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要飞到船上原是不难,但怕船夫害怕,所以没有使出这招。
白行亭道:“李兄,走了一路你肯定也乏了,我来背陵月吧。”陵月却是半点不肯从李涧背上下来,两人无法,只得慢慢往下走去。幸而走不到半里路就有个停船的港口,之前招的那艘船还停在那里,船夫见到他们,笑yinyin的迎上来,道:“刚才我喊你们往下走,风太大也不知道你们听到没有,只能在这里停着等等试试,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李涧一愣,他先前并没有听到船夫在喊什么,但陵月耳力过人,必然听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什么都不说。李涧谢了船夫,又问他船资,都讲好后,三人就上了那艘并不大的客船。
客船中已有数名客人,都在船舱中吃晚饭。厨娘见他们进来,又连忙端出三份饭菜来给他们。李涧道了谢,他们中午只吃了几个野果充饥,腹中早已饥饿,当下也不在乎饭菜好坏,将自己的那份吃了个干净。只有陵月似乎对饭菜嫌弃的很,只吃了一半就不肯再吃了。李涧见厨娘似乎在熬鱼汤,闻着味道香浓,便摸出一点银钱买了一碗,放在陵月面前,低声道:“你多吃点吧,晚上若是饿了,是没有食物可以吃的。”
陵月瞧了他一眼,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那碗鱼汤吃了个干净。船夫替他们收拾了一个船舱,里面只有两张床,一大一小。船夫笑道:“三位客官挤着点睡罢,只两日就能到安通城了。”李涧道了谢,送他出了船舱,回来时又有些纠结。
三张床还好,两张床该怎么睡?陵月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面无表情的率先躺到大床上去,冷冷的道:“本王一个人睡一张,你们自行安排吧。”
李涧对他的行为一点也不意外,但是那小床太过狭窄,两个成年男子刚好可以躺上去,若要翻身,一个不慎就能跌下来。他将情况低声跟白行亭说了,白行亭微微一笑,道:“没事。”两人侧着躺了上去,几乎呼吸可闻,但幸好两人睡觉都老实,倒不曾真的翻下床去。只是这样睡上一夜,身体也着实有些酸痛。
第二日李涧起的很早,他先去打了早饭回来,白行亭已经醒了,但是陵月还在睡。李涧先端来水给白行亭洗漱,一同吃了早饭。陵月这时候还是没起,身体却翻来覆去,一副极为难耐的模样。李涧凑了过去,见他脸色发红,呼吸急促,额头散着高热。李涧一怔,道:“陵月,是生病了么?”
他晃了晃陵月的身体,陵月迷迷糊糊的睁开个眼缝,李涧瞧他眼珠子都是赤红的,吃了一惊,“你……你又发作了么?”白行亭已经靠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他怎么了?”
李涧道:“他体内有股奇怪的余毒,以前就发作过,我以为他已经治好了,哪晓得居然还没好。”他想到那时候发作,陵月先是眼睛,慢慢是手臂,腰腹等地,像出疹子般大片变得赤红,后来把他送入冰窖里睡上两天才好了。但是此刻六月天气,又是在船上,哪里去给他寻冰窖?李涧不禁有些后悔,若迟上一天走,他们还待在那三千楼内,必然能找到冰块来救陵月的性命。
白行亭听了他的解释,突然道:“我来试试吧。”李涧想到白行亭练的功夫正是带着寒气的,兴许能克制陵月身上的余毒,连忙让开来,把陵月的手塞到白行亭手中。白行亭把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到陵月体内,不多时陵月已完全睁开了眼睛,但气息还是很弱,眼中的赤色却是退了些。
如此在船上的两日里,白行亭和陵月除了上茅厕的功夫,几乎都没出过船舱,连饭都是李涧送来的。陵月的余毒在这两日被白行亭压制了下去,效果倒比睡在冰窖里还好上几分。白行亭道:“陵月,你体内虽是热毒,但我每次传输内力过去,连一丝阻碍也没有遇到,咱们练的内功倒像是一脉的。”
陵月问:“你练的什么功夫,叫什么名字?”
白行亭道:“那个诨名我倒忘了,我弟弟那时候对那本武功秘籍宝贝的很,每日念着要练。火灾后他便弃之不顾了,我倒捡了回来。”陵月道:“你先前没有练过武?”白行亭摇摇头。
陵月道:“你既瞎了,想必也是有人在旁指导,才能把武功练好。是谁教你的?”白行亭微微笑道:“确实有人指点我,她是我姨母先前的婢女,李兄,你也见过的,就是我的侍女小绿。”
李涧“啊”了一声,“原来是她。”她当日见那婢女,就觉得气度不凡,原来竟是白行亭的师父?白行亭又道:“她不欲别人知晓这些,对外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仆。我只跟你们两个说了,还请不要外传。”
第33章 第 33 章
李涧连忙道:“我们绝对不会对外说的。”陵月却笑,“外传不外传的,看我心情罢。”他越是这样说,李涧就知道他越不会往外说,顿时安下心来。白行亭道:“所以先前江湖中传的湘南剑庄里我功夫第一,其实名不符实。我师父的功夫,比我可厉害太多了。”
陵月道:“她既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如何又去做了你姨母的婢女?你姨母又是什么人?”白行亭摇摇头,“我未曾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我娘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