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仁拿起刚才刺痛的手指,无名指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鲜血现在还在往外直流。
不过幸亏这一疼救了他,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到底是谁呢?
樊仁向四周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候一声鸡鸣划破了寂静,黎明取代了黑夜,天空从漆黑渐渐泛白。
周围的景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白霜渐渐融化消失不见,植物叶子上的则直接化成露珠低落到地上。
此时时间还没大亮,樊仁拍打一下身上的shi气,符箓的时效已经过去,清晨的寒气似乎比昨晚更加刺骨。
随着天空泛白,村民门也纷纷从家门里走了出来,村长身后跟着一帮人,似乎是过来看看樊仁有没有熬过昨天晚上。
看到樊仁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其他地方都安然无恙,村长点了点头,似乎承认了樊仁的能力,其余的村民也从恐惧的神色渐渐变成了惊喜,他们村有希望了!!
不过村长还是有点不放心,缓慢的向井边走去,向井内望了一眼,井水上波澜不惊连个波纹都没有。
这时候村长笑呵呵的拍了拍樊仁的肩膀说:“辛苦啦小道士。”
樊仁看着众人喜形于色的模样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我昨晚没把这东西除掉……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
最后一句的声音越说越小,众人的表情也从喜悦再次变成了惊恐。
村长第一个变了脸,对樊仁说:“你说什么???东西还没除掉?那你昨晚上到底都干什么了?赏月啊?”
樊仁一听,撇了撇嘴说:“就一晚上哪有那么容易,反正我肯定会把这邪物给你们除掉就是,你们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的有用吗?”
这回不光是村长了,身后的村民一听顿时就要暴起一起揍他,不因为别的,就冲刚才樊仁说话太难听。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拧了,你一个ru臭未干的臭道士敢对我爹这么说话,今天我们就教教你怎么‘尊老爱幼‘!大伙给我抄家伙!”身后应该是村长儿子的家伙拿起锄头就要冲樊仁冲了过来。
樊仁立刻向后连跳几步,这特么是什么村啊,不但民风彪悍还这么不讲理,说两句不爱听就动手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樊仁伸手指着那村长儿子说。
“我们不是君子,我们是俅子!”村长儿子瞪着眼睛说。[俅子就是当地无赖的意思。]
樊仁:“……”
这么理直气壮?
“行!算你们狠!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樊仁虽然怂了但没输气势,仍然一副装逼的模样对村长儿子一甩手,随后对村长说:“老村长,我是真心诚意的为你们村子排忧解难,你们就打算这么报答恩人的么?”
村长儿子刚要反驳,村长立刻伸手拦住道:“年轻人,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但你总是口出狂言,不识好歹,你自己早晚被你这张嘴害死!我们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刚才就当做是一个误会,咱们各退一步,你看怎么样?”
村长的儿子明显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樊仁,但是自己老子都发话了,他自然必须服从。
樊仁暗自叹了口气,纠结着眉头挠了挠头,为什么总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冒着生命危险给这些人排忧解难却得不到丝毫感恩的话反倒是差点被一群人拿着锄头差点削头?
不过这对樊仁来说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人生了,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村长,那个疯了的小孩能让我看一眼么?”
听到这个樊仁要见那个疯小孩,那个叫门永康小孩的父母却紧紧抱住自己可怜的小孩,生怕这个“没大没小”的道士把他家孩子看坏了似的。
这个老村长现在已经大概了解了樊仁的性格特点,能力有限,年少轻狂,不尊礼数,阅历尚浅,长得一表人才,却有点徒有其表,说话拧巴,一点都不讨喜,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本质不坏,有正义感。
分析完了樊仁,村长不再把樊仁当成一个江湖骗子,而是一个有点可怜又可气的孩子。
村长咳嗽了几声,所有的村民立刻闭嘴,听村长发言。
老村长语重心长的对抱着那个疯孩子的年轻父母说:“我说永康他爸妈,这个年轻道士虽然看起来道行尚浅,不过也是有真才实学的真道士,不是什么江湖骗子,我以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活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几分毒的,这个小道士我以村长的头衔担保,他绝对不会害你家崽子的,让他看一眼,啊!”
村长好声好气的对疯娃子的家长做通了思想工作,不禁让樊仁有些受宠若惊,他还从来没被一个陌生人这么信任过呢。
看了看之前还骂他骗子的老村长,樊仁感动的点了点头,向那个疯了小孩走了过去。
小男孩就像昨晚村长说的那样,嘴里不停的念叨什么但又听不清,头眼歪斜不说还不停的摇头晃脑的。
樊仁满怀同情的看了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