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了绳子,忙指着说给身边人。
于是在卓君晟进了大厅后,一股让人滞涩的沉默就将他和温元萧笼罩。
温元萧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拽了拽卓君晟袖角,这里的氛围让他有些不舒服。
卓君晟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反手拍了拍温元萧手背,他指尖动了动,欲牵住温元萧手掌,只是也只是一瞬,卓君晟将手指收到了手心中,紧紧攥住,最终他还是没有去牵住温元萧。
虽说气氛压抑沉默,但等温元萧在主座上坐下,就有一个管事忍不住开口,“敢问公子,这是何意?”说话间,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朝温元萧逼视过去。
“哪里来的奴才,主子还没开口就急急逼问,你的差事怕死做到头了。”卓君晟抬了下巴,露出不屑的讽笑来。
“你又是哪位?我等议事,岂有你参与的道理。”另一位管事接着道。
“粟汤,公子随侍。”卓君晟微微一笑。
“好你个粟汤,还捆了我别庄管家,我等看你奴大欺主,应是处置了才是!”
此时这些个管事或者是职位较高的几人,或是出声,或是观望,但即使话语说的严重,却没有动手的。倒不是说都是斯文人,而是谁没有几个心眼,情况不明不想冲动,而他们话里带刺,则是眼前自称粟汤的少年不过百花境,着实不是什么高深的修为,他们联手还拿不下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
由于众人刻意说出不善的话来,身为三少的温元萧又没说话,不一会儿这些责问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只要卓君晟有丝毫怯意,这些人立刻就会一冲而上,对他要打要杀。
包四看着这些自以为占了上风的人捉急啊,别看粟汤只有百花境,但人刚才一挑五都无压力,你以为你们比人境界高又怎样,别用普通人的眼光衡量这小子啊。
奈何还有人暗中给包四挤眉弄眼,示意他别着急。
于是包四更着急了。
包四等人在被捆上的时候就被用布团塞住嘴巴,此时有口不能言,包四那着急的模样取悦了卓君晟,他轻笑两声,道:“诸位稍安勿躁。”
“你算老几?”
“瓜娃子臭小子,识相就别装了,大爷我动动手指碾死你。”
“小伙子年纪轻轻,人长得也可以,怎么就是脑袋有问题啊。”
“别跟他废话,这小子定然是用了什么jian计绑了管家,我等速速将此子捉拿,发落了他!”
刚才卓君晟的话虽然别有一番力道,是厅内众人没见过的气势,但由于语言很平和,实在是没有威胁之感。
“我说了,闭嘴。”卓君晟勾了勾唇角,少年眉宇皆是张扬,眉眼陡然锐利,一股无形的威压在大厅中铺开。
怎么,这是来自百花境的威压?很厚,很重,身躯尤其是膝盖一下子被强劲的力道压迫,众人只觉得腰背沉得直不起来,很快连抬头也做不到。
威压也能用暴击打出来,卓君晟这一手让燕睿啧啧赞了一声,如此寻常对手就算看出卓君晟的实力,却也怀疑对方压制了真正境界,出手不够干脆。
“公子和我在别庄一日,你们就要听话,不该说的把话烂在肚子里,不该做事情不要碰,否则的话......”随后卓君晟像是思考了一下,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你们最好祈祷自己一辈子也不知道这种感觉。”
在绝对实力面前,就是再多心眼也翻不出花来,就算要密谋什么,在少年眼皮底下也无法动手脚,众人觉得手脚都被束缚起来,纵然他们人多还有些实力,可一时那眼前之人没有丝毫办法。
他们一开始站在包四这边说话,倒不是他们多忠于温家,想为包四跑前跑后,而是包四是别庄的管家,他们一干事情都是包四掌管,算是他们中领头的那人,相对于卓君晟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一波波的威压如同滚滚的巨浪拍打在众人腰背、膝盖之上,很快修为低的翻了白眼,体质差的口吐白沫,修为略高体质越好的支撑一会儿就萌生退意。卓君晟的话也不是多难以接受,简单来说就是在他和温元萧在别庄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他们给卓君晟找不自在,他们会更不自在。
如此,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管事道:“我等照做,还请粟随侍收了威压。”只是短短一句话,就让这人满头大汗,扛着威压的脊背又弯了两分,很不好受。
有一人说话,其余人连忙附和。
闻言,卓君晟目光转到了包四身上。
包四立刻就明白了,“听凭公子和随侍吩咐。”
待卓君晟慢悠悠将目光再转回厅中二十来人身上,这些人也连忙道听从他和温元萧吩咐。
此时,卓君晟才满意颔首,“如此最好。”
待问过卓君晟还有什么吩咐时,卓君晟原本的满意变成了十二万分的恶意,那是就差拍着桌子道:“还敢问我有什么吩咐?照顾好公子给公子最好的,难道不是你们分内之事?”
“三餐厨房做了吗?草木花坊剪了吗?屋子侍女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