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般地说:“好,那我就看看你们能坚持到几时。”
她说完便要挂电话,屈寻舟喊了声等等。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
“从今天开始我会带她去片场。”
几秒后,电话那端传来愤怒的吼声。
屈寻舟连忙挂了电话,缩进阮秋的怀抱里,与她哈哈笑成一团。
玩闹结束,两人起床了。阮秋刷着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看向在旁边洗脸的屈寻舟。
“舟舟。”
“嗯?”
“@#¥%”
“……你先把泡沫吐掉再说话。”
她呸的一口吐掉,带着满嘴的“白胡子”问:“我真的可以去你工作的地方吗?会不会给你添乱呀?不然你还是再找个大姐姐来照顾我好了,我保证一定乖乖呆在家里。”
屈寻舟抬起头,脸上shi漉漉的,刘海贴在脑门上,嘴角一勾,水珠就顺着脸颊往下滚。
“你不会给我添乱,相反我知道你就在旁边的话,工作只会更有激情。”
阮秋心里仅存的担忧被他这番话打消,开始期待他所说的片场,加快速度刷牙洗脸吃饭。
早饭吃饱后,屈寻舟让她收拾一些想带去的东西。她便找出一个粉红色的背包,往里面塞了一打酸nai,三根棒棒糖,几包饼干,一个苹果,两个橘子,还有一袋葡萄干。
因为怕舟舟工作时自己坐不住,她又塞了一本画册。拿画册的时候看见一把按摩用的小锤子,连忙也装进包里。
舟舟工作一定很辛苦,休息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帮他捶背啦,她美滋滋地想。
拉上背包的拉链,阮秋自力更生换好球鞋,下楼道:“舟舟,我们可以出发啦。”
屈寻舟刚好关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摇头道:“光这样可不行。”
“啊?”
“跟我来。”
阮秋跟他回到楼上,屈寻舟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顶假发。
阮秋惊恐地看着他的手,十分害怕。
“你……你为什么把别人的头皮剥下来?”
屈寻舟忙安慰道:“这不是真头发,是假的,你看。”
他翻出内层的发网和夹子给她看,阮秋看明白后不再躲了,但还是心有余悸。
“你拿这种东西干嘛呀?好可怕。”
屈寻舟有些为难,“我本来是打算让你戴着它的,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你了。”
“为什么要让别人认不出我?”
“……”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解释道:“因为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如果有人认出你,你就输了,以后永远不许吃棒棒糖。如果没有人认出你,那你就赢了。作为奖励,你可以为自己选一个礼物。”
阮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真的吗?我想玩!”
屈寻舟暗自擦了一把汗,笑道:“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不会扎头发,但古装戏拍得多,戴假发这种事可谓毫无难度,很快就把她的一头大波浪性感卷发变成了一个呆板厚重的BOBO头。
阮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摸摸右摸摸,非常新奇。
屈寻舟又递给她一套衣服,是从头包到脚,且毫无特色与设计可言的运动服,以及一双烂大街的白色运动鞋,里面加了两层内增高鞋垫。
她去卫生间换好出来,屈寻舟立刻为她戴上帽子口罩,退后几米仔细看,确认跟以前的她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连身高都不一样。
阮秋扶着墙,摇摇晃晃。
“舟舟,这双鞋好难走路,我都站不稳了。”
“没关系,我会扶着你。”
他说完自己也去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时注意到她的眼睛,不由得停下来。
真该死,她为什么要长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
又大又明亮,瞳仁跟玛瑙似的,围了一圈比普通人浓密好几倍的睫毛,眼尾微微上挑。
不笑时像猫,神秘诱人,笑起来却又甜到了心窝里。
有这样一双眼睛存在,即便他已经把她打扮成一个平凡无奇的高中生模样,依旧让人过目难忘。
屈寻舟沉下心来想了想,去衣帽间翻出自己最老土的一副墨镜,架在她脸上。
阮秋彻底被包得密不透风,从头到脚只有两只手是露在外面的。
“把手揣兜里。”屈寻舟说。
她乖乖照做,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他看着她的模样笑得肚子疼,将她打横一抱,送进车里,出发了。
片场在距离小区不算太远的一个大型摄影棚里,因特效多,基本都是绿幕戏,棚内早在第一天开拍时就搭起了几面十多米高的绿幕。
阮秋一进去就被这铺天盖地的绿幕给惊呆了,站在底下仰着脑袋一动不动。
屈寻舟拍戏拍得太多,对于这类东西近乎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