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走近王府大门,浑浑噩噩的喝了很多酒,浑浑噩噩的走入苏忆念的院子中,可是却迟迟没有进去。望着头顶皎洁的月光,心中的苦涩疼痛瞬间被放大了?。
苏忆念望着徘徊在门外的那道身影,垂下眸子,遮住眸中几近落下的泪珠。贴身小侍桑月心疼地望着自家公子,又望了望门外的影子。
“公子,您别多想,说不一定是王爷紧张了。这么长时间了,您的夙念马上就实现了,该开心些的。”
苏忆念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哽咽的声音就藏不住了。
他摇了摇头,不言不语,目光痴缠着那道身影,下一刻,那道身影渐行渐远。他忽地握住袖口,心中忽然‘噔’一声,彻底凉了。
原来他还是抱有期待的呀?
桑月见了也是瞪大了眼睛:“怎么可以这样?公子奴帮您看看王爷到哪儿去!”
苏忆念来不及制止,桑月已经施展轻功走了。他心中忧虑会出事,皱了皱眉,急忙跟着出去。
凰倾夙是女流更何况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女子,轻功自然没话说。苏忆念又晚了几步,早已经没有凰倾夙的身影。
他找遍大街小巷,身着喜服,在这寒冷的冬夜仍然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凉意。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该不会在那里吧?
心中有些慌乱但仍旧朝着那个方向寻去。
第6章?孤树买醉
另一边,凰倾夙站在贤睿王府后门外是一棵树下,正对着那门的是一间挂满红绸锦缎的楼阁。此时此刻,那里灯火昏黄,摇曳的烛光映衬下,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凰倾夙痴痴地望着那两道身影,眼底满满的无助与悲伤。紧握的拳渗出血丝。她眼眸之中泛着丝丝红色,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所致。
寒风刺骨,却远不及她的心苦。她苦苦痴恋了十年的人儿,如今,却嫁给了别人。自己明知道他不会幸福的,却无力阻止。
忽而灯光黯淡了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
凰倾夙本就是被女皇刻意暗中培养,武功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五感何其灵敏,即便隔得有些距离了,但是寂静的夜里,任何声音在她耳中都是无比清晰的。
此刻那让她彻底绝望的欢好,声在她耳中如同压毁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稻草?,凰倾夙知道,这一次,她输了……
她输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喊着夙姐姐的小小少年,也输了他一生的幸福。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估计……几月后……
如若可以,她倒是希望那个女人她好一些,这样即便把他交给她,自己也没有这么痛苦。为何偏偏是那个女人!凰樊羽!
凰倾夙眼中狠厉痛处绝望一闪而逝,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闭上了眼。旋身一跃,飞身上树,一脚随意搭在树干上,一脚悬在半空,潇洒之极,又可怜之至。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壶酒,悬壶倾倒,透明醇香的佳酿分毫不差地倾入她嘴中。
红唇佳酿桃花眼,不醉不休。闭了五感倒也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眼不自觉的望向那个方向,烛火已尽灭,声音也早已经消失。再看身边,酒壶已十来个。
目光忽然扫到树下,那里一人静静地站着,抬头望着自己,眸中水波流转,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如玉公子,如竹雅客。
可能是因着天气寒冷,他纤瘦的甚至微微颤抖着,手绞着衣角,本该清冷孤傲的少年,此时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卑微,只盼树上女子的一丝回顾。
凰倾夙只是瞥了他一眼,便闭上眼,干脆地躺在树干上。冷冷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忆念的心猛然痛了一下:“我……我……对不起……”
他弱弱地开口,语气之中的卑微让人心疼。那可是一个敢在女皇面前拼死替凰倾夙解围的人啊!
“呵,有什么好道歉的?道歉还不如把婚给退了。本王说了,如若执意要本王娶你,那我宁愿不进王府!”
尽管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可话里的讽刺和怒气却是可以清晰地听出来。苏忆念垂下眸子,咬着唇。
“我……怕你冷……刚刚我来,你一个人在这里,留血了,脸色不太好……天气冷,我担心你着凉……”
苏忆念语无lun次地开口,从身后的桑月手上接过凰倾夙的裘衣和绷带。
凰倾夙望着他单薄的身子和跟自己同一套的喜服,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也不知是烦同一套喜服还是苏忆念单薄的穿着。
她飞身下树,面无表情地从苏忆念身边走过,扯过狐裘随手一扔,竟是恰好给苏忆念披上了,不知是有意,亦或是巧合。
她留下一句:“与你何干。”
头也不回地走了。
桑月本就莽撞,见自家公子被如此对待,气得横眉冷竖:“公子,这个御安王也太坏了,奴真的不明白,您为什么……”
“桑月!”苏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