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络道:“算了。别说打他了,本宫刚才连碰都不敢碰他,万一有什么不是,再赖在我身上,?那就没意思了。”
那小太监把沈千络逗引过去不成,又立刻回来回贤妃。贤妃听完,?皱着眉头责备:“无用的蠢奴才,?你还能做点什么?”
小太监立刻跪下:“娘娘恕罪!是小的该死,可是安王妃娘娘她,实在太聪明了!小的伪装的很好,又跟她好说歹说了很久,?还是不中用。”
贤妃手扶额头,道:“雪丹这丫头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去跳井,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小太监回道:“娘娘,现在也难以把雪丹姑姑死去的事栽赃到安王妃娘娘的身上了。所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贤妃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痛心。她喃喃说道:“雪丹,你为何这么想不开,要是能再熬一段时间,或许,一切就会改变,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小太监不明白贤妃话里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雪丹姑娘也是自尽,跟您没有什么关系的。”
贤妃道:“这次没能帮上本宫,本宫也不责怪她。只是,没想到又让沈千络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雪丹,这几个回合下来,本宫都输了。”
小太监道:“那娘娘您现在又想好新的对策了吗?我们应该拿他们怎么办?”
贤妃沉思良久,道:“其实,本宫也不是非得让若儿怎么样,毕竟本宫也养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本宫希望最后皇位还是我源儿的,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得罪陛下,最后落得不好的下场。”
小太监道:“娘娘考虑的极是。而且,说句实话,咱们也确实没做过什么。”
贤妃道:“咱们自然是从来没怎么样,但是其他人怎么动手,本宫也就管不了了。毕竟,若儿被禁足的事情,就是秦王和谨王捣的鬼。”
沈千络好像被人追着一样,马上跑到了宫门口。直到上了马车,才稍微定下心神。回转过来之后,她又忽然抓住兰桂的手,说道:“兰桂,落霞,你们说,雪丹怎么会忽然死了?”
兰桂一面安慰沈千络,一面说道:“王妃娘娘,您别担心,贤妃娘娘就算疑惑,也疑惑不到咱们身上呀!”
沈千络回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觉得有些害怕。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母妃做的,她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能痛下杀手的话,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俗话说,最毒妇人心,若真是这样,还是很难的。毕竟,有些事情,咱们是做不出来的。”
兰桂道:“娘娘,其实这件事情,按照奴婢来看,也未必就是贤妃娘娘做的。您想一想,若是贤妃娘娘想要栽赃陷害,不一定用杀了雪丹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毕竟雪丹是她最贴心的人,无论如何,她也舍不得她去死呀!”
沈千络沉yin良久,说道:“那,会不会是秦王和谨王,是他们做的?”
兰桂道:“很有可能。”
原来嫡子之争,是如此血腥黑暗。沈千络现在忽然觉得理解,理解为什么前世自己嫁给成为太子的萧若之后,会发现他是那样孤僻又怪异的性格。说来也可以理解,在争夺皇位和嫡子的这件事情上,萧若一个人走了那么漫长的道路,如果换做是她,还不一定能做到萧若这点。
萧若闭门思过的这几天,反而也十分怡然自得。每天看书写字,找人谈讲。沈千络回家,听说他在书房里,就到那里去找他。发现萧若正在画那幅没画完的墨松图,看到沈千络走进来,伸手叫她:“阿络,过来,看看我做的画。”
沈千络缓步走到他身边,看到书桌上还有一张请柬。她好奇地拿起来打开,发现那是一张生辰的请柬。是秦王的生辰,说是摆了几桌小宴,请几位兄弟都过来,连着萧源,建王和武王都会去。
沈千络不耐烦地吧请柬放在桌上,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去了吧。你这个二哥三哥看着咱们,好像跟乌眼鸡一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咱们,到时候咱们去赴宴,还不知道他们要想出什么新办法来对付咱们。”
萧若却忽然说道:“阿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其实,我没有想过要他们死。”
沈千络听完这话,立刻道:“当然了。而且,说句实在的,咱们也从来没有动手害他们。这不怪你,我也不会觉得你坏。”
萧若把请柬拿起来:“但是这东西已经送过来了,又是秦王的生辰,咱们也不能不去。”
沈千络道:“去是自然要去的。但是,咱们去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谁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新主意来对付咱们。”
第二天早晨,就是秦王殿下的生辰了。虽然已经快要入春,但是天气中还是有丝丝凉意。沈千络往外看一眼外面的天空,转头对兰桂道:“天YinYin的,恐怕等下要下雨,兰桂,你去把我那件杏子黄的披风拿过来吧。”
兰桂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到外室去给她拿披风了。沈千络站在原地思虑片刻,从梳妆台上面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簪。沈千络思虑片刻,把那根银簪揣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