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总是闪烁,需要我拿面镜子来吗?沈文正,任何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沈文正的脸骤然僵硬,他不敢直视周月的眼睛。
良久,他嘟囔道,“是,我是有投资的想法。”听到周月的冷笑声,他忙不迭改了说辞,“其实我已经找好了渠道,就等着把钱投出去了。”
周月气得发抖,她涨红了脸怒道,“你一声不吭就把决定做了,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愤怒、失望、委屈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沈文正本想硬气一回,可又害怕激烈的争吵,他耐心地解释道,“你嫁给我时,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享福的。可咱家这个情况,让你多委屈。更何况咱们还计划着要孩子,nai粉、尿不shi、教育哪样不要钱?”见周月的神情缓和下来,他又继续道,“是杜磊,我和他关系有多铁,你知道的。他有一个好的挣钱渠道,只要投钱,半年钱就回来了,利息这个数。”
他比了三根手指。
周月神情稍霁。
沈文正隐瞒固然不对,但他的初衷,却是好的。
她想了想淼淼的话,手捏了拳又松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我不同意。”
沈文正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杜磊他绝不会骗我。”
他穷怕了,不想下一代跟着自己一起穷。
周月目光先是一亮,随即又有些踌躇不定,不知怎么,想到沈妤清丽的脸庞,她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我不和你吵,你要是决定投资,那咱们就离婚。”
投资如果真的血本无归,对他们这个小家庭绝对是沉重的打击。
离婚?!
这俩字像是惊雷般,让沈文正全身僵硬。
外人念叨他最多的,便是妻管严,可从来没人注意,周月对他有多好。
哪怕因为淼淼,两人吵得天翻地覆,她也不曾提过离婚。
沈文正欲言又止。
不得不说,他怂了。
他艰难地开口道,“我听你的,一会儿我就去找杜磊说清楚。”
周月闻言,眼眶霎时泛红,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用力抱着沈文正,“淼淼说的话灵验过一回,我实在是不敢赌。其实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挺好的。”
感受到肩膀上shi.漉.漉的触感,沈文正所有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心内五味陈杂。
罢了罢了,等杜磊投资成功,再来好好和周月说说这理。
沈文正呼出一口气,“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你总能和淼淼有口角之争。”他颇为咬牙切齿,“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她太坏事了。”
周月:“……”
她忍不住唏嘘,为了离间沈妤与沈文正的兄妹之情,她想了多少办法都没有用,谁知这吐槽竟然来的猝不及防。
周月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她是你亲妹妹。”
沈文正扯了扯嘴角,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
有这妹妹,真难。
*
一无所知的沈妤在公交车上颠簸了一路,养了许久的好气色荡然无存。
到了目的地,她才脸色惨淡地抬头,只见大门上方悬挂着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题着“仁心堂”三字。
沈妤确认无误,便迈脚进入。?轻?吻?最? 萌?羽?恋?整?理?
谁料里面正闹哄哄的。
“谁不知道仁心堂是百年老店,不仅药材上乘,价格更是童叟无欺。你无凭无据地跑来,污蔑我们以次充好,谁信呐?”
穿着青色长衫的店员怒火高涨,再次讥讽道,“我看是你心怀不轨,想要趁机敲竹杠吧。一大把年纪,就别为老不尊了。”
沈妤循着店员的视线望去。
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她眼睛红肿,眼圈发黑,发丝凌乱,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仔细闻,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酸臭味。
似乎是有些难堪,老太太手足无措,她眼眶里蓄着泪水,“我是仁心堂的老顾客,没必要讹你们。更何况,你们给我的药材,就是以次充好,还不能让人实话实说吗?”
沈妤情不自禁蹙了蹙眉。
老太太鬓压命门,眉交命宫,腾蛇缠嘴,这样的人,生活易生祸端、起伏难定、稳守不易,而且容易受打击而绝望。
好在她眉突、耳高,总能逢凶化吉。
是个生活坎坷而又命长的。
但令人不解的是,眼下她额角现血红,神滞又现色枯白,这是自寻短见的征兆。
且人中已成黑炭色,显然是命不久矣。
虽然仅凭相面略有出入,但结果大致差不离,一时间,沈妤对自己前后矛盾的判断,有些懵。
围观双方争执的顾客们同时噤声。
一方是楚楚可怜又势弱的老太太、另一方是问心无愧的仁心堂,孰是孰非还真不好说。
店员抿了抿唇,他深知继续争