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知到底的模样,失笑道:“你这是在吃醋么?”陵月戳着地上的树枝,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极其幼稚,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说出口。李涧见他这样,心底一片柔软,移过去坐在他旁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嗯,你也同我说说,以前找过多少个人?几十个?上百个?”
陵月脸色绷不住了,闷闷的咬他的嘴唇,“我以后再也不问了,你也不许再提!”李涧笑眯眯的迎合他,两人吮吻一阵,等分开时,气息都有些不稳。李涧看着林子中被雨水淋shi的白马,轻叹道:“可惜这山洞不够大,不能让马儿也进来躲雨。”
陵月对自己的马也很是爱惜,“没事,这雨并不大,它不会生病的。”两人在洞内坐到天色发黑,雨也未曾停歇。晚饭两人也只能就着雨水吃些干粮,但是映着火光靠坐在一起,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缓缓交谈,偶尔交换一个或深或浅的吻,也别有一番滋味。陵月只盼得这样的日子慢一些,再慢一些,可惜他无论再怎样祈愿,时间也并未多停留一刻。
他们在山洞里相拥而眠,等到了清晨,雨水终于停了。他们收拾行李上路,也不忍再骑白马,便牵着手慢慢前行。李涧本来就不识路,陵月又故意引他走弯路,所以两人在林中走了好几日,竟都没有走出去。
走到后来李涧都开始怀疑了,他看了看四周,问道:“咱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陵月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啊,不是你在带路吗?”李涧脸色一红,“我方向感不好,上次没有走丢是因为一直沿着河道走的,顺便问雀儿路线。可是现在这林子中并没有雀儿,我也就不知道怎么走了。”陵月道:“那咱们也去找一条河道。”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陵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李涧见他神色甚是凝重,连忙问:“怎么了?”陵月道:“神女教的人来了。”
李涧愣了一下,“神女教?他们来做什么?”陵月道:“你师父和我母妃皆是神女教的叛徒,咱们身为男子,又学了她们的功夫,她们定是来追杀咱们,况且也想要取回如月剑。”他扯了李涧的手臂翻山上马,驱马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李涧弄不清方向,只关心道:“这边是往三千楼的方向么?”陵月道:“她们是往三千楼的方向来的,咱们再撞上去,不是找死么?”李涧心头一惊,却是去扯了缰绳,硬生生将马儿的步伐止住。他道:“咱们是要去三千楼治你的病的,这样跑出去,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回这条路,咱们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的时日,不能再耽误了。咱们迎上去吧,我们武功并不低,即使碰上,也并非没有胜算。”他目露哀求的看着陵月,神色极是凄苦。
陵月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沙哑,“三水,去三千楼并没有用。”李涧听到这句话,耳边跟炸雷一般,虽然这些时日他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但此刻被陵月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能接受。他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为什么……会没用?”
陵月抱住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缓缓道:“安道远并不能治我的毒症,所以咱们去了三千楼也没用。”李涧听到这句话,虽然拼命克制,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声音亦是哽咽,“陵月,你……你骗我是不是?你……你气我之前对你不好,所以故意骗我要惹我伤心是不是?”陵月替他抹掉眼泪,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我并不愿意骗你,如有可能,我又希望能骗你到最后一刻。三水,我一点也不想见你如此伤心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若知道你今日会为我如此伤心,我情愿当日没有再回来招惹你。”
他驱动白马前行,拥着李涧,轻声道:“咱们走罢,再停留她们就追上来了。我见识过那个教主的功夫,咱们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时日虽不多,可也想每时每刻都与你在一起。”李涧似乎整个心神都被掏空,神色怔怔的看着倒退的风景,心脏跟被捏碎一样疼痛。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远,等白马累了,速度渐渐慢下来,两人便下了马走路前行。李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竟是不在乎有敌人,他胸口闷的厉害,恨不得真能厮杀一场把郁结之气发泄出来才好。陵月见他这样,只能将马儿赶的远远的,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躲进去。他并不敢生火,洞内shi漉漉的极为寒冷,他将李涧抱在怀中,吻他的脸颊,问他:“你还好么?”
李涧回过神来,涩然道:“我又拖累你了。”陵月轻笑道:“是我拖累你才对,她们并不知晓你的存在,是为了追杀我才来的。”李涧犹自不死心,“安道远真的不能治你的毒症吗?”陵月道:“嗯,我母妃和我都来找过他医治,试了许多次都不行。这毒症是我母妃在岛上时被教主下的,教主想以此来控制我母妃,我母妃不甘心,协同她姐姐妹妹偷了教内的重宝逃了出来。她在叛教之前就已经生了我了,所以我也带了这股毒症。”
李涧一愣,“这神女教……究竟是什么邪教……”陵月道:“我母妃说岛上的都是女人,功夫很厉害,每年出来一为赚取钱财,二为吸收新的教众。只要被她们看上的人,不管如何不愿都会被掳上岛去,归顺的还好,若是性子烈的便会被下这种□□。教中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