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吩咐下属搜索房间。
屈寻舟大喝一声,“住手!谁给你们侵犯别人隐私的权力?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下属们停在原地,左右为难,求助地看向薛墨非。
后者勾起一抹冷笑,“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反应这么激烈,莫非是因为心虚,怕被我们找出什么?”
屈寻舟冷冷道:“那我倒要问问你,如果你找不出,打算怎样跟我赔礼道歉?”
薛墨非说:“如果我找不出,以后就再也不怀疑你。”
他切了一声,似乎很不屑,但紧跟着便说:“就这么定了,找吧。”
薛墨非见他一脸坦然,怀疑他已经把人给送走了,于是在派下属搜索房间的同时,另外派了几个人去外面调监控和做调查。
人可以送走,她留下的痕迹不可能全部抹除。
然而花了两三个小时,得到的结果令他失望。
病房里没有找到阮秋,监控因维修没办法调出来,负责照顾屈寻舟的医生护士,以及同一楼层的病人,都说没有见过除他经纪人之外的女人。
医院保安倒是说看见过一个戴帽子和口罩的年轻女人,但屈寻舟表示那是他表妹,还当场打电话把对方叫来,模样与保安所说的相差无几。
“怎样,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薛大总裁?”
屈寻舟近乎挑衅地看着他。
薛墨非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一些。”
他嗤之以鼻,“少给自己挽尊了,现在已经证明就是你冤枉了我,请你履行自己的诺言快滚蛋吧,以后要是再来无理取闹,小心我不留情面。”
“薛总……”
下属们见他说话如此不客气,想教训教训他。
薛墨非的太阳xue砰砰直跳,垂在身旁的双手攥成拳头,忍了又忍,最后说道:“我们走。”
下属们不甘心,但是不敢反驳,乖乖跟着他离开。
屈寻舟看着他的背影揶揄,仿佛有点幸灾乐祸,然而等他们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他就猛地收住了表情,从被窝里抽出颤抖的手,擦了下额头,一手都是汗。
他骗过去了!
屈寻舟吁出一口长长的气,往后倒去,手指碰到手机,忙拿出来拨打苏雯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到了哪里?”
苏雯扫了眼车窗外。
“刚刚上高速。”
“那就好。”屈寻舟彻底放下心,想对她说声谢谢,却因之前的争执不好意思开口,委婉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开口,我都会答应。”
苏雯不屑地切了一声。
“我作为经纪人能有什么要求?你好好养伤不给我闹幺蛾子,就谢天谢地了。”
屈寻舟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忘记你这次的出手相助。”
“行了,没事就挂电话吧,小心他监听你的手机,人有钱到一定程度就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不过你也是傻,要是跟你父亲和好如初,不就不用怕他了么?”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我想跟她说几句。”
苏雯把手机递给坐在她身旁的阮秋。
阮秋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坐姿端正得像个三好学生,一路上铭记他的叮嘱,不哭不闹很安静,听见他声音的刹那却忍不住鼻子发酸。
“舟舟……我不想离开你……”
屈寻舟何尝不是这样?但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讨厌,得做自己讨厌的事,得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秋秋。”他安慰她,“你这段时间跟着雯姐,她会照顾你,但是脾气不太好,有时可能会骂人,你可以骂回去,或者干脆别理她。等我安排好这边的事,就过去找你。然后……再也不离开了。”
他还是决定放弃《永生》的拍摄,到时应该会面临巨额违约金,对他来说钱倒不是最大的难题,而是当他解约后,演艺之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恐怕上升的势头会就此打住,从此一蹶不振。
事业,还是阮秋?
屈寻舟要后者。
阮秋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纠结和痛苦,捂着嘴巴极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以前在班上我最喜欢的同学是你。”
儿时的屈寻舟,白白软软,瘦瘦小小,总是一张不高兴的委屈脸。
大家玩闹时,他远远地看着,大家被父母接走时,他孤单地站着。
阮秋从老师们的交谈中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他父母离婚了。
离婚是什么意思?是他没有家了。
他冷的时候没人给他送衣服,他饿的时候没人给他买零食。他的小手没人牵,他的头发总是长得盖住眼睛。
他的父母怎么那么残忍?舍得让他过这样的日子呢?
阮秋不想看到他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