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木然的说:“我没想跟任何人对着干,只是你们做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我的良心看不过去,我现在特别好奇,你们南城观的道士还有良心吗?是不是都被挖出来喂狗了?”
尚潜闻言气急败坏败坏的抓起樊仁的领子就扇了好几个耳光,狞笑着说:“你放心,我到时候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挖出你的良心喂狗。”
他们直接飞到大殿门前落了下来,尚潜抓住樊仁的绳子就向殿内走去。
这里是南城观的正殿,气势恢宏,又粗又高的顶梁柱一个人都抱不住,殿内很空旷,两侧铺满了蒲团,正前方伫立着三尊彩色漆身的三清神像。
神像前有一个中年道士,体型健硕,穿着和尚潜等人一样的服侍。
尚潜和身后众人见到此人后纷纷单膝跪地叩拜道:“弟子尚潜拜见掌门!”
樊仁也被尚潜带的跪在了地上,他想起之前尚潜说过他是云牙真人第四代亲传弟子,可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怎么也不像是收了四代徒弟的老家伙,看来那个什么云牙真人应该是退隐清修了,而这个不知道是一代还是二代弟子接替掌门的位置了。
这个掌门闻声转过身,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瞥了一眼樊仁说:“你就是樊仁?”
樊仁仰起头盯着对方说:“是。”
“事到如今都到这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明人不做暗事,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掌门中年人弯着腰对樊仁说道。
樊仁闻言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在下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非要说是谁指使的话,那就是在下的良心。”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听见樊仁挖苦竟然面不改色的,和刚才气急败坏的尚潜完全是两个等级。
这么看来,这个尚潜起码还有羞耻心,这个掌门简直都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完全麻木不仁,冷血无情。
“你真以为用那种雕虫小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从来没想过为所欲为,我只是想给那一家三口还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哈……”这个中年掌门闻言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老夫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原来是老夫多虑了,尔等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想交代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樊仁丝毫不露畏惧的说道:“现在让我留遗言你不觉得太早了么?你们不找汪公子了?”
“哼,就你那点雕虫小技我不花一天的功夫就能找出来,到时候你的[傀儡符]也保不了你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这个掌门越说越兴奋,表情也越发狰狞。
“希望你真的像你所说的这么厉害,他从昨晚就滴水未进,已经一天一夜了,再等个两三天,还不快点找到的话怕是到时候都已经成为干尸了。”樊仁也对着掌门笑,气的中年掌门七窍生烟。
“你真以为老夫没办法了么?”中年掌门站直了身子,手心里突然多了一把犹如米粒状虫子的东西。
“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樊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寒意从脊背上窜到了头顶,没有回答。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跗魂之蛆,这些小虫子会附在你的灵魂上,没日没夜的啃食你的灵魂,直到你哭喊着求我杀了你,而你的[傀儡符]肯定没达到灵魂相接的地步吧?老夫都有点期待你能挺的时间长一点了,别让老夫失望啊。”
言罢,这个中年掌门手中的那几粒虫子对着樊仁就落了下来。
樊仁登时紧闭着双眼,好像落下的不是几粒蛆虫而是斩断头的铡刀。
可是预想中的嚎叫声没有出现,樊仁自己都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啊?他立刻向身后看去,难道是胡玖寒?可是他变成谁了?他怎么都认不出来了?全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表演的也太好了吧?
樊仁困惑的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向中年掌门时他更是一副惊呆的状态。
只见那几粒蛆虫在樊仁的脑袋上方悬浮着不停扭动着,一点没有要掉落的意思。
“谁?!”掌门见状气急败坏的喊道。
“慈航真人息怒,能否给小女一个薄面,放过此人一马?”
先闻其声未见其人,樊仁听着这声音非常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掌门和尚潜等人闻声之后脸色不禁一变,只见从身后门口渐渐走进来一个女子,此女子眼睛以下蒙着一层薄纱,看起来非常神秘,而灵动的眼睛又看起来含情脉脉,身着一身黑色的纱服,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吹弹可破的肌肤,胸前两个鼓包也是若隐若现。
此人樊仁还真认识,不过樊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见她。
张惜雪??!
她怎么在这?而且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这副模样?而且怎么还会法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还轮不到樊仁说话,张惜雪就开口说:“此人曾经有恩与我,望慈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