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欺骗的事,还是他与陵月的事。
到时候,不论白行亭要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不要他也好,他都会接受。
而他心里知道,按白行亭的性格,既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可能还会谅解他。
他一边想一边难受,他轻功高绝,无声无息的从湘南剑庄出去,自然没让人发觉。只是他太过难受,没有留意到在他身后,有一个人影孤独的站着,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的叹了口气。
璎珞坐在马车内,摆弄白夫人送她的东西。香囊手帕这些有,珍珠金钗这些也不缺,她仔细打量着那块金镶玉的观音,道:“这个我本来也要还给她的,可是她怎么样也不肯收,我就只能拿下啦。不过其他的东西我都听师兄你的话还回去了哦。”
李涧勉强朝她笑了笑,“嗯,这样很好。”璎珞将东西收好来,“可是我看你却一点儿也不好,我都告诉你了你换药的事情没有败露,他们只当传说是假的,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高兴呢?”李涧想到白行亭,心中一痛,哪里高兴得起来?
璎珞不懂他的心思,“等咱们去青宁把你们将军治好,你再回来陪他就好了呀,他眼睛瞧不见,你便做他眼睛好了,我今天看白行亭那苍白的脸色,隐忍的难过,想来如果真要在眼睛和你之间做个选择,他必然会选择你的。”
李涧道:“我知道他会选我,所以我更伤心。”他叹了口气,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因为我在他和将军之间,舍弃的却是他。陵月说我没心,想来我真的是没心的。”璎珞道:“若你真的没心,怎么会伤心呢?对了,陵月是谁?”
李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璎珞说了一遍。他心中郁结,却找不到人诉说,而璎珞天真烂漫,与他的关系跟旁人又有些不同,所以反而容易说出口。璎珞睁大眼睛听完,表情吃惊,“师兄,你的意思是……你心里还有个叫陵月的人?”
李涧苦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他对我做了许多事,我半点怪他的念头都没有,但每次与他分别,我心中只有庆幸,不同于跟行亭分别的伤心难过,所以我也理不清到底对他是怎样的感觉。”璎珞说到底只有一个追白行山的经验,其他的都没接触过,也给不了他答案。她见李涧苦恼,连忙转移话题,“我出来的十天前,玄音已经将你们将军带去青宁了,他说到了后做记号给我们,我们到后便先去找他吧。”
李涧点点头,又担忧道:“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前段时日还能收到雀儿的来信,这半个月已经半点消息也没有了。”璎珞道:“那卿卿郡主既成了青宁王妃,想必难见的很,那血ye又是要新鲜的,要把一个王妃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来,自然难上加难,兴许他们在想办法,你别担心。”
李涧摇摇头,“璎珞,你没见过凌日,不知晓他是怎样的人,我们却是见识过的。陵月虽性子有些乖张反复,但还是个正常人。他那皇兄却是Yin冷狠毒了,且他面上一点也不显,寻常人见着他,都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唉,我们将军便是这么被他诓骗的。”
第50章 第 50 章
璎珞虽听他大致说过那段往事,但所知不甚详略,“你们青宁跟大原结盟,先灭了咱们赤哈国,大原再灭了青宁,这也属正常的事。你们国君当时就不该轻信大原,不然不至于灭亡的那么快。”李涧苦笑道:“小国夹杂在大国中间,想要生存,实属艰难。那时候大原人算得上谦和有礼,赤哈国却是野蛮霸道,来势汹汹,国君自然更倾向于大原一些,谁知他们竟是笑里藏刀。青宁未到最后关头之前,国君递了数封书信去求救,大原都不理不睬,直到我们最后一战前才签订了盟约。我们的将士只当已踏入了鬼门关,谁知道竟有了转机,自然大是感谢他们。”
璎珞听不太明白,“这样说起来也只能说是你们国君受了欺骗,为什么又要扯到你们将军身上?”李涧道:“因为陵日是从将军这边入手的,他说大原皇帝并不愿挑起战争,只因他佩服将军的人品,向大原皇帝请命,才有了后来的结盟。所以青宁一灭,将军自然背上了骂名,成了青宁的罪人。”璎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听说你们国君在城破那日就自尽了?唉,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不像咱们赤哈,大军一到城门前,他竟叫人不抵抗,直接开门投降。我那时候还小,远远的见到他卑躬屈膝的对着陵日,真是十分丢脸。”
李涧沉默一阵,显然不太想回想起过去的伤心事。璎珞道:“对啦,说起你们卿卿郡主,怎么又嫁给凌日当了王妃?她这样做,青宁人不唾骂她么?”李涧缓缓道:“不是这样的,我听说国破之后,卿卿郡主被软禁在宫中,数次自尽都被人救下了。凌日迫她嫁他,她极是不愿,以死相抗,直到凌日拿青宁城里百姓的性命威胁于她,她才答应的。”
璎珞道:“这样看来,那凌日对那郡主必然极为喜爱,不然以他灭了两国的功勋,要娶更高阶的女子也办得到,何故一定要一个旧郡主。”女孩子对爱情天生向往,按她的想法,听到这样的事,竟不觉得凌日卑鄙,反而觉得他极其深情。“而且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