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嘛,小扬你悠着点喝就是。”他旁边的人来了腔,是同简扬从前比较好的另一个,姓唐,有名的纨绔公子哥,此时也跟着起哄,笑里藏刀。
在他们后面正中坐着的席楚临转着手里的血玛丽笑得不动声色,仿佛没听见简扬的呼唤一样,也没制止众人的起哄。
“大白天的你们倒挺有兴质。”简扬模样生得小,但气度不小,抿着令人猜不透的弧度接过酒,仰头痛快地吞咽下,他动作优雅美观,带着清贵气,棕红色的酒ye从鲜嫩的唇角溢出,缓缓淌过不停上下攒动的喉结,消失于优美的锁骨下,没入衣领,自有一番令人心旌摇曳的诱人味道。
不少人盯得目不转睛。
席楚临自己看得眼睛不眨,扫了扫几个人有些觊觎的目光,却暗自开了口:“又不是罚你酒,何必喝得这么急,不遇的调酒师调的黑天鹅绒是一大招牌,你这样喝,岂非牛嚼牡丹,不解风情?”
他一个眸光给过去,李宴会意,拿过一杯新调好的黑天鹅绒,“对呀,可别暴殄天物,再来一杯,慢慢咽,好好品。”
简扬看着一众看戏的人明显不怀好意,中间的席楚临敛了尖锐气只状似温和地看着他和他面前的酒杯,像是无声地劝酒。
他刚刚入口的黑天鹅绒用的香槟度数有点高,简扬算是明白这就是鸿门宴,接了杯子仍然笑得镇定,不时看过去的目光甚至带着挑衅。
“简扬自上次侥幸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一时有些惧了这些,太久不见大家,我的错,今日就算给大家赔礼道歉了!”简扬说一句抿一口酒,喝得慢极了。
清吧内光线昏暗,早打上了闪烁迷离的灯光,吧台这里光怪陆离,大家的神色也是各异。
“哈哈所以你便跑去娱乐圈玩?”“可玩的尽兴?据说里面一些嫩模和女艺人够辣,睡了几个?滋味如何?”“那你什么时候回归欢乐场啊?”众人也喝了酒,兴起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起来。
眼看话题要走向不可控的方向,席楚临起了身,“那边舞池已经开了,你们去跳会儿舞吧,我想跟扬扬单独叙会儿旧,我可是许久没见他。”
“楚临哥说了算!”“哈哈我正等不及了,舞池可算开了。”一群人显然唯席楚临马首是瞻,嘻嘻哈哈着就识趣地离开了。
“去包厢吧,舞池开了会很吵。”席楚临语调平平。
简扬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他自重生以来烟酒不沾,酒力退化得厉害,他也正想和席楚临说清楚,点了点头就跟上去。
不遇的包厢设计的十分富有情趣,暧昧昏暗的光晕,但铺陈却是冷清优雅的色调。
简扬关了门脸色就有些维持不住,他心底是憋着火的。
“还喝吗?包间里的红酒都还不错。”席楚临已经在那边坐上了,正在倒酒。
“不喝了,说正事吧,你要我来做什么?”简扬酒劲有些上头,不想继续纠缠,“若想我赔罪,我刚已经赔了。”
席楚临怔了下绷不住地笑开,眼底风云诡谲,“他们是什么人,你跟他们赔罪?与我有何相干?”
他修长如玉的五指攥着杯脚,“我要你做什么?我能要你做什么?”
简扬装不下去,他又何尝装得下去。
他的笑容一步步加大,脸色有些疯狂,声音却还是浓情蜜意的,“我叫你一声小哭包你会直接气得几天不理我……”
他仿佛有些自嘲,“你却能容忍另一个人叫你‘盼宝’,还是个男人……”
席楚临好像也放弃了伪装,他起身往简扬这里一步步逼近,“男人?简扬,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居然能弯了?啊?!”
他最后一声陡然加大了音量,仿佛石破天惊。
席楚临体态修长,个子不比云归低,欺身而来时,简扬不自觉被逼的后退。
他一时被这话中的信息量震得回不过神,只模糊抓住了一点,“你监视我?”
“监视你?”席楚临好像听到了笑话,“你哪里值得我监视?”他在等简扬来时就灌了很多酒,早就强忍着酒意,此时一时控制不住,酒意全上涌到头部,冲得他有些神智不清。
他一把用力捏紧了简扬的手腕,彻底靠近这个人,“从我出国前一晚的party上。给你灌了药你都还对男人硬不起来的时候,我就放弃你了……”他苍白俊美的面容透着血红,眼睛里也布满红丝,好似择人而噬的吸血鬼。
简扬一时被震得反应不过来。
席楚临低头凑近他,俯首在他沾染酒ye的衣领口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暧昧横生,他的话语柔软含情,“你若是个能弯的,何不与我一起呢?”他借着酒劲把人按到墙上,吐出滚烫的呼吸,“同你的情人分手,同我睡一晚,我不仅放过你,你在娱乐圈想如何我都捧着你,怎么样,我的小哭包?”
他的声音沙哑动情,过分妖冶的面容都是勾人的媚气。
简扬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被恶心得背上发麻,用力一抬膝盖将人丝毫不留情地踹开。
他使劲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