痛,难以置信地问:
“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从来没拒绝过你,你为什么要逃?”
阮秋不敢说话,拼命往角落里躲。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外说:
“跟我回去!”
她跳下沙发就跑。
薛墨非叫来保安,把她塞进车里。
汽车开到老宅门口,司机没进去,停下了车。
他抬头骂道:
“谁让你停的?进去!”
“薛总,有人。”
薛墨非紧锁双眉抬头看向窗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前,挡住去路。
正是他躲了很久的陈暮生。
该死!他怎么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今天。
薛墨非命令司机锁好车门,下了车,冷冷地问:
“你来做什么?”
“薛总是大忙人,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空接,一连半个月也见不着面,我只好亲自来登三宝殿了。”
他冷笑一声。
“少Yin阳怪气,有话直说。”
陈暮生抬起手,指着汽车。
“里面是谁?”
“里面?司机,不然还能有谁?”
对方显然不信,藏在眼镜后面的黑眸透露着狐疑。
“我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薛墨非耸耸肩,“你也是单身男人,车里偶尔有个女人哭很奇怪吗?没什么事就走吧,别浪费我时间。”
陈暮生见他下了逐客令,只好说出来由。
“我去找了警察,向他们了解阮秋的事,他们说案子已经结了,让我来问你,是怎么回事?”
薛墨非单手插兜,斜倚在车上,掏出烟来抽。
“我放弃了。”
“什么?”
“一个仿生人而已,找不到就算了,统共也就花了三十亿,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你不是还有材料么?我再资助你做个新项目。”
陈暮生清冷的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你之前不是拒绝了我的提议吗?”
“我改主意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放弃找她?除非你……”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车上,“她是不是就在里面?”
薛墨非嗤笑,“你简直疯了。”
“让我看看她!”
他说完便朝车门扑去,薛墨非抬手阻拦,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破了,血滴甩在他脸上。
“你开门!开门!”
陈暮生大吼,引来了保安。
在薛墨非的指示下,保安将陈暮生拖远了,汽车驶进院中,锁上了院门。
夜深,阮秋抱着狗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不肯洗澡也不肯吃饭,呆呆地看着前方。
薛墨非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来到她面前。
“秋秋。”
她背过身去,看都不愿意看他。
“刚才是我不对,可是你也做错了不是吗?那里到处都是树林,还有河,你一声不吭就走掉,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她鼻子发酸,把脸埋进狗毛里。
“秋秋,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